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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0 页(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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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真没有大碍?”周显临半信半疑。

“二弟若不信,但试无妨。”周祁挑眉道。

“大伯说得没错……”忽然间,音音悠悠转醒了过来。

两人齐刷刷看去,周显临坐到她身前,摸着她的额头道:“夫人好些了吗?”

“吐完了,也好多了。”音音虚弱地点了点头,看了一眼周祁,又面向周显临道:“内关、合谷二穴可治晕眩、恶心,方才我没有想起此法,让你担心了。”

周显临捋了捋她额角的一缕发丝,道:“那夫人若感到不舒服,我便给你揉按,这一路让夫人受苦了。”

当着周祁的面,周显临对音音体贴亲昵,虽是人之常情,可还是刺痛了周祁的心和眼,他轻咳一声道:“既然弟妹已无大碍,我也不便在此打扰了。”

“方才多谢祁哥了。”周显临感激道。

周祁微笑颔首,转而离开了这间房,他没有立刻回自己的舱房,而是径自上了甲板。

黄昏落日,斜晖脉脉,他颀身立在船头,望着眼前宽阔的河面,风平浪静。

一个是他曾经信任的兄弟,一个是她至今深爱的女子。方才周显临为了音音而慌张的模样周祁都看在了眼里,他把她捧在手心,放在心尖,对她一心一意,那不像是做戏。而音音也对他深情款款。

他们两情相悦,鸾凤和鸣,是人人艳羡的一对神仙眷侣,可是他周祁呢?他把自己的心上人拱手让人,硬生生断了她对他的所有情思,到头来不得不依附权势,想用卑劣的手段来夺回原本属于他的一切。

明知道是王妃利用他达成自己的野心,他还是选择了将计就计,一方面是为了他自己,另一方面也是为了黎民苍生。

朝中奸宦当道,新主昏庸无能,听信谗言,滥杀无辜,任用昏官,搜刮民脂民膏,贪赃枉法,看似天下太平,却不知百姓在水深火热中煎熬度日,天下需要贤君。纵览李氏一族,心怀天下的李基最能担当大人,因而他才真心愿意跟随其左右。

而今他的心又开始动摇,彷徨无措。

“夫君为何独自一人在此吹冷风?”周祁想让这冷风把自己吹醒,韩维贞却搅乱了他的思绪。

令他心烦意乱的还有王妃安排在他身边的这枚棋子。

他不喜欢韩维贞,不是她生得不够美,而是她并非如长辈们口中所说的那般温婉娴静。娶妻当娶贤,而韩维贞任性妄为,是他见过的最刁钻的女子。她辜负了韩家的名声。

韩维贞原本在舱房内午睡,她一向睡得沉,故而外面动静再大,也惊动不了她半分。她醒来见周祁不在舱房内,便上甲板来寻他。

听她脱口而出喊他“夫君”,周祁便沉下脸道:“在外头勿要乱喊,小心祸从口出。”

韩维贞委屈道:“我不过是一时忘了,你凶什么!”

周祁道:“还有你这态度,也要改改,扭扭捏捏像个姑娘,难免惹人怀疑。”

“人家本来就是姑娘家……”韩维贞小声咕哝:“再说了,让人发现又如何,反正我有王妃……”

周祁捂上她的嘴,没有让她继续说下去,好在周围没什么人,风大也听不大清她在胡言乱语什么,“小心祸从口出!”周祁低声道。

上京的一路,布满了朝廷的眼线,他们的身份本就惹眼,一言一行都需要分外注意,稍有差池就会为太师府招来灭顶之灾。

相比周显临,韩维贞才是周祁的心头大患。

周祁将她拉回了舱房,与她说了其中的利害,韩维贞才意识到自己说话口无遮拦,“真有如此严重?”

周祁面色凝重地看着她,韩维贞不再质疑,把头埋进他胸膛,环着他的腰嘟哝道:“是我不好,你早前与我说不就好了?勿要生气了,我向你认错还不行吗?”她一边说,一边去解他的衣带,声音酥酥软软。

周祁身形一顿,本想推拒,可他心中苦闷,唯有借此方可麻痹自己。

作者有话要说:  韩维贞这个麻烦精会有点烦

63、第63回 作画 ...

船行了几日, 周显临按照周祁说得方法为音音揉按内关、合谷、足三里, 三阴交等穴位,已有所好转, 渐渐地便也能适应摇晃的船舱。

这日, 风和日丽,船已行到曲阳镇。曲阳镇位于青州, 水路行了约一千多里, 共计九天。这一路顺风顺水,比预期快了一日的行程。

若之后也能这般顺利,便可在六天后到达燕京的南水关。

船行千里,河道两岸风光无限, 舟过青山, 百鸟啼鸣, 在这船上的应考举子们也不负大好河山,他们聚在一起或吟诗作对, 或泼墨皴染山河,将沿途的秀丽景色描绘在一张张宣纸之上, 融汇成一幅长长的“千里江山画卷”。

当然也会因各人文采不同,笔法差异,在下笔的过程中, 时常争论, 有人作的画妩媚秾丽,一副市井之气;有人追求堂皇华贵,又显得过于庙堂气……但也有超凡脱俗之人, 他继承古法,下笔浑厚苍郁,傲世兀立,含蓄而深沉。

