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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目录 第六十二章 第六十 ..(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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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歇忱又告假了。

本来三不五时地告假, 这假告得他还有点不好意思来着, 但是当他把假呈递上去之后,临武帝居然二话没说,直接就给他批了半个月的假, 还话里话外地关心他要他好好养腿。

……为什么成功告完了假, 这心里还这么膈应呢?

算了,回家抱媳妇儿,谁和你勾心斗角的,你爱防着老子就防呗。

于是这天, 严歇忱和林卷在家,一人捧了一碗黑乎乎的药对坐着,严歇忱捧的是林卷配的, 林卷捧的是魏太医配的。

林卷这碗,苦得不行。

这魏太医下手忒猛了些,把良药苦口这箴言贯彻得十分彻底了,以前林卷自己配药, 走的都是温和一挂, 喝过的人都说好,就只有严歇忱在那里惊炸鼓响, 虽然此时他十分怀疑里面有不少矫揉造作的成分里面,可眼下这情况他也没心思去同严歇忱好好说道说道,因为严歇忱正睁着一双铜铃大眼,一眼不错地盯着林卷,叫林卷丝毫没有将药偷偷处理掉的机会。

林卷皱了皱鼻子, 抬眼间有些幽怨地同严歇忱对视“干碗?”

严歇忱以前就是故意闹林卷,他虽然怕苦但还没有到不可接受的地步,开玩笑,堂堂风刃司掌司使严大人,能被这东西打倒?这不闹呢吗。

不过他隔着老远也闻到了林卷那药的味儿,心里还是有点心疼他心肝儿的,于是决定先行一步以身作则,他郑重地点点头,应道“干碗!感情深一口闷,依咱俩这令人闻风丧胆的爱情程度,那必须是得拿海碗。”

说着也不等林卷劝劝,商量着说要不咱俩都不喝了。

严歇忱就一咬牙一闭眼,昂起头咕噜咕噜地一口给闷了下去。

林卷坐在床上看着严歇忱不断滚动的喉结,以及嘴角偶尔溢出顺着下颌线滑落的几颗水珠,看得他心神一荡,不自觉地咽了咽口水……

以至于严歇忱放下碗,对上的就是林卷那如狼似虎的眼神,他一时间还没反应过来,拿空碗对着他,懵道“……想喝这个?没有了。”

林卷咳了咳,收敛一下表情之后就乖巧地端坐着,转移话题道“诶,你说清楚,你的爱情怎么个令人闻风丧胆法?你搞呢吧?”

不过他自觉也习惯了严歇忱偶尔有些激烈的表达风格,这会儿其实并没有想要真的问出一个答案来。

谁料严歇忱一听这个还真是头头是道地解释了起来,他一本正经地说“我没胡说啊,真是这样的。”

“之前不是全京城都传我对你情根深种吗,他们还挺有眼光,改明儿我去查查这话是谁先传出来的,我得奖励奖励他。”

林卷一听这个脸上一红,腾出一只手不好意思地搡了严歇忱一把“你别去吓着人家。”

严歇忱顺势把他手握住,然后又继续“但是前几天又不知道是哪个缺德的,居然传‘季寒’是我害死的!你说我冤不冤?一时丢了媳妇儿我还没地方哭呢,竟然还又得背个骂名。”

林卷有些内疚地笑了笑,反手用手指轻轻抠了抠严歇忱的掌心以示讨好“冤,冤死了。”

“别闹。”严歇忱道,“然后他们就说,要与走狗谈情爱,终将性命交出来!”

严歇忱说起这个就生气,一口气差点没提上来“我他……”

他抿了抿嘴,还是将到嘴边的粗鄙之语咽了回去,心想自己要做一个有涵养的人,所以赶紧改口道“大概就是这样吧,可不令人闻风丧胆么。”

林卷听到这儿本来很想笑来着,不过他看严歇忱这真情实感的样子,觉得自己要是笑出来了可能要遭,于是硬生生憋了好久,脸都快憋红了,随后才安慰道“他们都是嫉妒你。”

“嫉妒我什么?”严歇忱耳朵一动,一听这话有发展的余地,赶紧就问了出来,同时眼睛一闪一闪地盯着林卷,意在要他赶紧夸出来,可别忍着。

林卷“……”

我为什么要不自量力地去安慰他呢?他明明不需要的。

于是他没答他这话,转了话头说“传出这种谣言,你就没想过,可能是你的问题?”

“没有啊。”严歇忱毫不犹豫地答,“你觉得我有问题吗?”

