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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景曜率先下马,蹲在溪百年痛饮了几大口水后,转头看她。
江雨筠坐在马背上,心里惦念着事,踌躇着要不要下马。
陆景曜眸色一沉,疾步过来。
他身量极高,又是行伍出身,走起路来虎步生风,凛凛身躯仿若一头恶狼,若他当真对她做什么,仅凭是她未婚夫的名义,也无人敢质疑他。
江雨筠便趁着他未走近时,如兔子般跳下马,退后几步,满脸警惕的盯着他。
陆景曜似微微一怔,继而放柔了声音:“过来。”
江雨筠亦步亦趋的走到他身侧。
陆景曜抓着她手腕,把她带到溪边蹲下,从怀里掏出一张素净帕子,就着溪水帮她清理方才自己在射猎场溅在裙摆上的泥点子。
那只惯用刀剑的手,做这般细致的动作,似有些吃力,手指时不时拽紧她的裙摆,险些将薄如蝉翼的薄纱撕碎。
“我......我自己来。”江雨筠一路悬着的心缓缓落下,一颗芳心忽上忽下,囧的满脸通红。
陆景曜却微微挑眉:“你再动,我就抱你了。”
正拘谨着的女孩果然不动了,双颊弥上一层薄红,明眸左右乱瞟,小.嘴却紧.咬着下唇,仿若下一瞬要咬出.血了,浑身上下写满了抗拒。
陆景曜皱眉,站直了身子,道:“为什么怕我?”语气竟是前所未有的温和。
江雨筠眼眸闪动,轻声道:“男女授受不亲。”
言下之意便是他僭越了。
陆景曜皱着的眉头缓缓松了,看着她因紧张攥紧裙摆的小手,忽然道:“是怕你祖母为难你?才疏远我?”
江雨筠刚要点头,忽顿住动作,摇了摇头。
“祖母没责难我。”
不知为何,这一刻她心里忽然有这个大胆的念头,也说出口了。
陆景曜刚缓和的脸倏然紧绷。
江雨筠心里又是一悬,抓着裙摆的手更紧了,那双笑眼蒙上一层水雾,湿漉漉的似迷茫无措的小鹿,眼神清澈又委屈。
陆景曜捏了捏眉心。
他久居高位,掌百官生杀大权,早将那颗也曾悸动,懵懂的心磨砺的坚硬,如何学的来柔情蜜.意哄慰小女孩?原本想缓和两人关系,那知……
他默了默,丢掉帕子,道:“我送你回去。”
江雨筠未想到他突然放自己走,一怔,随即,展颜一笑,感激道:“谢谢裴之。”
那双湿漉漉的杏眸笑起来,光彩流转,似是盛满了天光。
就这么着急疏远他?陆景曜刚说出口的话忽然就后悔了,他冷着脸,道:“不许和太子亲近。”
江雨筠微微一怔,立马点头应下来,眼角的笑意藏都藏不住。
陆景曜心里发堵,别过脸硬声道:“晚上宴会后,我再教你骑马。”
江雨筠“啊”了一声,满是喜色的脸瞬间跨了。
陆景曜翻身上马,久未见她过来,烦躁的道:“还不快来?”
却见江雨筠站在原地,小脸袭满红霞,飞快的道:“可不可以骑马慢一点?我后背疼。”
陆景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