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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唯有一个念头。
他的小姑娘,哪怕不爱他,也只能被他欺负!别的人哪怕是她家人也不行!
“夫君,我害怕!”
忽然,紧紧偎依着他的小姑娘睡梦中低喃了一声,她紧紧搂着他的腰,泛着早已干涸泪痕的小.脸,微微皱着,却是被梦魇住了。
陆景曜心底还存着气,垂下头去,凑在小姑娘耳边,低声威胁:“再叫一句夫君,我就干.你!”
睡梦中的小姑娘似睡得不舒服,她轻蹙眉心,用脸蹭着他的脸,依旧低喃:“夫君。”
陆景曜:“........”
他正值血气方钢的年纪,哪里经得起她无意间的撩.拨,霎时便感到全身血脉喷张了,却强行忍住了。
既然她不愿让他碰!
总有一天,他会让她哭着求自己碰她!
并心甘情愿诞下他的子嗣!
一向心高气傲的陆大人满心郁燥,暗暗逼自己抵住眼前的美色.诱.惑冷硬着心肠发誓一通,这才觉得被小姑娘戳碎的心好受了些。
把怀里的人儿朝床榻内侧推了推,他快速的翻身下榻,披上外衫,拉开门,悄声走了出去。
夜色凄清,枝头挂的一轮弯月,泛着如玉冷泽的清辉撒下来,把陆府东北角新砌的温泉池笼在一片霜白中。
此处是陆府男人们公用的温泉池,池子不小,足能同时容纳十多人同时泡澡,这段时日,阖府上下忙碌陆景曜的婚事,早已累的人仰马翻了,好不容易把新妇回来,男人们便早早泡完澡回屋歇息去了。
是以,陆景曜专挑这个时辰来,想要泡去被江雨筠撩起的一阵燥热。
他目光巡视一圈,见池子里没人,便脱下外衫,正要下池子,忽然,身后传来高亢质疑的问询声。
“六弟?”
陆景曜听到熟悉的声音,眉目倏然一沉,并未应声。
陆景远在府外饮了不少酒,酒气上头,就想要来温泉池里泡泡醒酒,来到此处,乍一看到前方有个人影,看身影似是六弟,他以为看错了人,忙揉了揉朦胧醉眼,再睁眼,就见陆景曜赤.裸.着上身坐在池子里了。
陆景远稀奇的“咦”了一声,拎着酒瓶蹲在陆景曜身侧,讥笑道:“六弟啊,这春宵一刻值千金,你这新郎官大半夜的不在房中消受美人恩,反倒跑到这做,做.......”
陆景远大着舌头想了一会儿,他眸色一亮,掷地有声的道:“做鳏夫?”
陆景曜脸黑的可怕,反唇相讥:“喝酒堵不住你的嘴?”
陆景远讪讪的旋转手中酒瓶子,更乐了:“语气这么冲?不会是被弟妹撵出来吧?”
陆景远自诩是风月场的老手,自认一眼就瞧出六弟这是欲求不满泄火呢,他视线朝下陆景曜腹下一探,笑的不怀好意:“下手重了?”
陆景曜面无波澜,打蛇七寸阻断陆景远的话:“慧明让你下手?”
陆景远被堵的说不出话,他倒是想对慧明下手的,可眼下却连慧明的面都见不到。
陆景远收了脸上戏谑的神色,叹了口气,愁容满面的道:“慧明躲在宫里好几天了,你说她怀着我的孩子,怎么就不愿嫁给我呢?六弟,你说这个女人是怎么想的?她是不是以为我怯懦无能,不敢把她怎么样,才这样一次又一次的背叛我,践踏我呢?”
“你确定那孩子是你的?”陆景曜微沉了语气。
陆景远听出他话中的质疑,仰头灌了一口酒,辛辣的酒水顺着喉管流下去,刺的他精神一震,“这些天我想破头皮终于把当日去慧明府上赴宴夜里的事想起来了,确定慧明怀的是我的种。”
他酒量不浅,寻常的酒根本喝不醉,那夜许是慧明忽然对他示好,他藏在心底多年求而不得想要占有慧明的欲念被勾了出来,竟喝的酩酊大醉,纵酒行凶,顺从心意做下了荒唐事。
然而事后他却没想起来这事。
怪不得慧明会怨恨他,她是那样矜骄的女子,被他占了身子,自是不会低三下四求着他去娶她。
而他又怕被慧明再一次抛弃,一时犹豫也没提娶她的事。
池水波光反映着陆景远哭丧着的脸。
陆景曜闭目养神片刻,再未讥笑陆景远,“她既然躲着你,便是不愿再和你纠缠了,本朝也有公主未婚先孕的先例,只要你不大肆宣扬这事弄得人尽皆知,嘉帝也不会处罚她。若她心里有你定会把孩子生下来,到时候你把孩子抱回来给我,我帮你抚养,将来我的一切都是他的。”
陆景远面上一怔,脱口道:“你想要孩子,想生几个有几个,你抢我孩子做甚么!”
