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 章（1 / 2）

“这是什么地方。”

卿树睁开眼，发现自己到了一片黑漆漆的空地，周围全是树，但没有一片叶子，只有树干。

他现在站在一条大道上，左右各有一道门，两道门远看一模一样，是斜的半月形，确切的来说是对称的，上方挂着一个“玄”字的大红灯笼，和灰黑色的铁门很不相称。

卿树朝右边走了过去。

门前有一个铜环，卿树拉了一下，门没有开，响起了各种嘈杂的声音。

隐隐约约能听到几个字，“杀啊！”“冲啊！”之类的，也有小孩子的哭声以及女子的哀嚎，声音渐渐逼近，周围的景象开始变化，卿树看到身边越来越多的都是尸体……

接着，一把枪向他刺了过来。

“不要！”卿树从梦中惊醒，额上起了薄薄得一层汗，不自觉地裹紧了被子。

“怎么了？”风景铄从沉思中抽出神来。

“只是做噩梦了。”卿树这时候脑子一片空白，还没有从刚才的梦境中缓过来。

风景铄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浅笑，“没关系，一定是屋子里呆的太久了，要不和本王在这宫中走走吧。”

“今日天色已晚，要不改日吧。”惊魂未定的卿树看了看窗子外面，太阳已经下山了。

“也好，那本王明日再来。”风景铄说完出了屋子。

“那就不送王上了。”卿树低声说到。

风景铄走远后，福寿才进屋关上了门。

卿树也不装了，从床上起身，有点站不稳差点撞在床沿上，其实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演技太好，还是这副身体真的太弱，根本不需要装弱就能演得惟妙惟肖。

虽然在室内，凉风依然无情地拍打着卿树如不胜衣的身躯，卿树叹了口气，要是在21世纪的室内就不会这么冻人了。

好像有什么不对静，卿树看了看自己，虽然晕倒时确实头痛，躺了这么久醒来也头痛，但他脑子没坏。分明记得自己晕倒前是穿好衣服束好发髻的，此时怎么变成了披头散发，只穿着白色里衣的样子。

方才醒时，屋内只有风景铄，其他人都在外面，那么……卿树耳朵开始发热，接着脸上也染上了绯红了，又甩了甩头，喃喃自语，“不可能是他。”

风景铄打了个喷嚏。

卿树简单分析了刚才与风景铄的谈话，断定风景铄短期内应该是真的不会要杀自己了，虽然不知道他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但是得出的这个结论对自己来说不算坏。

“你有什么要讲的吗？”卿树注意到站在一旁的福寿。

“老奴无事相告。”福寿说话时又恭敬地弯了弯腰。

“那你进来干嘛。”卿树瞟了他一眼，眉宇间透着一丝愠色，“去休息吧。”

“老奴是怕您有问题要问。”福寿说话的声音有些抖，拂尘也跟着颤动。

卿树转过身，挥了挥手，“我哪会有什么问题……”话没说完。

“等等，我好像是有问题。”卿树眨眨眼，双手五指张开抱住自己的后脑勺来回揉搓。

“方才我做了个梦，梦见一个很奇怪的地方，有两扇门。”卿树一边说一边比划，“我只去了一边，那门上好像雕刻着一只鸡，不过尾巴很长。”

福寿不知道从哪里拿出来一幅画展开，“王上说的可是这个？”

卿树正梳着头发慢条斯理的看了眼，“对，没错。”然后把梳子放在一旁，接过了画。

“这是朱雀啊。”福寿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语气，“上回您饶有兴趣的问朱雀刀，还以为您很了解。”

“现在敢吐槽我了！”卿树双眼睁圆，头也上下摇摆，看着福寿，“行啊，长本事了。我虽然不是你前主子了，但这副躯壳好歹是他的吧，不能尊敬尊敬。”

“不敢。”福寿双手颤颤悠悠，怕他是真的生气，连忙跪下行了个礼。

“起来吧，开个玩笑那么认真。”卿树笑了，百媚生辉。

“是。”福寿起身抹了抹两鬓好像并没有的汗珠。

“那你知道我刚才描述的那个地方吗？”卿树把画轴卷了起来，面露期待的问。

福寿摆了摆头，“老奴惭愧，并不知。”

卿树眼中的光一下子黯淡下来。

“行吧，你先去休息，我自己想想。”卿树再次让福寿休息，自己则又坐在案前，看着点着灯的火焰出神。

福寿没有走，“臣还有一事相告。”

“刚才为何不说。”被打断思绪的卿树有些恼，虽然他也没想出个什么名堂。

“突然想起，老奴年纪大了不中用。”福寿嘿嘿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