44.人皮画廊（2 / 2）

“哦。不必闹的这么僵吧？”布朗博士有些局促不安。

穿西装的少年人自嘲地勾了一下嘴角，从桌面上拿起酒壶倒了酒，“我自罚三杯，你们聊。”

方文竹的目光散散地从他的杯口略过，看见了他袖口握紧的拳头。

他不由得笑了一下，心想年轻人还是难以压制自己的情感。

等等……这么说怎么好像我很老似的。他又摇了摇头，把目光投向站在一边的穿紫色裙子的人。

之所以不说她是个女人……

方文竹看着他似曾相识的动作，看着他和侍者几乎完全匹配的身高，再看看他下意识隐藏

自己双手的举动……

呵，事出反常必有妖，估计那位八成也是个男人。

“你未免火气也太大了，公爵。”穿白裙的女子叹了一口气“她只是——”

“如果你不想她再继续折腾闹得订婚宴鸡犬不宁的话。”糖果公爵打断了她的话“管好你的女儿，你丈夫的脾气和我一样，都不太好。”

那个女子叹了一口气，给了方文竹一个恶狠狠的眼刀，也不说话了。

程齐羽装作什么都没有感觉到，说道“公爵，这是我的舞伴，您看她能坐在这里吗？”

“你的舞伴？”刚刚攒了一肚子火的夫人说“你的座位不是在第五排吗？”

“你的主人喜欢秩序。也喜欢守秩序的人。”公爵笑了笑“我建议你不要。”

方文竹眼观鼻鼻观心，默不作声。

公爵怕不是在替他拉仇恨？

啧，人心险恶……他看了一眼明显压着火的贵夫人，默默地伸手打算抿一口酒。

“没事别喝那么多酒。”公爵压住他的手。“我叫你来，不是叫你坐在这喝闷酒的。”

方文竹无可奈何地看了他一眼。

程齐羽笑了笑“公爵还真是家规森严，今日订婚宴，就别管得这么严了吧？”

糖果公爵淡淡道“不守规矩的人，我不收。”

方文竹收回自己的手，一语不发。

白衣贵妇附和着笑了笑，借口有事，离开了，离开的步子逃也似得走的飞快。高个儿的博士转了转礼帽，也离开了。

“您也不必这么不给夫人面子吧？”程齐羽摇摇头，“今晚毕竟是订婚宴啊。”

“是她女儿订婚，又不是她订婚。”公爵转了一下酒杯“我要是连女伴都护不住，以后谁敢跟着我？”

程齐羽扯了一下嘴角“但愿您别后悔。”

他拽走了同样沉迷看戏的江临安。

“看什么看？生怕公爵看不出你有蹊跷？”程齐羽压低了声音“我跟你说，夫人已经生气了。这下开场舞谁跳谁死，一会要是你被小姐碰上，千万别和小姐说话。”

“我……”江临安心里苦“我倒是也想啊!现在满场人才来了几个啊!”

程齐羽拍了拍他“你自己努力吧。”说完施施然地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