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如此无赖(1 / 2)
自那日大婚风波后,我再不见青荼踪影,他也不知去了何处,将这魔界的烂摊子丢下不管,我每日在魔宫寻他,遍寻不着,只得百无聊赖地游荡。
兰雪带着残余的雪魔兵回了雪国,她走得甚是低调,无人送行,无人盼归,不过兰雪日后将成为雪国史载第一位女君,这是后话。
我正寻思青荼的去处,就我隐约听得魔兵窃窃私语,言道魔君适才登上烽火台瞭望兰雪一行人,饮了数坛酒,很是伤情寥落。
我得了这消息,一路乱转,累得气喘吁吁,终于寻摸到了青烽台。
从青烽台望去,雪魔兵如一列白鸽消失在天际。
此处,视野倒是开阔,远处苍山落拓,红岩戈壁绵延千里,绽放得极盛的曼陀罗如陷入一片火海。
近处,大片大片坍塌的魔宫,这座城池虽历经生死大劫,但魔界的生灵似乎不在意生死,今朝有酒今朝醉,这不,男男女女,嬉笑怒骂,载歌载舞,好不热闹。
青荼坐在残破的城垣上,竟着了玄色衣衫,这身打扮,少了几分风流轻佻,愈发显得清癯俊朗,眉目如画。
他见着我来,也不言语,只一味饮酒。
我本想问青荼要证人,到了此处,却开不了口,只得抢过他的酒壶。
我二人,你一口,我一口,就这般畅饮起来。
这酒,竟不是青荼一贯爱喝的清酒,竟是浊酒,又烈又辣,滚落到我的胸膛,似乎要把我灼烧干净似的。
我喝得不多,不一会儿,就醉醺醺神智模糊了。
朦胧中,见着许多的青荼在我眼前瞎晃,那么多俊朗的脸蛋儿,似乎个个都笑得风流,勾着手指头撩拨着我。
我一下子扑过去,将青荼扑到在地,捧着他的脸,将他的头固定住,警告他,“别晃了,我头晕。”
我上上下下觑着他,一个男子,为何生得如此俊美,这让天下女子情何以堪,我啧啧感叹。
前些时日与青荼日日歪缠在一起,我从他那里学了不少调戏美人的招数,隐约还记得,我勾了勾他的下巴,对着他的脸,吹了吹口哨,痞里痞气道:“美人儿,你可真俊!你这个祸水,害人不浅呐!”
青荼的脸似乎黑沉得很,他将我的手重重打开,“你是个女子,不许学那风流轻薄样儿。”
我不服气,又拿手指去勾他下巴,“我同你学的。”
他顿了顿,又重重挥开了我,“本君的长处你怎么不学?”
我锲而不舍将手指放回原处,思量了一番,这青荼,整日里饮酒作乐,调戏美人,不务正业,哪里有什么长处,我理直气壮道:“你没有长处。”
青荼的脸一阵扭曲,将我的脸面团子似的揉来揉去,“本君要被你这呆丫头气死了。”
我吃疼,委屈道:“疼!”
他又将动作放轻,吹了吹我的面颊,哄我道:“不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