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 章(1 / 2)
第二天,天还没亮,工班街上的林氏木工店就送来了新的匾额,荣国公府的下人们齐心将“敕造荣国公府”的匾额换成了“荣府”匾额,换完匾额,几个男杂役就坐在门口台阶上小声交谈起来。
“你说这个荣归宁一点没女人的感觉,那李家公子怎么下得去口。”
另一个男的猥琐笑笑:“蜡烛吹了,自己撸俩下不也就能上了嘛。”
说罢几个人哄笑起来,笑够了,又一个道
“这女人忒不是东西,之前仗着有官做对我们呼来喝去的,现在她也是白条一个了,也不知道先孝敬爷爷几个。”
“你这口味可真重,喜欢那种半死不活的女人?”
“哪能喜欢啊,”那人又道:“她过去那么目中无人,我只是想把她干了,让她知道爷爷的厉害。可比那几个跟娘们似的男的强!”
有一个脑子倒还清醒,道:”可是人家就算没官了,也比咋们几个有钱,又嫁了官家的少爷,你们还是别想有的没了!“
起头的那个男的接道:“话可不是这么说,咱们到底□□里比她多二两肉,女人结婚了,人都是夫家的了更何况她的钱!要知道我家女人嫁过来之后,她带来的那点嫁妆都老实给我娘管着了!要是李少爷不给她钱用,那日子,可不如咱们舒服呢!”
猥琐男也附和道:“没错,就是这个道理,到时候她在那边受冷落,指不定就想着找咱们几个给她解痒呢!”
几个人又是一阵笑,里里外外充满了欢快的气氛,他们如此过了嘴瘾就觉得似乎是已经切实这么做过了,心满意足的进去准备干活。
里头的丫鬟下人婆子在他们打嘴皮子的时候早就忙活了起来,除了寻常事务还需要清点昨日准备的喜物有无遗漏,煮下喜粥糕点预备等等,殊月起了一个大早,里里外外的忙活着,此刻正在院子里跟管家核对嫁妆。
殊日今日也醒得早,他看看外头的天日,脑子里全是被子的温度,挣扎了片刻后恶从胆边生决定要去洗个冷水澡。
待他洗完,他发现自己衣服忘记拿进来了,不过念着外面也没人,就晃着根鸟出了隔间,一出去,跟一个年轻的小娘子撞了个正对。
他的脑子懵了片刻,待反应过来后捂住裆率先大叫起来:
“啊!!!!!!!!”
叫完就逃回隔间了,在里头磕磕巴巴的说话。
“你……你……你是谁!”
那姑娘道:“落蕴栖霞阁余娘子,来给荣小姐上妆的……”
殊日崩溃大喊。
“那你应该是墙外等候,进来干什么!”
“什么?”余娘子也是不明所以:“是你们的丫鬟把我带过来的,叫我自己进来找主屋子,结果我一进来就发现你们这里面跟迷宫样的,还一个人都没有,怪吓人的。”
殊日此刻却是冷静了,他道:“你还记得丫鬟长什么样么?”
余娘子道:“记得。”
殊日探了个头出来,对着余娘子说:“那还好,能帮我拿一下那边的衣服吗?”
余娘子这才发现隔间对面的衣架上挂着套中衣,伸手拿了给殊日递过去,余娘子看他飞快接过的模样忍不住笑道
“知道我们落蕴栖霞阁是什么地方吗?”
殊日又探出头来,一脸好奇:“不知道。”
余娘子带着点不屑道:“是妓院。”随后又道:“所以男人那根鸟我看过不知道多少了,你没什么好遮掩的。”
殊日看她那作践自己的话,有点难过,他道:“那……那叫花楼。”
余娘子又笑开了:“这有什么俩样呢?”
殊日穿戴好了出来,头发还湿漉漉的散着,他道:“我带你出去吧,一会夫人会来前面找你上妆的,这会她估计还睡着。”
余娘子跟着他走,忍不住道:“你这头发也不擦擦,这么冷的天,会得病的。”
殊日道:“所以你得走快点啊,赶紧出去了我好回去烘头发,冻死我了!”
余娘子一时被噎得说不出话。
荣归宁半梦半醒间就只觉得竹诗语好像一直在挠她,禁不住伸手把人拍开了,然后又察觉到了有人在靠近,猛地就睁眼醒过来了,待定睛一看,是一个黑衣蒙面人半跪在床下,她就又躺回去了,有气无力的问:
“有事么?”
竹诗语在里侧奋力拉扯她:“哎别睡别睡,乖哦,太阳晒屁股了哦……醒醒!十一找你来干活了!”
那名唤十一的黑衣人就沉默的等在那里,等竹诗语终于把荣归宁人给拍清醒了,才开口道:
“李府的人手如何安排?需要几日轮值?何时开始?”
荣归宁扒着床,道
“比照府内原先人数取三分之一,七日轮值,剩余人手府外就近处监察待命,今夜开始。”
想了想她又补充:“之后的钱款找殊月去取。”
那黑衣人又道:“需要指定吗?”
荣归宁道:“不用。”
十一点了点头,翻身上屋了。
竹诗语爬下床去给荣归宁拿外套,一边拿一边絮絮叨叨着。
“你再睡下去婚车只能接个空回去了!衣服也没穿妆也没化早饭也没吃,这还好我们都简化了,要是按正常流程来还得有什么婆子来唱吉词还是怎么的,反正就是很麻烦,快点起来呀!”
荣归宁一点没形象的赖床:“让我再眯一刻钟。”
竹诗语一把就把被子掀了,可惜这路数在荣归宁这种老油条界的新秀眼里根本小意思,她直接勾住竹诗语的脖子,整个人就钻他温暖的怀里了。竹诗语又好气又好笑,可惜眼前这人是骂也骂不动,打也打不过,最后还怕她着凉了又主动把被子给她盖回来了。
余娘子被带到前头安置的房间里左等人也不来,右等人也不来,带得妆奁打开合上好几遍,气得差点就要走人。好在殊日又提前过来了,在屋子里跟她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