林卷忽然觉得背脊一凉,赶紧摇头“没有。”

严歇忱很满意林卷这毫不迟疑的反应,得意地笑了几声,才终于把话转回了正事儿上“赶紧喝药,都要凉了。”

林卷叹了口气,终究还是没有逃过。

他把手从严歇忱手里收回来,双手捧着碗,先拿到面前闻了闻,然后立刻嫌弃地皱了皱眉,这味儿真的太霸道了。

林卷决定循序渐进,于是就先伸出舌尖,在碗边沿上舔了舔,却苦得他立刻就缩了回去。

但仅仅就是这么一小段插曲,也完完全全地纳进了严歇忱的眼底,严歇忱现在脑子里全是林卷适才那殷红的舌尖,晃得他神思都不得安宁。

于是,恍恍惚惚间,严大人不自量力地一把夺过药碗,先豪气地自己干了一口,不过也就是这么一会儿,苦得他立马清醒了过来,严歇忱差点没喷出来,不过事已至此,不行也得行!霸王硬上弓也得行!

于是他偷偷掐了掐自己的手臂要自己忍着,随后便丝毫没有犹豫地吻上了林卷因为惊讶而略有些微张的唇。

然后一点一点将药给渡了过去。

林卷虽然近来时常和严歇忱亲吻,但他觉得他这辈子可能都习惯不了了,因为每一次亲吻的时候,他的心都忍不住砰砰跳动,永远乐此不疲,永远沉迷不醒。

这会儿也是一样,不知不觉间,严歇忱就将药喂了个干净,而林卷愣愣地,连一丝苦味儿都没有感受到。

不过严歇忱可是觉得苦得不行,因此喂完之后还揽着林卷又亲了好久好久,要不是因为手里的汤药快要洒了,今天这一遭绝对没这么容易结束。

后来严歇忱见这样效果挺好,林卷接受得好像也没有障碍,于是便想继续来着。

可林卷知道严歇忱怕苦,此时肯定也是为了他在强撑,他觉得没有必要要严歇忱做到这种地步,于是笑道“谁喝药这么腻歪啊。”

随后便将严歇忱手里的药碗拿过来,终是干脆地喝了个干干净净。

不过喝完之后他还是舌头都有点被苦麻了,他把药碗放到一边,睁着双湿漉漉的眼睛眼巴巴地盯着严歇忱,说话语气也软软的“忱哥哥,苦。”

然后便笑着张开手,紧紧地搂住了扑将过来的严歇忱的脖子,同时也懂事地扬起了头以方便严歇忱的唇齿不留情。

两个人就这样没羞没臊地过了几天,期间也没其他事务来扰他们,日子简直轻松快活似神仙。

不过他俩除了每日亲亲,也没做其他的什么,主要是两个病秧子,还能做什么呢。

而且魏太医此前还特意叮嘱过,说林卷这身体得静养,可不能轻易动火,至于这火嘛,肝火是火,欲火也是火。

所以他俩也往往都是点到为止,很是安分。

直到几天之后,林卷的身子眼见着大好了,其实自从醒了之后林卷就觉得自己没什么事儿,不过严歇忱小题大做,硬逼着林卷好生休养。

这几天他见林卷的脸色是真的渐次好了起来,嘴唇也愈发鲜艳欲滴了,才渐渐放下心来。

而林卷最近被箍在房里,人都快发霉了,所以就央着严歇忱带他出去放放风。

正好严歇忱最近被搞得有些迷信,觉得林卷大病初愈,应该好好拜拜佛求求保佑去。

反正他是绝对不会承认他对于林卷把给他求的那张符掉了的事至今耿耿于怀,也不会承认他觉得林卷天天把阮红妆给他那装了符的香囊放在心口上看得他碍眼得很。

总之严歇忱兜兜转转地提出了要去麓山底下莲光寺的建议。

不过林卷没多想,还念着城外人少,这寒冬腊月的天更是没什么人去城外拜佛,自己也不用这么费劲遮掩,而且麓山那边空气好,走一遭绝对不亏,所以很干脆地就答应了。

他俩说走就走,第二天一大早就安排上了。

可能是这几天他俩睡得多,早上很早就起了,以至于赶到莲光寺的时候,莲光寺的小沙弥也才将将打开大门扫尘。

见有香客前来,赶紧放下扫帚将他俩迎了进去。

寺里现在也还处在一个万物初醒的状态,香客更是除了他俩就没再遇见其他人,弄得林卷自在得很。

他俩说要自己逛一会儿,于是那小沙弥便退下,又回寺庙门口扫尘去了。

严歇忱在紫玉京十年,却是从来没有来过莲光寺的,不过林卷倒是熟得很,引着严歇忱熟门熟路地四处去逛。

待到佛堂开了门,他俩才去堂前登记说要拜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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