剥皮客（5）（1 / 2）

一.剥皮客(5)

十三号公寓在清早可以说是人迹罕至，盖因它本身是个背阴的房子，再加上年代久远周围爬满了爬山虎，都能让人联想到围困公主的城堡。

叮！ 叮！

白公举睁开双眼，浑身酸疼让他费了半天劲儿才从床上爬起来:“大清早的，谁啊！”

揉揉太阳穴，他不记得拓淮煜什么时候走的了，约摸是凌晨吧。

门铃还在响

白子婴扶着腰挪腾过去开门，刚一打开，他就一愣:“小白？？”

门口的白邙把手中东西递给身后的人，抬手扶了白子婴一把:“呦！小叔，好久不见啊！想不想我！”瞥了一眼白子婴的腰，嘲笑到，“您这是长痔疮了？”

白子婴咬牙:“狗屁，你哪只眼睛睁不开，用不用我帮你喇一下？”

白邙连连摆手，冲他暧昧一笑。

白子婴见吓不住他，又转头向陈洋告状:“陈长官，你家小白他不学好啊！！！跟你在一起久了，还敢欺负长辈了……”

陈洋不理，拿着手里的食材径自去了厨房，见状，白邙笑得更猖狂了。

白子婴:“……”

“哦对，小白，你知道拓淮煜去哪儿了么？他叫你们来的吧！我想……”

“你想什么，想去找他呀？他交代我们不让告诉你哦~”白邙扶坐下，伸手捏捏他的腰。

白子婴打掉他不老实的手，扶着腰沉吟了一会儿:“我就想知道我哥去哪儿了，不会去找他的。”拓淮煜直到走，都没告诉白子婴他的打算。

白邙卡壳，这怎么讲，他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就被陈洋拉来了，这该说还是不该说啊？

想着，陈洋端着一碗水果走出来，直接了当的讲:“他去恒扬监狱了。”

白邙和白子婴一起抬头看他:“什么？恒扬？监狱？他是去找拓伯伯了……”

陈洋被两人看得一愣:“是啊，应该是想深入了解一下当年的内情。他想保护你，这点是毋庸置疑的，我相信等他回来，你们就不会这么无头苍蝇一样乱糟糟的了，安心等他吧。” 陈洋瞥一眼白邙，又看向白子婴:“拓慨当年去自首，他受得打击也不小，你多体谅体谅他，那几年他为了这件事去英国进修，真的吃了不少苦。”

白邙转头看白子婴，见他只留了个发旋给自己，又回头瞪了陈洋一眼:“我小叔怎么就不体谅他了，他当年就那么走了，现在又莫名其妙回来，我小叔说什么了么？”

陈洋摸摸鼻子，转身回了厨房。

客厅一下子安静下来，白邙有些不适应，伸出手抱住白子婴的腰腻歪。

好一阵，白子婴轻轻动了一下，抬手捋他的毛儿:“一会儿跟我出去一趟吧。”

“出去？！”白邙又开始找打了，“恕我直言小叔，你现在能动嘛？”

白子婴斜他一眼，从沙发下面摸出一把解剖刀……戳向茶几上劈了瓣儿的苹果……放进嘴里狠狠咬了一口……

白邙发誓他再也不惹他小叔了，他怕自己以后都不知道怎么死的……“吓唬小孩儿，太过分了！”

白子婴笑:“呦！你还知道过分两个字？”

两人玩闹的空当，陈洋已经把早饭摆在餐桌上了。

这次没有人抱着白子婴了，他只好拖着老腰一步一步挪腾过去。身后白邙无情嘲笑:“啧啧啧，造孽啊。”

白子婴刚想还嘴，奈何昨天折腾太久肚子很饿，只得偃旗息鼓坐下盛粥 。刚吃到嘴里，他就一愣。

此时对面陈洋说话了:“我跟拓哥学做的，味道不错吧。”

白邙“噗”的笑出声，浑身发颤。

白子婴只好咬紧后槽牙在心里默默把拓淮煜刮了好几遍……

阴魂不散的狗东西！！！

恒扬

拓淮煜在打了好几个喷嚏以后终于后知后觉的灵光一现，呃，入秋了……

秋季的恒扬非常漂亮，天上没什么云彩，湛蓝湛蓝的把自己显得高高的，连带人的心情也变得舒畅了些。拓淮煜走下计程车，从兜里摸出只烟，抬头看着面前的庞大建筑——恒扬监狱。

狱警把他引入内部的一号审讯室。拓慨，他的父亲，正在那里等他。

屏退看守的狱警，他推开了审讯室的门。一个苍老的不像话的男人抬眼看他，浑浊的眼睛看不清东西，只好瞪大了眼或皱起眉头。男人手心出汗，不住在裤子上蹭，可只要一动，腕上的手铐就会叮当作响。

拓淮煜看了他一阵，走到他面前，男人的目光也随着他移动。随着他坐下，审讯室里叮当的响声也没有了。

两人都沉默不语。

最后还是拓慨先开了口，他将双手摆到桌子上，手铐叮当响了一下，“小婴，他，还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