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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停停。”
陆景曜满头大汗,捉着她双手拉高,放在枕头两侧,将她推拒的声音悉数吞咽下去......
如惊浪般汹涌的拍击海岸,她的身子如浮萍般,任由海浪高高掀起,又狠狠的拍在岸上。
她疼的皱紧一张小 .脸,指甲紧紧扣着身下被褥,眼角逼出点点泪花,就在她感到快要疼死过去的时候,他终于停了。
不是说春宵苦短吗?怎么只几息的功夫,就好了?江雨筠下意识的脱口问了出来:“这么快?”
陆景曜:“.......”
73、073 ...
江雨筠只是闲来无事偶尔翻翻市集上卖的杂书, 和众多养在深闺的小姑娘一样,在嫁人前对男人哪方面的事知之甚少。
只知话本子上隐晦提及新婚之夜的情景, “鸳鸯被里成双夜”等字眼,又加上昨夜步氏提点她洞房夜注意的事,在她对男人有限的认知里,猜测陆景曜或许“不行。”
他“不行”,就等同于不会生孩子。
江雨筠理所当然的把这两个认知叠加了起来,紧绷着顺从祖母的话不生他子嗣的念头一松, 隐隐又生出几分心疼。
若是一个寻常男人不能生育也就罢了,可他陆景曜,野心勃勃的权臣, 怎么能没有子嗣继承他的权柄?
江雨筠犯了愁,不敢在他眼前露出疼惜的神色, 佯装不在意的窝在他颈窝里,一语双关的低声说:“能和你结为夫妻, 我已经很开心了。”
至少,不用被祖母逼着子嗣的事了。
陆景曜仰面躺在床榻上, 垂眼看她,意味不明的说:“不嫌我快?”
江雨筠:“.......”
陆景曜扬起上半身, 眸色闪烁,拿指腹摩挲她的脸颊,低声问:“还疼吗?”
若她说疼,不是在刺激他更“不行”吗?江雨筠忙摇头矢口否认:“不疼了。”
陆景曜唇角勾出一丝诡异的笑,看起来阴恻恻的。
江雨筠以为刺激到了他, 忙加重语气解释道:“真的,一点都不疼,你让我下榻跑几圈都没事。”
“你还能跳?”
陆景曜眼眸一眯,翻身压在她身上,低头含.住她的耳.垂亲着,边用大掌撑开她的拳头,十指穿.插在她指缝里,与她十指交缠。
江雨筠觉出他反应不对,忙摇头小声反驳:“只能跳几下。”
陆景曜的吻从她耳.垂游移到唇角,舌尖撬开她的牙关,探入她嘴里,与她唇.舌交缠在一起,含糊不清的说:“那就再来一回,看看我到底快不快!”
江雨筠:“........”
.............
与此同时,相较于喜房的一派喜庆,后院谢氏的住所,显得冷寂许多。
伺候谢氏多年的黄嬷嬷,瞧见谢氏站在窗台前,望着南方出神,便从小榻上拿起一件披风为她披上。
“夫人夜深了,仔细着凉。”
今日是陆景曜成亲的日子,身为他的阿娘,谢氏自是要走出后院应酬客人的,不免被人多灌了几杯酒,此时,酒气上头有些微醺了。
她垂下头,低声对黄嬷嬷道:“把祭奠的纸钱拿过来。”
黄嬷嬷是前几年被大夫人派来服侍谢氏的,这位夫人虽不得陆侯宠爱,可却是陆侯所有夫人中,性情最好的,不争不抢,从未苛责过下人,说话时总是柔声细语,周身透着大家闺秀娴淑贵气,并不似寻常小户人家以色侍人的女郎。
唯一不好的,便是谢氏似有心事郁结在心,每每过一段时日,便把自己关在房中祭奠故人,之后,又会好一阵子闷闷不乐。
死了的人又不会再活过来,不如珍惜眼前,黄嬷嬷心中这般想着,到底碍于自己身份卑微没明说出来,从箱笼里拿出纸钱,和火盆递给了谢氏,照例掩门出去,守在外面。
谢氏双膝跪地,把点燃的纸钱扔入火盆里,双手合十,殷诚的默念。
“今日裴之成亲,娶的是江家的女儿,我就怕仿了你不知情趣性子的裴之不懂和新妇相处。”
“以往他没娶亲,我整日念叨着他何时会娶妻,生怕他打了光棍,眼下他娶了妻,我又开始担心他应对不了新妇,在我死之前不能亲眼看到他绵延你的血脉。”
“我是不是很贪心?”
“明明我也活不了多久,可我总放不下裴之一人孤零零的在这世上,就想着再多活几日,等他孩子出世后,再去找你。”
火舌吞噬着未烧完的纸钱,火光映照下,谢氏泪眼盈盈,匍匐在地上,肩头耸动,无声的啜泣。
陆侯挥退守在门口的黄嬷嬷,推开房门,就见到这一幕。他瞳孔微微一缩,背在身后的大掌倏然紧握。
谢氏见到他,慌乱起身,飞快的抹了一把脸上的泪,朝后退了两步:“你怎么来了?”
谢侯盯着她憔悴的脸,背在身后的大掌松了又紧,紧了又松,过了片刻,才缓声道:“今日是裴之成亲的好日子,我不该来你房里吗?”
哪怕她是他姨娘的身份,她儿子成亲,身为儿子父亲的陆侯怎么会不在别的夫人面前抬她薄面呢?
谢氏一下子攥紧了裙摆。
陆侯见她不说话,提步逼近她,谢氏踉跄着后退,直到后背“咚”的一下,撞上了墙壁,陆侯才止住步子。
他睨着她,一字一句的道:“还是说,你根本不愿我来这睡?”
谢氏身子轻.颤,廊下悬吊着的羊角灯透出昏黄的光,将眼前男人染满情.欲的脸照的分明。
少年时鲜衣怒马,承诺非她不娶的男子,如今脸上除却政客的精明算计,那还有当年恣意飞扬的模样?
而她从高高在上的齐王妃跌落凡尘,被迫委身与他,觉得屈辱的同时,还得感激他愿意做裴之的父亲,栽培裴之。
又比他好到哪儿去?
谢氏一阵恍惚,眼底渐渐的涌.出热意。
陆侯已背过身去,走到床榻前,一件件褪去自己身上衣衫,并转头看她,“过来。”
谢氏将眼中盈盈泪意敛去,轻移莲步走到陆侯跟前,替他更衣。
屋中静默,只闻的见衣衫委地的声音。
陆侯倾身从她背后抱住了她,她身子僵住一动不动。
过了片刻,他呼吸骤然沉了几分 ,揽腰把她抱起,脚步沉稳的朝榻上去。
.................
四更天的时候,江雨筠还没睡,人晕晕乎乎的,她浑身酸.软的连手指头也抬不起来,是被李嬷嬷扶着坐起来穿衣裳的。
眼角余光瞥向坐在对面榻上的陆景曜,他气定神闲的拿着一本书看着,英俊的面庞上半分疲意也未显,更没夜里迫她求饶叫他“叔叔”时的邪气。
她终于知道了什么叫搬石头砸自己的脚!
他一点也不快!甚至慢到令人发指的地步!若不是有人在外面敲门提醒他们该起床拜族亲了,他还不会放过她!
“衣冠禽兽!”江雨筠小声暗骂了他一句。
亏她昨夜还误以为他“不行”,心疼他好一阵子。
陆景曜视线绞在书上,他头也未抬的道:“在说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