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 章（1 / 2）

“宇智波族长，白天那些人说的话，你大可不必放在心上……”到了晚上歇息下来的时候，长曜姬笑着给他倒了一杯茶，这样说。

说一点不窝火那是假话——虽说当面与那些女人就这样的事置气他也拉不下这个脸面。他不知道自己当初怎么就答应和她一同前来了——太初这个弟弟于趁他自己生辰之日将近多次催促自己的长姐回京都省亲——虽说按照严格定义来讲，她的生身父母都早已入土，她回去也无亲可省。但是栖川太初贵为火之国国君，倒也说得过去。

结果当然第一天那些贵族命妇们都相当奚落了栖川太上，就她居然沦落到下嫁一个忍者之事对她明里暗里进行了群嘲。这也是可期之事——“诶，你要原谅她们啊，宇智波族长，没有掌过权的贵族女子是这样的，一天到晚就只思攀比嫁的夫婿好不好，莫怪罪莫怪罪——你就当是在赏一副《贵族女子图鉴》，左右她们别无所长，一个个生得倒是挺漂亮的。”她一边吹着略烫嘴的茶，一边款款地这样说。

但是这些人说话实在相当难听——“看上去也不是生得那么孔武有力嘛……一个忍者”——伴随着一阵失惊倒怪的笑声。抑或者“当初眼高于顶，便是邻国未来的大名也瞧不上眼，如今倒好了……”，“我跟你们不一样，我倒是同情那个忍者，你想啊，不是迫不得已，哪个男人愿意娶一位大龄公主啊，出嫁前又是那样的名声，多还是愿意选一位年轻温柔貌美的……”

斑自然是不忿的——说实话，那群人所稀罕的那种男人，什么水之国大名的世子啊，什么右大臣的长子啊，他一个也瞧不上……席间他更是了解到，这些所谓的“有权有势、有头有脸”的“才俊”，于自己的妻子青春韶华之时，大多是她的追求者，求之不得、思慕成狂——这些人现在大多有了家室，也无怪乎这些贵族女眷损她。她们如今奉若至宝的，恰恰是长曜姬当年这个京都最为尊贵貌美的女人看都懒得多看一眼的。

斑想到她年轻时那些韵事传闻，倒也忍不住出声嘲讽道:“我倒是风闻，他们口中的那些‘才俊’，当年多是围在你身边的狂蜂浪蝶，如今也任由他们的女人奚落你——倒好像还有几分幸灾乐祸、乐见其成的……”

言外之意是指，你少时也未见得获得过几分真心。

“足以见得他们一个个良心大大的坏，益发衬得你本性纯良、情深意重——千手族长诚不我欺啊，我何尝有半分嫁错？”她从善如流地和声接道，配合语调甚是夸张。

此种脑回路也是清奇——斑拿着茶杯的手不经意抖了一抖。

她垂下了长长的、让人捉摸不定的眼睫，复又正色道:

“这几日里，他们少不得还要各种不待见……宇智波族长，你别放在心上。我是深知这些贵族子弟的，就我从小到大所见，作为男人，他们方方面面都远不及你……”说到后头颇有些玩味了:“真的，我不打诳语……”

斑一挑眉:“你又知道了……”言外之意是你又没试过——就他所知，无论是对于他，还是对于那帮贵族子弟，就那方面的事而言，她可说是没有亲身经历的。

长曜姬笑了笑，看他样子是天下男人皆一样，对这一“方面”的事的联想力都丰富得出奇，不需要特指就自动无缝切入——基佬概莫能外。

“这种事啊……我不需一试便能知道——你且听我与你分说。要我说那些贵族子弟呢，除了个别父母狠下心来送到军中历练的，其余大多不事生产、不经锻炼，是以本钱积攒得少；至于每天花天酒地、荒淫无度——可谓是挥霍得多，身体亏空得很……而你就大不一样了，宇智波族长……”说到这里她卖了个关子，偷瞄了一眼对方听得认真的神色，略为发干的嘴唇，内心不由暗笑，只听得她摇头晃脑接着叹道:

“你忍者出身，过往的人生无非是勤加修炼、无冬无夏，你与他们……截然相反、截然相反……”

可谓是言有尽而意无穷……谁成能想到好好的“本钱”和“挥霍”二词，到了她嘴里竟成了这个意思——斑听到这里眸色一暗，虽知道她是在拿他寻开心，却也到底在内心升起一丝诡异的满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