同时男人,六弟不生孩子为何?因由可想而知。
陆景远脑中闪过这个念头,先把慧明搁一边,他惊愕的大张着嘴:“不是吧!六弟你有隐疾这事,怎么不早点给我说!怪不得这些年你不沾女色,原来是.......”
陆景远话未说完,陆景曜长臂一捞,一把把喋喋不休的陆景远拉下池子。
陆景远猝不及防,人栽倒池子里,呛喝了好几大口水,才从池水里伸出头来,他抹了一把脸,再抬眼就见陆景曜已穿上衣裳走了。
只留给他一个孤寂的背影。
陆景远忙唤他,“六弟,你先别走啊,五哥认识个治不举的名医,就在城郊住着,明日!明日我把名医请回来,好好给你看看病!”
陆景曜走的更快。
同时男人,自是懂男人若哪方面“不行”的痛楚,陆景远烦躁的“啧”了一声,越发肯定了心中的猜测。
不行!他不能任由六弟这样耽搁“病情”,明日一早,他就把名医请回来为六弟好好把把脉。
陆景远这念头一生,又立马否定了。
六弟刚新婚,这“不行”的事,肯定要瞒着新妇的,看六弟闭口不谈,恼羞成怒的模样,定是不愿让旁人知晓这隐私的事,也不愿治病。
不行!明日还是他去问名医要点药回来,先试试吧。
翌日,江雨筠睡醒后,发现榻上无陆景曜的半个影子,忙唤来李嬷嬷询问。
李嬷嬷拿来衣裳帮她穿着,笑吟吟的答话:“陆大人去后院练剑了,说是迟一会儿回来。”
江雨筠不确定陆景曜是否原谅自己,原不知怎么面对他,骤然听到他不在,竟轻舒了口气。
她穿好衣裳,坐在妆台前,任由李嬷嬷帮她梳头,边怔忪的瞧着镜中的自己,昨夜哭的红肿的眼睛,到现在还微微肿.胀着疼,她低骂自己一声:“这是你该受的,活该。”
李嬷嬷听到她的话,偏过头道:“小娘子说甚么?”
江雨筠不意李嬷嬷听到自己的话,一怔,忽然道:“嬷嬷,若惹别人生气了,要怎么哄他?”
李嬷嬷毕竟是过来人,一听江雨筠的话,又想到今晨陆大人出门时阴沉着脸,猜测是小两口置气了。
小娘子是姑娘家脸皮薄,自是不好意思问她如何哄男人,李嬷嬷佯装不知她心思。
便道:“若是女子生气了,您就投其所好,哄一哄就是了。若是男人嘛,这男人胸襟比女子大,一般不容易生怒,若您真的得罪了人也不要紧的,您只需凡事顺着他,别忤逆他就成了。”
不忤逆他?江雨筠秀眉轻拧,一时想不到怎么做才能不忤逆他,犯了愁。
李嬷嬷循循善诱的道:“就如此刻,陆大人在练剑,肯定出了不少热汗,您拿个帕子过去为他擦擦汗,您为他好,他哪怕嘴里不说,心里也惦念着您的好的,慢慢就消气了。”
江雨筠沉吟一会儿,终于鼓起勇气,道:“嬷嬷,给我多那几条帕子来。”
李嬷嬷一叠声应下了。
江雨筠收拾妥当便往后院去,一路思索着待会见了陆景曜,是站着不说话,还是要亲昵的为他擦汗,抑或是撒娇般的对他说,她是特地去看他的。
哪成想,她做了一路的心里建设,却未料到后院的情景是这样的。
几十个身穿盔甲的府兵将领,站成几个纵队,整齐划一的在练剑,陆景曜,陆景远,陆三郎,陆四郎等人站在将领身前,背对着她,在比武过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