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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史中丞一职揽裹庶务众多,不仅纠弹官吏诸事,更要参与大淮制度建设,宿卫宫城等,称当职者日理万机也不为过。
陆景曜能力卓然,处理事务自是不在话下,今日.他刚从宫中议事回来,就要去京兆衙门督理案子,临行前问起江雨筠。
王建忠恭声回道:“江家小娘子说等会过来。”
陆景曜轻皱的眉头缓缓松了,在属官的簇拥下离去了。
这一耽误就是半日,待陆景曜从京兆衙门回到兰台,又问起江雨筠。
王建忠摇了摇头。
陆景曜正迈步走着,脚下一顿,未再多问,朝房内走去。
直到日暮,落日余晖洒满屋脊,在兰台办公的属官皆下值纷纷离去,江雨筠还未到。
陆景曜坐在桌案后,头也未抬的批阅奏折,还未离去。
王建忠岂会猜不出大人的心事?斟酌着语气道:“方才,江家来人说小娘子身子不适,今日就不来了,等过几日再把字画送来。”
江家这明显的推托之词,显是不愿江雨筠再和大人接触了,只是,不知这话是江家小娘子说的,还是明德公主吩咐的。
不过,敢这般公然拂大人面子的人,江家还是头一个。
王建忠嘘着大人神色不明的脸色,又道:“下官再去请一请?”
陆景曜从奏折里抬起头来,寒睨他一眼,王建忠吓的噤若寒蝉,再不敢多言。
事实上,江雨筠确实藏私自出府为陆景曜送字画,还未行至半途,就被明德公主察觉,唤了回去。
明德公主阴沉着脸,寒声道:“不许去!那贼子分明是刁难你!你就在府中呆着哪也不许去,祖母这就派人打发了那贼子。”
江雨筠唯恐再惹怒祖母,紧攥着微微汗湿的小手,忐忑不安的应下。
许是累日来劳神费力的鉴定字画,次日,江雨筠病倒了。
却是从胎里带的弱疾心悸之症发作了,病症虽轻微并不致命,可发病时心口钝痛,浑身乏力,着实难捱。
明德公主,江蛰心急如焚,延请宫中常为江雨筠诊治的宏太医来江府,刚巧,宏太医脚疾发作,并未当值,若来江府需耽搁半日。
再派人延请太医来江府,又需花费些时辰,而江雨筠的病耽误不得,明德公主便携江雨筠前往宫中寻医。走至宫门,就遇到匆匆赶过来的太子刘泽萧。
明德公主面露诧异,撩起车帘同刘择萧寒暄几句。
刘泽萧道:”这条宫道下了禁令不许行驶马车,若姑奶奶不嫌弃,不若让阿苓坐我的马车过去。”
明德公主沉吟片刻,道:“如此甚好。”
她说完,转头看向江雨筠,道:“阿苓,你先去祖母殿里等着,祖母待会儿就到。”
江雨筠倚坐在榻座上,勉力点头应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