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1 / 2）

“操！”

顾长书用力说着，零很是意外地瞪着眼睛看他。

李安戳着顾长书的手臂，“谁啊？”

顾长书随意说：“不是谁，没什么重要的。”

零向着四位向导微微鞠躬，说：“我和顾同学有重要的事情要商量，不知道可不可以给我们一点单独的时间？”

亚文用眼光询问顾长点点头，三人随即离开了病房。

路过零身边时，安迪回头冲顾长书做了一个口型，“真帅。”

顾长书心想，向导男神能不帅吗？

现在病房里就剩下了他和零两个人，又回到了匹配测试时的场景。

零没有说话，只是站在原地看着顾长低着头回避零的视线，两人就这样沉默了很久。

“你，”零低沉的声音在空荡的病房里响起，“你的伤还好吗？”

“托你的福，一点也不好。”顾长书气鼓鼓地靠在床头。

零听到这句话不知怎么笑了起来，顾长书语调凶狠；“你笑什么？”

零右手握成拳捂在嘴边才止住笑意，搬来陪护椅坐在顾长书床边，指了指顾长书青紫交错的脸庞。

“笑个粑粑！”顾长书拿起枕头朝零扔过去，“还不都是因为你。”

零笑着接过枕头，把它放到顾长书背后靠着，就坐在床边静静看着顾长书。

顾长书还想再狠狠地说零几句，随着慢慢安静的气氛，他看着零的眼睛。

他在那双眼睛里看到了永恒的寂静。

零的声音很温柔，“我很抱歉让你因为我的缘故而受到如此严重的伤害，不过你别担心，我已经向实验室申请，以后都可以来七军读书。等到开学我就可以在你身边保护你了。”

说完，他嘴角轻轻上扬，露出温雅的微笑。

然而这句话透露的信息太多，顾长书脑子还没完全接收：“等等，你说你要来七军读书，那实验室怎么办？”

“其实我只是一个试验品，只要提供数据就好，摩西博士承诺以后我只需要定期回实验室接受测评就可以外出读书。”

“谁让你来读抓着头发，“你知不知道这样会给我带来更多麻烦啊？”

零的微笑慢慢消失在脸上，他向顾长书低头，“抱歉，我只是想保护你。”

没等到顾长书的下一句话，零的终端就响起一阵急促的叮铃声，零用力看了顾长书很久，才慢慢开口，“抱歉，博士在催我回去了，我先走了。”

他动作缓慢地从椅子上站起来，一步三回头地走出了病房，每次回头时的眼神里是露骨的眷恋和不舍，顾长书都以为他要停下脚步，回到床边。

然而零挺拔的背影最终消失在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