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蓝鲸与老板（2 / 2）

“我觉得，你很忙，不应该把你的生命浪费在路上。”

安娜扭过头，面露惊讶：“哦戴维斯，原来你在为我考虑？那么我就告诉你吧，这趟行程的意义不只是锻炼身体——恭喜你成为蓝鲸贴枪花部门的一员。我是贴枪花部门的长官，也是之后你受训的直接负责人。”

他们不自觉地停了下来。安娜平静地看着他：“你会变得很优秀，戴维斯，只要你完全接受我的培训。我会在任何时候，任何地点教你你该学的东西。这次，我们先到克里斯蒂娜的地下车库，拿到芯片*，接着去安德鲁大厦。路上我会跟你说一些有关整个蓝鲸的概况。有什么不理解的便问我——开心吗？”

安娜说，蓝鲸结构非常简单，（“老板不希望因管理层过于庞大而失去效率”），基本分为3个部门，分别是鱼肝油部（戴维斯：“说真的，鱼肝油？”）、灯塔部和贴枪花部，每个部门又自由划分人员各司其职。鱼肝油负责技术方面，包括维护蓝鲸网络安全，有必要时入侵其他网络（“——嘘！”），发明新的小玩意儿和大件儿，改造一些便携设备。“林洛是总部长，同时是虎鲨俱乐部，即蓝鲸在亚洲分布的头儿。”

灯塔部负责情报收集和交换，也称行动部，人数最多，“白海豚”莎拉是灯塔的部长。（“‘白海豚’这个绰号，你见到她就明白了。”）进行情报工作，他们有时通过外出“旅行”，有时通过网络查控。因此，一些鱼肝油的人同时也隶属灯塔。

而贴枪花部是蓝鲸的脸面（“相当于一个老集团的公关或外联。”），负责管理蓝鲸的公共形象与外界合作事宜。

“值得一提的是，财务部是新部门，是蓝鲸的其他高层‘强烈提议’建立的，从命名来看都不是老板的风格——也隶属于贴枪花部。所以最近一年，老板的手脚没以前那么自由了。”

而他们需做的便是在公众面前维持蓝鲸的优良形象，培养其对蓝鲸的信任。“说到个人素质，蓝鲸认为，第一眼不可引人注目，要让对方渐渐才察觉到你的存在，舒服轻松，觉得你可信赖，对你印象良好又不至于耿耿于怀。灯塔的人，当他们被人回想起，人们只会记起其身份而无法回忆其样貌、穿着和特征，并且他们的身份都是编造的。不过对于我们要求没那么严格，要让别人第二眼记得你——”

“哦，别人会记不得我？”

“恰恰相反，戴维斯，你太容易被人记住了，这可不好。你的样貌过于突出，还有你高调的明星派头。”

戴维斯一脸无辜模样：“呃，多谢夸奖？”

“谢谢你母亲给你的教育。可是戴维斯，学着收敛你自己。你还有很长一段路要走。”

接着安娜又过问了戴维斯在灰鸟基地的训练情况——基本格斗、枪械弹药装配、高科技设备装置的使用（两人对鱼肝油的一些发明的复杂累赘达成了一致共识）、追踪与反追踪、文书写作，机密文件获取，身份伪装等等……多而庞杂，却是每个蓝鲸成员所必须掌握的基础技能。得知戴维斯完成得都不错，安娜脸上舒展开心悦的笑容。两人沉默了一会儿，戴维斯开口：“安娜，我听说，老板是卫德城人。”

安娜惊讶地回过头来。

“他告诉我了。”

“噢。”

沉默。

过了一会儿。

“老板是个传奇，你承认不？”戴维斯点头。

于是安娜继续说道，“极少有人知道，霍尔登是‘九月雨’的唯一幸存者——一个非常重要的亲人庇护他逃出了这场灾难。接着，来到2123年。为了生存，他度过了一段暗无天日的时光，这个部分霍尔登从未详细说过，我觉得，正是这部分经历造就了现在的他。那一年，16岁的霍尔登遇到了伍德先生，也就是克里斯蒂娜的父亲。一个富有的年轻人随随便便收留了一个无家可归的年轻人。也非白吃白住，后来两人通过贩卖，呃，贩卖军火共同赚了一大笔钱，算是霍尔登的报答。我想，这笔投资这么有眼光，就连伍德也未曾想到……”

安娜双眼微闭，像是陶醉在这个故事所产生的余韵里。

“然后？”

“同样在那一年，霍尔登偶然认识了林洛。当时的林洛又瘦又小，还是个不知道自己才华究竟具有多大分量的普通研究生，梦想有一天将他的技术卖给微软，谷歌，诸如此类的大公司。后面的故事你都知道了，他们一同创建了蓝鲸，经过几年的发展，蓝鲸的势力遍布全球，创造了一个年轻的神话。”

“这和我之前听到的故事差别不大。那么……”

“嗯？”

“那位庇护他逃离的亲人怎样了？”

没料到戴维斯留意到了这一点。“这个，我们相信他已经去世了。毕竟很多年来，生死未卜。不过……”

安娜动了动嘴唇，片刻，还是转变了话头：“虽说只有13岁，克里斯蒂娜仍是认识老板时间最长的。你还有什么疑问，问她最好不过。”

戴维斯的确存有疑问，他想知道，那个和自己拥有相同名字的人，究竟是怎样把少年时代的霍尔登从地狱里解救出来的。不过想要了解这个恐怕得问老板本人了，他非常确信老板绝不会想和他讨论这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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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芯片：私设。在未来每台汽车都配备一个记录该车全部参数的加密芯片，相关修理店只要读取该芯片便可知道该车的所有情况。出于隐私和安全，数据不可轻易上传，因此需要安娜亲自过去与维修人沟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