这些时日音音因身子不适,常歇在舱房内,很少到甲板上见阳光,许多事也都是听周显临向她描述听来。

周显临本不喜与外人打交道,宁愿窝在船舱内一边陪着他的夫人,一边读书,然而周祁却十分热衷于交友,常拉着周显临一同以文会友。

以文会友确也是一桩美事,久而久之周显临也乐在其中,与大家在一起谈诗论道,把酒言欢。他尤其欣赏此次北行之中的同科举人唐元升,并非欣赏他的为人,而是欣赏他的画作,气度非凡,饱含古意。他时常赞叹唐元升的山水画皴染工细,清润秀丽,令人观赏时心情明快,如临其境。

音音难得见他赞誉别人,倒是对这位新科的举人分外好奇,不禁打趣道:“这几日你倒常把那位唐解元挂在嘴边,我也想见识一番。”

周显临莞尔一笑,把唐元升的画和自己的画同时递给她看,“夫人不妨先猜一猜这二幅《山林听泉图》,那一幅是我所作,那一幅是唐解元所作。”

音音低头一看,只见这两小幅画中的景致一模一样,一时之间竟分不出那一幅是原作,那一幅是摹仿。画中没有题款,便只能从笔法之中去辨认,音音虽读过书,识得几个字,却不甚懂得赏画,更不晓得什么留白、皴法,她端看了一阵,随手点了一幅道:“这幅。”

周显临一脸遗憾道:“夫人认错了。”

音音尴尬道:“你明知我不懂画,却还要来问我,认错也是情有可原。”

“可夫人见我画过不少画了,怎还会认错?夫人不用心,该罚。”周显临俯下身,一张俊脸已凑到她鼻前,两人呼吸可闻,音音预感不妙,后退了一步,看到眼底狡黠的笑意,便意识到这是他故意使坏,给她圈套下,“这两幅画根本就是出自同一人之手,好你个周显临,竟又捉弄我!”

“夫人现在才发现,为时已晚喽!”他勾唇一笑,把她逼到了船舱壁上,音音无处可躲,却也学会了反击,她踢他小腿,逼他后退,可周显临岿然不动,深深眯眼道:“夫人不老实,再罚。”

在这逼仄的船舱内,她无处可躲。

音音眼下任他鱼肉,不敢出声,生怕隔墙有耳。

他吻了她,霸道而温柔。

周显临偷偷睁开眼,只见她双眼紧闭,睫毛轻颤,浸着淡淡的水雾,朦朦胧胧,宛如早春腊梅盛开,雨水滋润着花骨朵,娇小可爱。周显临笑了,更加投入。

良久,周显临才放开她,弯腰拾掇被蹂.躏得不堪入目的两幅画作,笑道:“其实这二幅皆为我所作,唐元升的画作皆被人一抢而空,颇有当年陆汾的遗风。”

音音一面听他解释,一面收拾凌乱的发丝,却被周显临制止道:“夫人如此风韵正当好,我此时有一绝妙的主意,想描绘一番!”

她当下领会周显临的用意,羞恼道:“你少打我的歪主意!我岂能随你……”后面的话她羞于启齿。

周显临叹道:“也罢,既然夫人不愿,我也不强求,我只能在梦中细细描摹。”

音音瞪他一眼,骂他不知羞耻,周显临不以为意道:“我与夫人寻欢作乐,夫人不也乐在其中?”

音音羞红了脸,嗫喏道:“毕竟出门在外,不可过于张扬,你若真想画,到时候等你金榜题名,荣归故里,关起房门来随你如何,但万不能在这种地方。”

“好好好,就听夫人的,眼下我不画夫人解衣,画这山水总行了罢!”周显临道。

闻言,音音上前为他拿出文房用具一一摆齐,船身晃荡的时候他只能看片刻书卷,无法作画,眼下风平浪静,倒无所顾虑。

“我们现在到哪了?”音音不曾出过远门,对外面的风景一无所知,心想周显临常被周祁拉着画山水,应有眉目。

周显临道:“刚到青州水域,两岸是曲阳镇,镇子虽不大,山水风光却极好,先帝曾下江南,这里是必经之地。”

音音了然点头,又若有所思地沉吟道:“我母亲原是青州人氏,当年蝗灾与家人逃荒,后来在路上失散,她便独自一人流落至江平,又机缘巧合进了韩家当厨娘,认识了他。”

她甚少在他面前提起自己的母亲,毕竟那是一段伤心往事,他也不问,没想到她现在会主动提起,许是触景生情。

“我自小与我母亲颠沛流离,原也想回到青州,可事过多年,早已不知亲人去向,好不容易多方打听到的远房亲戚也不愿认我母亲。”她继续说着,神情淡漠。

周显临放下笔杆,将她拉进怀里:“在这世间,患难与共有几何?雪中送炭又有几何?若想活下去,唯有靠自己。好在,夫人如今有我,从前那些苦或许我无法替你受,可今后,我周显临对天发誓,绝不会让夫人受一丁点的苦!”

音音身形一颤,眼眶灼热,她亦紧紧地回抱住他,投桃报李,她此生定会对他不离不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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