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篇 斗殴(1 / 2)
天策府的众多马厩里有一匹骡子,看起来和其他高头大马格格不入,可它的主人天天都过来喂它,非常爱惜。但林飞羽天天拿小骡子来取笑苏靖远。她已经忍了他很久。
“小骡子哟小骡子,苏靖远又来喂她的小骡子咯。”林飞羽靠着马栏嘲笑道。
“骡子也能跑,它怎么你了?”苏靖远瞪了他一眼。
“我天策将士都是骑高头大马,再不济也是小马,偏偏你骑的小骡子,真给我们天策丢脸!”
向来是苏靖远觉得人家给天策丢脸,突然间她给天策丢脸,被这么一说不由得望马厩里一看,她那匹家里带来的骡子和旁边的战马比起来显得有点滑稽,好像真有些道理,她脸一臊:“骡子耐跑,马儿不能。”
“骡子耐跑又怎样,它是杂种,又不能生,比不得马儿好。”
这句话让苏靖远又回忆起那夜在叔叔房门外偷听:“你是不是讨打?”
“来打我呀哟哟哟。”林飞羽做了个鬼脸,刚掼起袖子,就被苏靖远拦腰摔在地上。
“未曾见过如此无礼要求。”
“我没准备好,再来!”林飞羽摆开架势接着再次被苏靖远摔在地上。
“服了没?闭上你的嘴巴一边玩泥巴去。”苏靖远抱着多余的马草走开。
林飞羽自长这么大就没吃过这种亏,开始找机会一次次找茬激怒她,虽然吃了很多拳头,林飞羽还是不服。
正逢全员新兵被教头安排加训,“一人生病全家吃药”,有些人颇有意见,于是他放话出来:“就是苏靖远弄得我们要加训!揍她!给她点颜色瞧瞧!”此话一出,林飞羽“当仁不让”成了讨伐队伍的盟主。这支讨伐大队起初是几个人,后来十几个,有些人因举止轻狂挨了教训,誓要讨回面子。看见这么多人,于是有人说:
“老大,人家是女孩子,我们这么多人欺负她,不好吧?”
“秦副都统说过,在天策府,没有男女之分。大家都是被这恶犬欺负过的,不要有顾忌,到时候使劲打!”
起初这几个人正好和苏靖远战平,有时还被打伤,淤青久久未消退,后来十几个人虽然追得苏靖远到处跑,却被溜得团团转,被苏靖远逐个讨了便宜。
“叫我老大,就饶了你。”苏靖远恶狠狠道,一发现有人多赶过来立马溜之大吉,简直是只狐狸。一旦他们分头搜索,又挨了拳头。
“苏靖远,有本事别跑!”
“兵者,诡道也。”苏靖远抛下这话,人已没了踪影。
和一个小娘们打成这样,谁能咽的下这口气?身为讨伐队伍头领的林飞羽渐渐的把当初“给点颜色瞧瞧”的想法变成了“此人与我有不共戴天之仇”,誓要为兄弟们讨回公道。
刚回府的师兄——李政,年十七,刚从朔方军的交流生活中调回天策。一回来就被同乡师弟们围着诉苦,道自己被军中恶犬撕咬和拖累弄得加训,屡屡讨不着公道反而挨了板子和拳脚,苦不堪言。
“什么恶犬?野狼我知道有。”
“一个女卒。叫苏靖远,哎呀你可不知道她,凶得很啊!”说罢师弟四处瞧,生怕被恶犬听到。
李政觉得有趣:“怎么你们连一个女孩家都打不过?”
“她拳脚厉害着呢。仗着自己有几分本事欺负咱兄弟几个,自诩老大,简直狂妄。”
李政觉得有趣,道:“下次带我去会会她。”
新兵的着装仪式结束后过了几个月,林飞羽决定新仇旧怨一并报,领着十个少年宣誓此仇不报非君子后风风火火去找苏靖远。
“不要怕,刚回府的李师兄会为我们撑腰!”
李承恩述职回府,正走到演武场,忽然听到吵闹,发现一干少年兵围住两个女孩儿,为首的少年颇为健硕,袖子挽至肘部,肌肉涨得如一头小老虎,比其他人高出一个头。被围住的两女中有一位当初就骑着小骡子迢迢赶来入伍——这让他印象颇深。
“这群小崽子......”教头正欲上前,被李承恩抬手拦住示意再看看。在天策府里两女孩竟如此值得一群少年们气势汹汹集结成群,是什么事?
“听闻你就是自诩为新兵老大的苏靖远。”
“我就是苏靖远。”她站出来,将李攸亭挡在身后。
“师兄,就是她弄得我们要加训!揍她!”林飞羽指着靖远道。
“我叫李政。今日特来教训你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新兵蛋子。”
“好好说话,别动手。”李攸亭道。
“攸亭让开,这是我的事。”苏靖远松开手里的枪:“不用枪,我给你一次做我小弟的机会,尽管来。”
“哪来的野种?要我师兄做小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