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一：星之心（5）（1 / 2）

不知道那天的对话有没有被实验室的人听到。

顾桐想着，他故意透露了一点自己的身份，万一结合以后星向实验室报告了他大脑里面的东西，他还能找个借口。

就说自己以前是联邦的特工，但是厌倦了联邦的虚伪，决心脱离联邦，于是成为了一个星际拾荒者。

貌似这个实验室和叛军有什么牵扯，说不定自己的立场还能换来一点同情。

不论如何，结合的日子还是到来了。

顾桐被拉去检查身体，核查项圈，最后工作人员发给他一件贴身衣服和一瓶脂膏，顾桐刚想问是不是漏掉了什么安全的“床上用品”，就被推进了房间。

星只穿着内衣坐在床上抱着双腿，见顾桐进来，她伸展肢体安安静静地躺到了床上。

雪白的肌肤在灯光下有着近乎刺眼的莹润光泽。她寒夜星辰一般的眸子柔和地看着顾桐，发出无声的邀请。

顾桐很想问她，知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他沉默地坐在床头，看着四周角落里掩藏的无影无踪的摄像头，想着有多少哨兵向导在这里被人围观着结合的整个过程。

他俩就像是动物园的珍稀保护动物，交配也成为饲养员重点关注的对象。

顾桐将手覆在星的侧脸，感觉到少女的颤抖，他怜惜地问：“害怕吗？”

星摇摇头，她只是一时不适应顾桐的体温和皮肤触感。

顾桐笑了，恐怕星连恐惧是什么都不知道。

他摸了摸星的脖颈，她是个很美的女孩，如果是在一间酒吧遇见她，顾桐会上前搭讪，也有可能带她回家，但是在这里，在这一刻，他无法对星生出**。

星投来疑惑的眼神，似乎是在质疑顾桐为什么还没有动作。

顾桐傻笑着躺在她身侧，胳膊碰着胳膊。星的体温很低，裸露在外的胳膊传来丝丝凉意，顾桐扯过被子盖住两人，一时的沉默使气氛凝固着。

实验室对星似乎有很多的耐心，他并没有像迪尔一样受到催促。

星也不是一个着急的人，她甚至都不懂结合到底是什么。

顾桐觉得自己就像是一个猥亵未成年人的罪犯。

不过星成年了吗？

他看着星突出的锁骨和小小的骨架问：“你成年了吗？”

星转过头，脖颈扭出一个优美的弧度，“成年是什么，我已经成熟了。”

成熟——这个形容词给顾桐带来一种别扭的不舒服感。

顾桐道：“你几岁？”

“21岁。”

原来星有这么大了，顾桐看着她瘦弱的身体感叹道。在人均年龄150岁的星际时代，21岁的星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少女。

至少离联邦的法定结婚年龄还有4年。

“你呢？”星问他。

像顾桐这样的特工经常换身份，他一时还真有些想不起来自己到底几岁，掰着手指数了数，“36吧。”

“好老。”星面无表情地说着。

顾桐一口老血卡在喉头，“是很老，但是也没有那么老。”

他居然足足比星大了十五岁，说不定他是这里年纪最大的试验品。

“你之前说过，让我了解你，我想了一下，我不了解你，你也不了解我，那我们能够结合吗？”

星侧过身来将双手放在头下垫着，顾桐从被子的空隙中看见她雪白的胸脯，有些尴尬地转过头去。

“我们的结合是没有其他选择的。”

而且你也不需要了解，顾桐想，反正你的人生就是一直在实验室做实验，当一只乖乖的小白鼠而已。

星的思维似乎很跳跃，就顾桐回话那一小会，她的天马行空就不知道飞到哪里去了，她又问：“第一次见面，你说我的眼睛像星星。星星是什么样子？”

顾桐望着天花板，目光仿佛能透过层层的墙壁看到无穷无尽的宇宙，“星星就是黑暗中的光亮。”

“那是灯。”星斩钉截铁地说。

顾桐看着她笑了笑。

星在被子里挪动着身体，像是一只拱来拱去的毛毛虫，她终于拱到了顾桐的胸前，双手撑着床，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你能带我去看星星吗？”

顾桐想了想，觉得离自己传递消息摧毁实验室还有很久，也有可能内战结束了他都没出去，还是说内战的胜利者是叛军，然后他们将会大规模推广哨向实验？

总之目前来说是没有什么指望的。

他说：“我不能带你看真正的星星，假如你的能力够强，你或许可以在我的精神世界中看到我曾经见过的星空。”

星迫不及待地坐到顾桐身上，“来吧。”

顾桐看着她兴高采烈的样子，心里堵得慌，什么动作都没敢做。

“顾桐。”他听到有人叫着他的名字，知道工作人员等不及了。迟疑地抬起双手抚上星的后腰，少女的肌肤细腻而冰凉，透着冷冷的香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