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恩老爷的一天（1 / 2）

习惯了双重身份的生活，布鲁斯·韦恩渐渐开始擅长在极短的时间内调整好自己的状态，但即使这样，同时兼任两份高强度的“工作”，对他本人的消耗无疑是巨大的，他亲爱的管家无数次为他极不健康的作息习惯唠叨不停，但恐怕只有上帝知道他什么时候才肯卸下这份重担了。

“您真的不考虑再收购一个酒庄吗，先生？”

做完每日晨间运动的阿尔弗雷德·潘尼沃斯将客厅旁的几只空酒瓶收拾好，对明显精神不济的布鲁斯·韦恩这么建议到，“过不了几年韦恩家的酒窖就可以用来贮藏土豆了。”

“土豆太廉价了，换个别的，阿尔弗雷德，”头发蓬乱的布鲁斯端着热气腾腾地咖啡坐到窗边，一面打开笔记本一面漫不经心地玩笑道，“我想我们用不了那么多柴火，你有没有想过换一种运动？”

“总会有人需要的，您不能剥夺我这个可怜老人的最后一点乐趣，”阿尔弗雷德将一封薄薄的信笺推到男人的面前，“莱克斯·卢瑟之前给您寄的请柬，今天下午他会在自己的公司里宴请杰森·文恩，届时很多政要名流都会出席。”

“杰森·文恩，”布鲁斯在键盘上敲打几下，调出了一份档案，“你怎么看他？”

“正当壮年，有军方背景，现在又任职CIA高官，”阿尔弗雷德说，“可以推测是个很有手腕的人，从我们能看到的资料来看，显然他手下也不怎么干净，不过既然你已经在华盛顿跟他打过照面——我以为你心里已经有了判断？”

“当然，”布鲁斯露出堪称自负的笑容，“虽然在华盛顿我只是为了追踪莱克斯·卢瑟才意外碰见了这个人，但既然卢瑟借着听审会的名义私下与他接触，想必他们之间也已经达成了什么不可告人的交易。”

“听起来您一点儿也不认为他们之间可能只是普通的政商交情？”阿尔弗雷德面无表情地整理好桌上的文件，又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往外走去。

“对莱克斯·卢瑟？他的政商交情可从来不普通，而且我完全相信那颗□□就是他送进去的——真是个疯子，”提起卢瑟，布鲁斯浓密的眉毛又聚在了一起，“只是我还不清楚他为什么处处针对超人——你去哪儿？

“昨晚林奇小姐让人送来的，为了祝贺您再次荣膺哥谭年度企业家，顺便为她给您造成的‘麻烦’致歉，”阿尔弗雷德很快就返回了客厅，他左手捧着一大捧花右手拎着一只花瓶，笑了起来，“我觉得把它们放在阳光充足的地方更好。”

“向日葵？”布鲁斯紧绷的眉宇因为惊讶舒展开不少，“真像她的风格，我还真没收到过几次女人送的花儿，放在这儿吧。”

他清了清桌面将中间的位置留了出来，“我们刚刚说到哪儿了？”

“莱克斯·卢瑟的意图，”阿尔弗雷德小心地拿过剪刀修剪起花枝，“不过既然他这么关注这些潜藏在人群中的超能力者，或许他只是特别反感这个族群？”

“或许，”布鲁斯将面前杰森·文恩的简历切换到另一个界面，“他只是单纯的想获得更强大的力量，所以也更加肆无忌惮。”

“听起来您已经把他放在最高警戒名单上了？”阿尔弗雷德嘴边的纹路深了一些，“你之前还那么戒备超人，怎么？认识超人本人后他让您大为改观？”

“他也依旧在我的最高警界名单上，”布鲁斯喝光最后一口咖啡，声音里毫无波澜地说道，“但既然我已经有了可以制裁他的武器，他的优先级自然就排到了相比之下毫无道德感的莱克斯·卢瑟之后。”

“你们已经并肩战斗过这么多次了，先生，”阿尔弗雷德几乎在叹息，他认为这个自己看着长大的孩子本可以与超人成为很好的朋友、战友，而即使是他也不能理解布鲁斯·韦恩那刻在骨子里的危机感究竟是从何而来，“他不该被视为敌人。”

“我们也打过不少次架——缺少管制的力量就是原罪，阿尔弗雷德，我们就不要在这个问题上再争执了，”布鲁斯捏了捏鼻梁，疲惫地说，“昨晚的报道出来了吗？”

“在这儿，”阿尔弗雷德擦了擦手，将熨得平平整整的报纸递给对方，“伤亡过百人，除了那些怪物，媒体也重点报道了新出炉的两名‘超级英雄’，你和超人难得的联手场面让所有人都很惊讶。”

“嗯，”布鲁斯几乎是一目十行地浏览完那一整版的报道，又说道，“一会儿以蝙蝠侠的名义寄信去报社，主题就写——谴责超人在听审结果出来之前越界，造成更大的损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