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目录 第五十八章 第五十 ..(1 / 2)
不过他也瞧得出严歇忱此时是真的高兴,发自内心的那种高兴,所以一时间,林卷也就不想过多解释了。
这会儿阮红妆逞过了口头威风,便也不再对这件事过多纠缠,此外她看林卷对严歇忱也并不加以避讳的样子,于是就直接开了口“你前夜送到我这里的账本我收到了,也转交给了阿炽……太子爷,当时我没说是谁给我的,他也就没有多问。”
林卷闻言有些惊讶“他倒是很信任你。”
阮红妆到此微微低了低头,脸上竟飘出些小女儿的害羞情态,她笑了一下,点头应道“嗯。”
林卷从未见过阮红妆这般模样,当即惊得眼神都变了,不过在阮红妆抬起头之时,他又赶紧恢复了正常神态,只故作老成道“那我便放心了。”
“……”阮红妆虽然觉得还是有点感动,但总觉得哪里不太对,最后还是憋了一句出来怼他,“我爹还健在呢,你别一副老父亲的样子。”
说完之后她又斟酌了一下什么的样子,随后才说“不过太子爷暂时将账本收着了,未曾使用它,因为父皇最近有意平衡他和四弟,他俩又各自背了处罚在身,这时候若他出手绊上四弟一脚,而且这一脚也必会让四弟倒地难起,到时候他一家独大,势必会遭父皇忌惮,所以他决定暂时按兵不动,待到合适的时候再拿出来赶四弟一个措手不及。”
林卷听完觉得甚有道理,不禁想,这太子倒是沉得住气,果然不似四皇子一般横冲直撞。
他见阮红妆有些受之有愧的样子,笑了笑说“送给你就是你的,你没必要同我解释它的用途和去处。”
阮红妆此时也不问林卷为何送她,因为她觉得她是明白的,反正就算不明白,她也只相信林卷是为了她好这一种可能。
她也并不过多矫情,想到哪里就说到哪里“卷卷,当年……”
阮红妆抿了抿唇,方才继续“卷卷,当年你们三家遭逢劫难,我父亲袖手旁观,而我无能为力,致使你和墨墨还有移丘哥竟处于孤立无援的境地,为此我心里梗了好多年。”
“但我还不至于到自怨自艾的地步,毕竟这事并非我的过错,我没那么矫情,我只是心疼,以朋友的身份心疼。”
阮红妆眼睛里又闪了闪,不过到底还是没有哭出来,她又说“但现今我并非是当初那个什么也不能做、只会闯祸的小丫头了,我可以帮你的,卷哥哥。”
林卷被她一番掏心掏肺的剖白惹得眼眶都泛了红,他扬了扬头笑说“明知道我眼眶浅,你还非要招我。”
此时严歇忱在他身后适时唤了他一声,同时又朝他伸出了手“宣宣,来。”
林卷一听立马回头,将手递了上去,同时又在严歇忱身边坐下,脸埋在他肩头靠了好一会儿。
本也有点在情绪中的阮红妆“……”
老子好像莫名其妙就被秀了一脸?
她咳了几声,没话找话道“严大人喊你什么啊?”
她听着音不大对,不过或许也是她听错了也不一定,这会儿就是临时找个话题救救场。
谁曾想林卷一愣,这才想起自己的表字还只有梁盈墨段陵同严歇忱知道,而平日里也就严歇忱会叫上两声,其他时候却是不常用的。
他想着阮红妆也还是能告诉,于是便抬起头来,将将准备开口,却不曾想被严歇忱抢了先“没什么。”
说着还默不作声地看了林卷一眼,同时又几不可查地朝他眨了眨眼。
林卷一眼就被他蛊惑,心里也不由自主地想,叫宣宣什么的,还是他一个人叫好了喔。
于是也肯定地冲阮红妆点点头“没什么 。”
阮红妆“哦。”
总觉得怪怪的,好像又被排挤了一样。
随后林卷才又把话题拉回了正轨“丫头,我不需要你帮我,你的身份今时不同往日,是万万不可行差踏错一步的,不必为了我们犯险,你若被人拿了把柄,连累的可还有阮家和太子爷。”
阮红妆闻言却得意地笑了,明晃晃又暗戳戳地说“不会,太子爷心思机敏深谋远虑,他也能够保护好我。”
呼,说出来真舒服。
林卷听完脑子就像卡了壳一样,挽着严歇忱的手臂忍不住脱口而出道“我家大人足智多谋运筹帷幄,也能够保护好我。”
阮红妆一听林卷跟她较劲,就像是下意识的反应一般,根本都不过多思考,立马就拌上了嘴,她撇了严歇忱的腿一眼道“还不是遭了暗算。”
林卷听她说严歇忱他就不高兴了,立刻回击“还不是关了禁闭。”
“……”
他俩眼里纷纷冒了火光,警惕地看着彼此,像是即将就要触发一场大战一般。
倒是身旁的严歇忱听林卷这样维护他,忍不住就笑出了声,同时手上也抚上林卷的后颈,轻轻捏了捏。
林卷彼时方才回神,反应过来自己适才是有多幼稚。
他被阮红妆盯得颇有些不自在,眼神闪躲着咳了咳,方才又拐回正轨“那你的意思是说,太子爷已经同意了掺和我们这事?”
阮红妆点点头“之前在百香楼认出你之后我回去就和他商量了,没说几句他就同意了,本来一直想找机会同你说说的,不过那之后你们就去了秋巡,所以一直耽搁到了今天。”
阮红妆见林卷皱眉思索,又赶紧补充道“卷卷,你们这事,总是越不过下一代帝王去。”
剩下的那些大逆不道的话,阮红妆就没有再说了,但是林卷也明白,他们家这事儿最终必然是要下代帝王金口玉言方能算成功,此前他们将宝押在了四皇子身上,也有这方面的原因。
但现在四皇子不堪其用,太子明显是很好的选择,况且其中还有一个阮红妆从中周旋,不愁来日里无法翻身。
可这一回他们便能确定太子就一定有未来么。
而且,最重要的是,林卷发觉,如今他根本就不知道段陵的打算是什么,其实一直以来,他也没有特别明白段陵到底想做什么。在他这里,他移丘哥这个人,其实才当得上一句深不可测。
总之他是没有办法替段陵做决定,他也不能罔顾段陵和梁盈墨的意愿,毕竟说到底,绑在一起的还是他们三家。
林卷想了想,也没有把话说得太死,只对阮红妆说“丫头,这事儿是我们多年心愿,但却是急不来的,可我希望未来,你我皆能如愿以偿。”
阮红妆也知道现在同他许诺这些还太过虚无缥缈了些,但她态度摆在了这里,那便是永远都不会变,所以此时她也不再多说,点点头应道“好。”
随后她又同林卷闲扯了几句,但林卷这狗贼,竟事事都绕着严歇忱说!阮红妆说不过,气又气不过,在一旁哼哼唧唧了好久,随后一起身就冲林卷哼道“祝你们百年好合断子绝孙,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