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1 / 2）

“长书！”维多利亚根本来不及反应，顾长书就像一支离弦的箭一样冲进了房间。

他张开双手挡在两个零的中间，对着金发的零大声吼道：“住手！”

维多利亚也冲到门边，“凯撒！”

“……”金发的青年攻势迅猛，在听到维多利亚的声音后立刻停住了脚步。

“今天就到此为止吧。”

维多利亚打开旁边的柜子，找出两块毛巾，一块递给金发青年擦汗，然后拿着剩下的毛巾去检查零的伤势。

零捂着腹部蜷缩在地上，脸色煞白，满头冷汗。顾长书见状也不敢伸手碰他，只能轻轻拍着零的脸叫着他的名字。

维多利亚勉强能算个医生，随身的终端上有简易的医疗功能，她粗略扫描了一下，发现零身上有多处骨折，恐怕还伴有内脏损伤。

“你下手太重了，凯撒，他是我们的重要观察对象。”

维多利亚忍不住指责金发青年。

他闻言嗤笑一声，“没什么大事，对他而言，只要是死不了的伤都没问题，反正会好的。”

顾长书把零的头放在自己腿上靠着，回头恶狠狠地盯着这个叫做凯撒的青年。

虽然他们都是“零”，大概使用的基因不一样，两个人在长相上完全没有相似之处。

“这就是你们的实验？”顾长书用手梳理着零的灰发，向维多利亚表达自己的不满，“开普勒也不会给零带来这么大的伤害。”

“抱歉。”维多利亚低着头，从终端上呼叫医生过来。

“你还是和以前一样啊，”凯撒慢悠悠地用毛巾擦着汗，“还是得靠向导的保护。”

“没用。”

凯撒走过来，伸手将零拉起。

“唉你……”顾长书想阻止。

“凯撒你不能这样，他有伤不能移动……”

“哪有那么多事情？”

凯撒将零的手绕在自己的脖子上，冷漠地问道，“能走？”

“唔……”零的喉咙里传来模糊的咕噜声。

“还活着就自己走一下。”这样说着，凯撒直接拖着零往旁边的医务室走去。

零一边走，一边不断地咳嗽，血从他的嘴边滴落，在干净的地板上留下一串痕迹。顾长书看着鲜红的血，心中说不出的酸楚。

医生很快就来了，这间医务室瞬间就变成了手术室，凯撒、维多利亚和顾长书都被赶到了外面。

维多利亚让机器人助手从别处搬来几张椅子，拉着顾长书坐下。

“别担心了，零的体质很好，医生一定会治好他的伤的。”

顾长书双手搓着脸，有些无奈地感叹道，“他身上的伤就没有断过。”

“你在担心？”凯撒的声音传过来，话语里是毫不掩饰的轻蔑。

“不必担心，我说过了，只要是不致命的伤，对他而言就没什么。他拥有着让人难以企及的恢复能力。”

顾长书胸中憋着一口气，又不能冲着凯撒撒出来，语气很不耐烦：“我认识你？”

“不，是我认识你。”凯撒随意靠在墙边站着，右手把玩着维多利亚卷曲的发尾，“你就是伊万诺夫养的那个小宠物。你多有名啊，我们这些孩子都知道。”

“小宠物”……自己在海后星究竟被人当做什么了……

“那个人，”凯撒的眼神看向医疗室关闭的白色大门，“那个人当时是要被处理掉的，但是你——”

他转过头来盯着顾长书，“你选择了他，所以我们剩下的人，都得去死。让他成为唯一的‘零’，成为‘亚当’。”

顾长书对过去的事情可谓是毫不知晓，不太清楚凯撒在说什么。他余光瞟到坐在旁边的维多利亚，发现她满脸写着震惊两个字。

看来自己在海后星待过这件事情，维多利亚是第一次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