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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景曜。
待江雨筠走后,陆景曜盯着文书再也看不进一个字,他烦躁的扯了把衣襟,冷风灌入衣襟,他心中的郁燥才消退了些。
不知为何,平日.他只需定定神就能把烦躁的心绪压下去的忍耐力,今日似也跟他作对,倏然消失了。
他脑中不断的浮现出夜里乖顺的江雨筠似笑似嗔的娇.媚的神态,一股热浪霎时从腹下升腾而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席卷了全身。
只几息功夫,他便感到全身热汗淋漓了。
他忙站在窗台前吹了好一会儿冷风,身上燥热非但没消下去,反而越演越烈。
这感觉不对!陆景曜眉目倏然一沉,疾步来到桌案前,拿起方才他喝茶水的空茶盏嗅一嗅。
一股若有若无的药味从杯底残存的茶水里隐隐透出。
陆景曜似想到了什么,正阴沉着的脸倏然一笑。
他放下茶盏,几快步走到门口准备去拉门,似思索了一瞬,调转步子,吹熄烛火,从敞开的窗子跳了出去。
83、083 ...
江雨筠折腾一日累得不轻, 回到房中便挥退下人睡下了。
今年五月的夜里较之往年闷热不少,她嫌帐子里热, 在榻上翻来覆去,好不容易睡着了,没一会儿,睡梦中只感到有个似火炉的物什紧贴着她身子动来动去的。
江雨筠眼也未挣挥手躲避那火炉的靠近,哪知火炉非但没被她推开,甚至更紧密的贴着她, 她烦躁的扭动身子,忽感到有个柔软微凉的东西碾压着她的唇,使她透不过气。
她下意识张嘴喘息, 就听到耳边传来一道极其压抑的粗喘声。
她猛地从睡梦中清醒过来,双眼一挣, 醒了。
夜色迷蒙,窗外皎白月色透窗撒进屋中, 似碎银般的光线昏暗,却足以令她看清压在她身子上方的火炉面容。
是陆景曜。
他身上穿着薄薄的寝衣, 侧身半搂半压着她,头抵在她颈窝里粗重的喘息, 浑身滚烫似一块巨大的烙铁。
江雨筠登时吓得睡意全无,脱口低叫道:“夫君,你怎么在这?”
说今夜要在书房睡的人,半夜忽然出现在她榻上,江雨筠惊的不轻, 下意识喊出心中所想。
陆景曜从她颈窝里抬头,他一把将正惊愕的她搂入怀里,俯低头亲她唇角,含糊不清的回话:“你夫君在书房里睡,不在这。”
江雨筠:“.......”
她睡的迷迷糊糊的,脑袋反应极慢,竟没听懂他话中的意思,忙要再问,小手刚触到他胸膛,就被他灼热的体温吓到了。
想到五哥给她的药,莫非他服药后出现问题了?忙道:“你是不是不舒服?”
毕竟以两人目前僵持的关系,陆景曜出现在她房中已非常意外,更别提吻她了,此时半醒半困的江雨筠还没自恋到生出他想要她的想法。
黑暗中,陆景曜眸底漆黑一片。
他抬起头,粗喘了口气,有气无力的低喃:“.......我发病了,浑身难受,又燥又热。”
江雨筠何曾见他这般虚弱过?她心中一紧,忙要披衣下榻,却发现身子被他压着动弹不得,只得道:“你先放开我,我替你叫大夫。”
陆景曜双臂牢牢的圈住她,他头埋在她颈窝里,低喘:“不用,你让我抱一会儿。”
江雨筠本就悬心他的隐疾,见他宁愿发病难受也不愿看大夫,更对五哥的话深信不疑,怕戳他痛脚不敢问他病情,心疼的用力抱着他,“这样好点了吗?”
两人严实合缝的贴着,似一对连体婴。
男人喘息的闷.哼一声,压抑着“发病的痛楚”,低喘:”还不够,需要脱.光衣裳。”
虽两人最亲密的事都做过了,可在听到陆景曜露骨的要求,江雨筠止不住羞红了脸,此刻她也顾不得羞涩,忙把衣裳脱了,复抱着他,生若蚊蝇的低问:“这样?”
哪知男人身上更烫了,喘息越来越重,似病发的更重了。
他从她颈窝里抬头,低哑着声音要求:“亲.亲我,我会好受点。”
他到底有什么隐疾?发病时怎么这么怪异?江雨筠脑中转过无数念头,听到他状似痛苦难忍的哀求声,心疼的要命,忙抬高头去亲他的唇。
陆景曜迫切的反客为主吻住她........
夜风习习,桌案上错金镶碧玉的香炉里燃着的安神香散发着幽香,屋中旖旎,芙蓉帐内不时传出女子娇娥声,以及男人低哑诱哄的声音。
“我只碰碰,绝不进去。”
“会怀上。”
“不会,我不.....弄进去。”
“啊,你轻点。”
“停停停。”
“喊叔叔。”
“........”
................
谢氏回到屋中,便一直枯坐在小榻上望着窗外出神。
黄嬷嬷数次同她说话,谢氏似都没听到,依旧保持着先前的坐姿。
黄嬷嬷一看她这神色,就知她又思念那位故人了,便铺好床榻,准备退下。
这时,一直出神的谢氏扭过头来,忽然道:“去把侯爷请过来。”
黄嬷嬷一怔,只以为听错了。
她伺候谢氏年头不少了,还从未听谢氏主动请侯爷过来,这还是头一遭。
谢氏不得侯爷宠爱,是阖府上下皆知的事,寻常府中的女眷皆在暗地里嗤笑谢氏空有一副好皮囊却不懂风情,哪怕有个出息的儿子傍身,也留不住侯爷的人。
可黄嬷嬷却不认可这话的。
只因她曾无数回看到侯爷后半夜来找谢氏。
彼时,她在门外守夜,数次亲耳听到从屋中传出谢氏似隐泣似娇.喘的声音,那屋中动静极大,直到天亮才歇下去。
她也是过来人,自是知晓屋中发生了何事。
若侯爷不宠爱谢氏,怎么会这般对她索要无度?
故,这几年她也瞧出来了。
并非侯爷对谢氏不上心,而是谢氏对侯爷压根不在意。
但凡谢氏对侯爷有一丝丝的上心,兴许早被侯爷抬坐上主母的位置了。
莫非谢氏开始对侯爷上心了?身子奴婢自是为主子开心。
便追问道:“可让老奴备下些酒菜?”
谢氏娥眉轻蹙,似迟疑一瞬,便下了决策:“弄两个清爽小菜,一碗珍珠翡翠汤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