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1 / 2）

维多利亚带着顾长书走到实验室，让顾长书躺在观察舱内，为他调整好头戴式脑电波监控机。

顾长书注意到今天没有其他人。

连助手都没有。

维多利亚像往常一样打开监控设备，开始询问顾长书一些关于身体状况的常规问题，以此来校对机器。

“昨天过得怎么样？”

“不怎么样，”顾长书放松身体慢慢回答，“老实说，那个凯撒真是让人看不惯。”

维多利亚看着屏幕上显示的人脑实时模型，低头在虚拟键盘上打着代码。

“我可以叫你长书吗？我听零这样叫你。”

“当然可以。”

“长书……”

维多利亚欲言又止。最终还是下定决心把话说出来。

“你……你和零平时是怎样相处的？”

顾长书转过头去有些惊愕地看着维多利亚，“怎……怎么突然问这个？”

“啊不……我不是……”

维多利亚立刻低着头否认，短暂的沉默后她又说：“我……我没有和哨兵相处的经验，可是我马上就要开始准备和凯撒在一起的生活了……”

又是一阵沉默，顾长书无声地看着维多利亚，静静等候她说完。

“呵……”维多利亚笑着抬手擦拭眼角，“你可能也看出来了，我们两个人都不太愿意在一起生活，可是基因显示我和凯撒的匹配度最高，组织也很看好我们两个人。老师也鼓励我们在一起。”

“你们的匹配度有多少？”

“99%……”

顾长书不由得叹了口气，“我其实也不知道怎么和哨兵相处，和零的话，我们的关系没有你和凯撒那么僵……”

维多利亚闻言倒也没有什么太过失落的反应，这样平静地她反倒若干顾长书有些心疼，就这样沉默地接受命运的安排。

“你有喜欢的人吗？”

顾长书问。

“有的……”

维多利亚哀伤的脸上浮现出一抹柔和的笑容，“我们不可能在一起的……”

“我不会劝你去做这样或者那样的事情。”顾长书一边思考着一边组织语言，尽量用温和的语句安慰她。“对于每个人来说，重要的事情都不一样。有的人认为家人最重要，有的人认为爱人最重要，每个人有每个人的选择。我们都希望能有一个解决问题的完美方案，同时我们也知道那是不可能的。我们往往只能牺牲一些东西，去换取我们想要的和守护的东西。”

维多利亚点点头，“长书谢谢你，我……”

她用力吸了吸鼻子，“我们开始吧，你放松身体，我会使用精神触手探查你。”

顾长书闭上眼睛，将自己调整到最平和的状态，使自己的精神壁垒保持在较低的防御水平，尽可能减少自己和维多利亚的痛苦。

大脑是人类最重要的私密场所，来自外人的精神触手始终会带来强烈的不适。

顾长书强忍着反击的冲动，将维多利亚的思维不留痕迹地困在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