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2 / 2）

维多利亚双手放在桥边的护栏上，低头看溪水中红白金各种颜色的鲜艳的鲤鱼。

“先为我们的行为道歉，我知道您之所以来这里是因为亚伯的胁迫，但是我希望您听完我的话后能理解我们。我们并不是身怀恶意的人。”

“这里是圣殿组织。由最初被制造出来的哨兵向导建立。如果您对哨向历史稍微有所了解，就会明白我们身上的能力都是伴随着不道德的人体试验来到世上的。最初的哨向并不是伊万诺夫制造的，早在伊万诺夫之前的一百多年，叛军就已经暗中开始了这项试验。最初的目的是希望造出强大的人形兵器。说白了，这就是基因改造，那一个个DNA看似渺小，但却能使人类发生天翻地覆的变化。”

“在叛军一百多年的实验进展中，试验品在接受改造后一个月至半年的观察期中，死亡比率高达百分之九十八。”

这个数字从心底唤起了顾长书的恐惧，一百年的时间，有多少人死在了所谓的改造中？

“在叛军实验过程中，不断有哨向死去，同时也有人成功出逃，最初的那一批人创立了圣殿组织，希望能创造一个属于哨兵向导的世界。这就是我们组织的来历。”

维多利亚转过头来看着顾长书，“但是光有组织还不够，几十年过去了，无论我们怎么努力，还是会因为无法解决最后精神世界的崩坏而死去，寿命不足普通人的一半。即使天才如伊万诺夫，也只是降低了改造手术的死亡率，拖延了副作用来临的时间。可是还远远不够，宇宙中Ω射线的含量在不断增强，在这样下去会有越来越多的人变成哨兵向导，不能让他们也面对这样悲剧的命运。所以，我们需要一个解决办法。”

“零……零是伊万诺夫为了对付‘透支状态’和改造副作用的试验品，你们想在他身上找到解决问题的方案。”

“是的。老师也认为，您作为零的百分百向导，身上也一定有特殊之处。”

顾长书看着维多利亚真挚的神情，内心的天平开始倾斜，他很想相信这个说法，也愿意接受圣殿这个好似救世主般的组织。

他想到了身份不明的亚伯和亚文，直觉告诉他圣殿组织绝对不简单。他并不怀疑这些话是维多利亚的真实想法，但是像她这样单纯善良，一心只用来做实验的女孩，很容易相信别人灌输给她的故事。

“你们找到有用的东西了吗？”

“没有，”维多利亚低垂着头，很是沮丧，“有时候我也在想，倾尽全国之力，拥有顶级天才的开普勒实验室都无法解决我们的问题，光凭我们自己是做不到的。”

“不，”顾长书想了想，把手轻轻搭在维多利亚的肩膀上安慰道，“开普勒想的不是解决哨向的寿命问题，他们想要的是……”

力量……而且是非常强大的力量，无论是实验室还是政府、军方，都希望得到一种受控制的强大力量，甚至是超越了人类极限的力量。

乃至不该存于人世的力量……

“对了，关于零，我想有一些情况还可以告诉您。”

“呃，说道这个，我可以去看看零到底在做什么实验吗？”

顾长书早上注意到，零的行动似乎有些不便，他想到了开普勒在零身上留下的伤，不禁担心圣殿会不会也这样做。

维多利亚点头，但是没有移动脚步，坚持说完再去，“当年伊万诺夫为了解决哨向死亡问题而启动了亚当计划，用各种各样的基因拼凑出了三十五个婴儿，他们都编为零号。这些婴儿因为融入了各种基因，都有着非比常人的能力。博士用优胜劣汰的自然法则来对待他们，教他们知识，教他们战斗技巧，让他们互相厮杀，最后选出唯一的‘上帝之子’——亚当，也就是零号。”

顾长书瞪大双眼，“也就是说，‘零’其实不是一个人？”

“是的，有很多个。”维多利亚平静地说，“有一位侥幸逃脱的‘零’来到了我们组织，被首领养大，因此我们才能得知这么多关于黑洞计划的辛秘。”

维多利亚看了眼终端上的时间，“我现在带你去作战室，这个时间，他们两个人应该已经会面了。”

……

顾长书还来不及吸收这些足以颠覆历史的消息，就懵懵懂懂地被维多利亚带到了作战室。

此刻在顾长书脑海中闪过的不是零到底有几个之类的问题，而是一些充满哲理的人生思辨。

我是谁？我在哪？我从哪来？要到哪去？……

不是吧，真的假的，关于哨兵向导，不同的机构有不同的说法，不同人也有不同的说法，到底应该相信谁？

就在懵懵懂懂被维多利亚牵着走的时间里，他们到了作战室的玻璃观察窗外。

里面除了零，还站着一个高大的金发男子，比零高半个头左右，体型修长。两人都穿着黑色的作战服。

长相……

嗯……还是零比较帅的……

顾长书的的脑子还处在到处乱飞的状态……

两人激战正酣，金发的‘零’突然飞起一脚踹到了零的胸口，零直接在空中飞了起来，重重撞在玻璃上，发出巨大的声响。

金发的“零”攻势并未停止，踏着不紧不慢的步伐向零走去，而零还在地上挣扎着未站起。

“操——”顾长书突然清醒了，马上打开控制键冲进作战室。</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