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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沉寂下来的射猎场因太子突然现身变的人声鼎沸,许多皇族贵胄纷纷上马,跟在太子身后驱马跑起来。
有眼力劲的属官立马在空地上设置层层半人高的栏杆,以容骑马的众人跨栏娱乐。
眼看着射猎场上大秀骑技的人越来越多,很快将太子和嗷嗷的身影遮的严严实实,江雨筠举目四望寻找嗷嗷的影子时,一名貌美的女子骑着枣红色的马停在她身前。
“阿苓,要不要来骑马?”
却是慧明公主唤住了她。
论起骑马,江雨筠是会一点的,可她不愿在这么多人的场合出风头,便笑着推拒:“阿苓不会骑马。”
慧明公主是嘉帝的小女儿,自小和江雨筠亲近,岂会不知江雨筠心中担忧,笑着揶揄道:“我看你是怕陆大人瞧见吧?”
她可不是因陆江曜在场才不骑马的,江雨筠忙要出口解释,就听身后传来一道戏谑的声音:“巧了,刚好六郎骑术精湛,让他好好教你。”
江雨筠循声望去。
就见陆景曜,陆景远驱着马从她身后转出,陆景曜居高临下的瞧着她。
春景融融,日光如碎金般撒在陆景曜脸上,将他冷硬的脸庞柔和许多,他双眼狭长,鼻峰挺拔,薄唇轻抿着,更衬的他容姿无双,倒叫江雨筠看的愣住了。
“怎么?怕六郎教不好你?”
陆景远睨了她一眼,很自来熟般的打趣她。
江雨筠回过神来,心下疾跳,“不劳烦裴之”的话还未说出口,只觉身子一轻,就被陆景曜驱着马的长臂一捞,坐了在马背上。
她后背紧贴着他滚烫的胸膛,充斥着男人汗味气息的长臂虚拢着她小小的身子,不让她掉下马去。
江雨筠正惊愕的脸轰的一下红了,忙挣扎着要下马。
“不要动,身子放松,握紧缰绳。”耳边传来陆景曜沉厉的声音。
不知为何,江雨筠竟听出他语气激荡起伏,似在克制着什么。
接着,她手里塞进来带着他掌心热度的缰绳,她只觉那缰绳如沸水,滚烫的拿捏不住。
“裴之再教你骑马,你却在走神?”
陆景曜脸庞离她很近,近到她能清晰的感知到他说话时嘴里吐出的热气,喷薄在她耳根上的热度。
“不是,是阿苓笨拙学不会。”江雨筠从未和男子这般亲近过,当即手一抖,险些把缰绳扔出去。
“裴之,我出来的急,祖母还等着我回去。”言下之意,便是不愿他教她骑马。
这句话一说出来,周围气温似凝冰般陡然下降几分。
陆景曜眼底冷意一瞬即逝,他抬手包裹住她的小手,唇角荡起一丝意喻不明的笑,道:“抓紧了。”
江雨筠还未听明白他说的什么,身下的马儿如离弓的箭般冲了出去,她身子因惯力朝后一撞,撞上了陆景曜的如铁石般的胸膛上。
登时,疼的眼里噙满了泪花。
耳边风声烈烈,道路两旁的树木极速倒退,陆景曜纵马越出涉猎场的栏杆,朝射猎场外围的密林去。
江雨筠疼的小.脸皱作一团,忙敛住心神,小手紧攥着缰绳,急声道:“裴之,嗷嗷还在射猎场骑马,我不放心嗷嗷一个人,我们回去吧。”
陆景曜充耳不闻,依旧纵马疾驰。
江雨筠见他这般,忽然想起话本子上描述的怨偶,孤男寡女深入密林一番云雨倾诉情肠,眼下,她和陆景曜独处不正是吗?当即心里又是一惊,额上冒出一层冷汗。
好在陆景曜并未行多远,便在一条溪流旁停下了。
“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