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6 章(1 / 2)
白醉从深埋的记忆里寻出夏若璀璨的笑颜,清晰的仿佛那个女孩仍在眼前,明明害怕得手都在抖,眼神却坚定得一往无前。
她喃喃自语,像是感慨,又像是欣羡:“真是情深义重啊。”
是的,欣羡。谁不渴望能有人为自己碧落黄泉、至死不渝,不为所有附加的东西,只为了自己那个人。
这样纯粹而浓烈的情感,是连白醉都不曾有的。她看得明白,她身边的人,或为权,或为利,为种种理由,独独不曾只为她这个人。
真羡慕李清河啊,也真羡慕夏若,愿为彼此赴汤蹈火、沉沦地狱。
白醉垂眼,唇角扯出一丝荒凉笑意。
不,或许有的,或许也有人视她如生命,待她如珍宝。白醉忽然想起了一抹惊艳的红,像是镌刻在灵魂里、流淌在骨血里、令人心悸的红,夜夜出现在她的梦境里。
暗无天日的梦境中,一轮明月高悬,有人立于群山之巅,一袭红色及踝长袍猎猎,曼珠沙华盛放其上,黑线勾出古老神秘的符文,分明是极久远的祭司的装扮,回首间错金凤冠熠熠生辉、红玉耳挂摇曳,像是一道光,照彻了整个梦境,隔着数百年的时光与她遥遥相望。
白醉看不清那个人的脸,但直觉她生得很美。也不知是何纠葛,这般刻骨铭心,看一眼就疼痛起来。难不成是上一世的冤孽么白醉捏着下颌漫无边际地想,蓦地笑了。不过就算是,那也是上一世了。
“梨落,”她轻描淡写地吩咐道,“消息传下去,就说我的话——注意点儿夏若,别让人死了。”
身后梨落去而复返,面色平静如水,衣袂微扬,屈膝应到:“是。”
“我既答应了梅倾季,‘盛宴’期间,自然要护她无恙。梅倾季的决心我已经知道了,刚巧,我也想看看,夏若她到底,能做到哪一步。”白醉唇角一勾,兴味满满,眼里暗潮汹涌。
此刻,旧金山一处别墅内,夏若一身浅绿家居服,盘腿坐在一楼客厅的沙发上打游戏,长发散开,神情专注,十指几乎快出残影。
贺峤准备好晚餐出来,见此深深扶额,叹了口气,心情沉重地开口:“还在玩”
这样的场景已经不是第一次了。自从来到这儿,夏若一直都在玩,不是打游戏就是看电视,咸鱼的宛如一个废人,从最开始的不可思议难以置信到如今的生无可恋,他真的是经历了太多。
夏若头都没抬,快速道:“一会儿,我就要赢了。”
贺峤:“……”
他坐在一边,静静地等夏若玩完。
一局结束,夏若扔下游戏机骤然跃起,欢快道:“怎么了”
贺峤心情复杂的难以言说,沉默了一下,才道:“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