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江首发（1 / 2）

顾宣自打进宫以来，对皇后的印象就甚为模糊, 除开每日的请安与年节时的宫宴以外, 顾宣几乎没有与皇后见过面。而皇后本人，在后宫之中的存在感也不高。所以一听到陈昭仪用讲故事的开头说起皇后的旧疾, 顾宣就支起了耳朵, 准备好好了解了解皇后娘娘的故事。

没想到陈昭仪起了个头，就又住了口：“也没什么, 其实也是被早年间先帝还在世时的事情给折腾的。”

“先帝在世时？”顾宣歪了歪头，“与夺嫡有关么？”

陈昭仪斜着眼瞧着顾宣：“好奇心还挺重。”

“娘娘这是故意吊着妹妹的胃口了。”顾宣立刻回嘴。

陈昭仪的目光在四周转了一圈, 方才笑道：“这也不是说话的地方，说起来, 本宫昨日去宁和宫的时候, 人也忒多了些，都没好好瞧瞧那宫里的景致，很有些遗憾。”

顾宣会意, 笑着接话：“这有什么, 娘娘既然感兴趣，妹妹自然欢迎。择日不如撞日, 既是此时提了起来，那就请娘娘赏光, 去妹妹那里坐坐可好？”

陈昭仪点头应了, 于是两人便各自登辇, 慢慢往宁和宫而去。

到了宁和宫, 二人各自坐下, 侍候的宫人早已经准备好茶与点心，此时正好端出来待客。

陈昭仪含笑看着宫人来去，满意地点头：“妹妹真是驭下有方，这么大的宫室，竟然没一处伺候的不妥当的。”

“这哪里是我的本事，说起来，还得谢谢陛下派来的两个嬷嬷，都是尚仪局出身，训起这些宫人来，那是很有一套。”顾宣回答得很谦虚，不过事实也的确是这样，景安帝知道她不是大家子出身，在掌家这一点上头，并没什么经验，所以干脆寻了两个有经验的嬷嬷来帮她，也是教导的意思。

陈昭仪语重心长地道：“嬷嬷固然能帮你管着这些宫人，但是真正拿主意的人，可不是她们。这一宫主位，自然不必事事亲力亲为，但是也绝不可万事不知。这嬷嬷们是有手腕的，你也多学学，谁也不是生下来就会这些，都是学会的。”

“娘娘教诲的是，我会认真学的。”顾宣应着，她的确在学，从昨日的宴会开始，顾宣就开始观摩嬷嬷们指挥宫人，安排事务了。多半是景安帝那边给了旨意，嬷嬷们有什么举动也不避着顾宣，反而会费心向她解释，这一日观摩下来，顾宣也是多有心得。

“好了，也不必那么着急，没有一口吃成个胖子的。”陈昭仪又缓了语气。

“对了，皇后娘娘……”顾宣跟陈昭仪说了几句，终究还是把话题转移回了皇后的身上。

“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事，皇后娘娘也是可怜。”陈昭仪拿起茶盏，开启了讲故事模式，“你来京城这么些日子，可曾听说过颜家？”

“颜家？”顾宣先前关心自家哥哥学业的时候，对京城里数得上的人家都有了几分了解，但却没听说过颜家，遂摇头道：“不曾听说。”

“皇后娘娘就是颜氏女。”陈昭仪看了顾宣一眼。

顾宣心虚地低头，她一直以为皇后娘娘的母家不显赫，毕竟今上在登基之前，除了一副好皮囊和孝顺的名声以外，并没有什么其他的优势，后宫几个有资历的妃嫔，除了楚贤妃这个家世极好的例外以外，陈德妃和陈昭仪的家世也只是看得过去罢了，并没煊赫到哪里去。这么想来，皇后的家世好像也不一定得要多么出众才行。

看着顾宣一脸的茫然，陈昭仪拿食指叩了叩桌面：“觉得陛下当时的地位，娶不到家世好的正妃？”

顾宣再次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