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目录 第五十九章 第五十 ..(1 / 2)
当晚严歇忱和林卷到底还是什么都没做, 随便腻歪两句就睡了。
林卷睡的时候还将阮红妆给他那香囊随身佩着, 看那样子是喜欢得紧了。
严歇忱眼神直勾勾地盯着林卷搁在胸膛上的香囊,眼神里是不加掩饰的醋意大发,不过他却是不能做什么的, 只能在心里嘟嘟囔囔地怨起太子来, 你居然舍得让你夫人亲手给我男人绣贴身的东西,男女有别这种东西你不明白吗,难道你都不嫉妒吗!
若非知道他俩铁定擦不出私情的火花,严歇忱这会儿铁定已经气死了。
他告诫自己, 这都是太子妃一片满满的心意和值得宣宣珍惜的福泽,自己可不要跟个妒妇……妒大人一般。
并且心里暗暗决定,以后自己也要多用心送宣帙一些礼物才行, 逢年过节可以送、他高兴可以送、他生气可以送、我高兴也可以送……反正送送送,要他随时随地看见什么都能想得起我!
严歇忱这边如意算盘打得响,林卷却是没有心思去想那些的。
因为他虽然口口声声说要严歇忱相信自己,可他也知道, 对于严歇忱这腿上的毒他已解到了瓶颈期, 已经好多天都没进展了,可是最近乃是多事之秋, 严歇忱这腿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
所以隔日他早早便起了,起床之后便一头扎进了药房里。
昨日风桥得知他回来之后,连夜就把府上那些心怀不轨的仆役一并清了出去,剩下的都是些信得过,所以林卷大可以放心地在府里走动。
府上那些家仆一个个见着林卷竟然没有出事纷纷都高兴得不行, 一来这夫人长得好看,看着就赏心悦目的;二来夫人脾性好,待人也宽厚,从不拿架子,每每遇见他们也能开上两句玩笑;三来……就是最重要的一点了,夫人在的话,大人看起来也平易近人得多,至少不像平时那般冷冰冰的,一眼看过来都让人忍不住打寒噤的那种。
所以这会儿林卷在药房里忙,他们能帮衬的都尽力帮衬着,完全没有严歇忱操心的余地。
严歇忱见实在没他什么事,又好几天都没有去风刃司看过了,于是便收拾收拾出门去了。
严歇忱这两天心情好,一副春光满面的样子,见着人打招呼竟还会笑着回应一两句,外面的人不知缘由,只道这两日明明是季家公子新丧,可这严大人居然如此眉欢眼笑 ,未免也太过狠心了些。
由此飞扬跋扈为非作歹的严大人冷酷无情的罪名又不胫而走,经由众人口口相传,最后不知怎地竟又传成了这季家公子乃是被严歇忱亲手害死,原因是他家里面又养了一个等着上位的小狐狸精!
不过这些都是后话了,彼时严歇忱去风刃司,风刀卫的一众兄弟见他如此模样还吓得不轻,生怕他是受了什么刺激,一时间根本没人拿事儿去扰他。
严歇忱头一回在府衙的时候还这么无聊,跟那儿还奇怪呢,不过他自个儿倒是想得通,只道是最近天下太平,风桥又办事得力。
说起风桥,他寻摸着风桥跟了他也差不多有十年,十年来可谓是尽忠竭力披肝沥胆,所有的心力几乎都放在了跟随他和风刀卫的事务上,几乎连他自己都快要忘了去。
严歇忱如今所愿得偿,觉得有心上人在身边可真是天大的好事,他觉得风桥也不是没有想法的人,只是他不说而已,每次他在心里腹诽的时候,别以为自己不知道。
严歇忱念及此,他想,看来真的也是时候给风桥……做做媒了!
他现在终于明白那些有了爱人的人为何如此热衷于给身边的友人介绍婚事了,因为给人介绍的时候还可以顺便拿自己来现身说法,既有说服力,又可以邀请其他人一起分享他的甜美爱情,简直不能更棒!
他在这边计划着,便时不时地抬头打量风桥几眼,一边看一边在心头打分,却是惹得风桥在那边坐立不安,表面虽然安稳如山,但实际上心头一阵打鼓,总觉得不能吧,不就昨夜撞了他的好事,怎么就记仇记到现在?这有了另一半的男人还这么小肚鸡肠吗?
不过好在很快就有人来解救了他的窘境,议事厅外有侍卫来说严府来人了。
风刃司寻常人是进不来的,严家人也没特权,风桥闻言就出门去了,想着怕是府上出了什么事。
没一会儿,风桥便回来了,他回来的时候皱着眉头,快步走到严歇忱面前同他禀报适才所得之事“大人,夫人昏迷了。”
严歇忱闻言面色一僵,脑子里那些杂七杂八的事霎如潮水般退散,声音也即刻冷了下来“走,回去。”
风桥得令便推着严歇忱往外走去,临走之时给风四使了个眼色要他看好风刃司。
风四会意,冲风桥点点头要他放心。
看着他二人远去的背影,风十三抱剑立在一旁,冲一旁的风四念叨“我居然觉得大人这幅样子才正常,我是不是不正常?”
风四斜乜了他一眼,过了许久居然默默接了一句“我也觉得。”
严歇忱心急火燎地赶回府上,一进门管家就开始给他报备“夫人早上进药房配药,小福也一直跟着打下手,一直都好好的没什么异常,不过后来熬药的时候夫人说他自己守着就好,小福劝解无果,碍不过夫人强烈要求,就先出来了,不过后来约莫过了两个时辰,他听药房里没传出什么动静,有些放心不下便进去看了一眼,谁知一进去就看见夫人昏倒在地上,脸色发白浑身发颤,我们请了大夫来看,大夫没看出是什么症状,也不敢贸然下定论,所以老奴就赶紧派人去找大人您了,这会儿夫人在房里躺着。”
严歇忱眉头紧锁,一听这话当即便反应了过来,他肯定又偷偷试药了!
他霎时间呼吸都紧了,心里是又气又急,可林卷做这些又全都是为了他,严歇忱也舍不得怪他什么,便只能恼起自己来,他草草应了管家一声,又叫风桥赶紧去东宫,请太子妃相助从宫里请出一名靠得住的太医来。
随后他自己径直就往房中去了,一进到里屋便看见床上躺着一个人,纵是隔着这么远严歇忱似乎也能看见那人紧锁的眉头和苍白的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