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3、第 63 章 ...（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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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做下的丑事涉及皇家隐私, 自然不可能公开审理。当日仅有桓肆和他的亲信、太后、皇后的父亲大司徒上官正仪, 以及秦子风之父河间县公秦颂在场, 星涟和君千千也作为证人出场。

羽林卫去县公府上捉拿秦子风时见他们家正在办丧事，秦子风的尸体还在灵堂上没有来得及出殡呢。因为棺木中放着冰块降温防止尸身腐坏，他的尸身保存尚完好, 他们便连人带棺材也带回来了。

秦家本来已经接受了儿子调戏宫人被人家反杀, 却又听说其中可能另有内情, 也随同卫兵们进宫参与庭审。

桓肆亲笔书列皇后件件罪行, 与秦子风私通、妄图用私生子混淆皇室血脉、事后杀人灭口、给皇上下毒、准备嫁祸给楚星涟, 以及逼死紫云。件件桩桩都是足以判处死刑，甚至谋害皇上意图篡位，更是该当诛灭九族之大罪。

星涟和君千千证明紫云的死与皇后威逼有关, 以及皇后打算利用紫云栽赃陷害星涟, 羽林卫奉命搜查无极宫时，也在一棵老梅树下挖出了剩余的活尸散。

换做普通人，证据确凿的情况下也就认命承认了, 但上官姮却一律矢口否认，声称这些都是他们伪造的证据。她为自己辩白时神情真切言语激烈，仿佛真蒙受了不白之冤, 若非星涟亲身经历，差点就要相信她了。皇后这番作态，甚至让君千千觉得她可能是脑子出了问题，编谎话编得连自己都信进去了。

上官姮在众人面前口口声声指责皇上为了楚星涟设计陷害自己，上官正仪也不相信精心教养出来的乖乖女会做下这些恶毒的事, 请求皇上再仔细查证，莫要冤枉了皇后。

“大司徒相信皇后所言，也就是不相信朕了？”桓肆垂眼看着阶下跪着的一对父女，“你真觉得，朕是个会为了美人误国的昏君、暴君？”

上官正仪肃容道：“臣不敢，皇上乃是自古以来少见的仁爱明君，当然不会冤枉忠良。臣只担心皇上身边混进了奸佞小人，难免受误导错信谗言。况且阿姮从小受臣夫妇严加管教，性格温顺娴静，恪守妇德，从不多与外男接触，臣以性命担保她不会与秦子风有私情。”

皇后的罪名一旦定下，必然使整个上官家族蒙羞，到时候不但他们丢官罢爵，传承了上百年的好名声也将因她一人毁于一旦。

桓肆似笑非笑地看看上官正仪，又看看上官姮，道：“看来大司徒自己也不是很了解你的女儿。朕说了，朕不曾临幸过上官姮，她哪来的一个多月的身孕？”

上官正仪话到嘴边又止住，他本想说或许是皇上自己忘了，但又觉得理由太牵强，转脸看着自己女儿，示意她自己解释。

“不用想借口了。”桓肆看向秦颂，问道，“河间县公，你儿子是怎么死的，你还记得吗？”

秦子风虽然不争气，做父母的到底爱子情深，既然人已经死了，他们的气早也消了，此时回忆起来，也觉得爱子之死疑点重重。

秦颂出来回答：“启禀皇上，因皇后有孕，犬子当日受皇后传召，与大司徒夫妇一起进宫探望。皇后与犬子自幼情谊深厚，所以谁也没觉得很奇怪。但他进宫后就没有再回来了，我父子二人再度相见，已是天人永隔。”

忆及爱子之死，河间县公不禁泪目，哽咽道：“他们说子风是非礼了皇后身边的宫女，被人家反抗时杀死……臣虽然对这个理由有怀疑，可宫里已经有了定论，也只好接受了。”

上官正仪瞟了自己大舅子一眼，冷哼一声：“众所周知秦子风生性风流，他在宫里做下那种丑事不足为奇，这次死在他的受害者手下也是他的报应到了，大快人心之事，有什么值得伤心的？”

他看不惯秦家把儿子溺爱成一个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废物，而且现在秦子风的坏名声还连累了他的女儿，他还嫌那小兔崽子死得太晚，害人害己。

秦子风确实不像话，河间县公没法反驳上官正仪对自己儿子的评价。但两家好歹是亲戚，人又死了，他竟然一点脸面也不留，县公立刻拉长了脸，暗道这亲戚是做到头了。

“大司徒这话有失偏颇吧，你们家女儿是金凤凰，别人家儿子就是乌鸦草鸡，随便辱骂？子风不学好是真，你自己的女儿也没管教好，表里不一，你有什么资格嘲笑我？”秦颂也不甘示弱。

“你混账！等会儿我要替你姐姐教训你！”上官正仪脸涨得通红，直想站起来对着那张老脸揍下去。

桓肆看他们要吵起来了，拍拍手道：“来人，把宫女小荷的尸体抬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