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一：星之心（4）（1 / 2）

苏寒和星的谈话时间越来越长，最后一次谈话，她伸出右手，“恭喜你，通过了前期的结合心理测试。”

星看着她在空中停留的手，问：“结合为什么要心理测试，是我有什么问题吗？”

苏寒收回手，尴尬地笑了笑，“你以后就要和另一个人生活在一起了，过上和以前完全不一样的生活，我必须确保你能接受与人共处。”

星点点头，她歪着头，似乎是在努力回忆着什么，苏寒耐心地看着她，半晌，她才模仿着顾桐昨天的语调说道：“做——爱，要怎么做？”

苏寒尴尬得想把自己的脸撕下来揣在兜里，她只负责星的心理问题，生理问题超出了她的负责范围。

她抬手向实验室提交了一个报告——星的心理能够接受两人生活，但是对于相关知识十分缺乏。

星的问题很快得到了解答，赞恩被指派来给她解说生理知识。

她是一个非常合格的学生，认真地听着赞恩说出一个个器官的名字，牢牢记下每一副插图，比顾桐那个老流氓乖巧多了，是一个讨人喜欢的学生。

赞恩接下来给她放了一段实验室留存的上一批哨向的结合录像，屏幕上，两个纤尘未着的人相互纠缠着，肢体不分你我地缠绕，燃烧的情感使得两人脸上浮现一种令人难以理解的痛苦与欢愉。

星看着白色床单上遗留的血迹，问：“我也会流血吗？”

“会。因为你是女生。”赞恩回答。

“流血不是很痛吗？为什么她看起来很快乐。”星指着被仰面躺倒在床上的女人问。

赞恩摸摸她的头，说，“到时候你会知道的，放心，顾桐一定会很温柔的，不会伤害到你。”

“我不会让他伤害到我的。”星面无表情地说，“我会用我的能力来保护自己。”

“不不不，我的好孩子，”赞恩道，“这不是伤害，这是你们之间联系的一种方式。”

他指着星的额头，又看着屏幕上咿咿呀呀的录像，“精神联系是一种，身体上的联系是另外一种。”

星点头，但是赞恩不确定她懂没懂自己的话，这孩子被他们保护得很好，什么都不知道。他有些担心顾桐会把星带坏，但是现在内战形式严峻，他们没有更多时间找到合适的哨兵了。

赞恩道：“别害怕，迪尔会先你一步结合，我可以带你看看他们的结合过程。”

“顾桐也会去吗？”星拉着赞恩的衣角问。

“假如你愿意。”

星噘着嘴转过头去，一时也不知道是想让他去还是不想让他去。

几天后，迪尔和阿列克谢被一起带出去，星和顾桐都知道，结合的日子要来了。

他们得到了围观的权利，同样被带到了房间。

这是一间异常干净的房间，只有一个大大的虚拟屏和四排座椅，顾桐和星被安排坐在第二排的中间，被层层工作人员包围。

房间里传来工作人员冷静的声音，“数据监测准备完毕，摄像设备准备完毕，人员……”

屏幕打开，迪尔和阿列克谢正坐在另一个房间里，那里只有一张床，两人都只穿着一件贴身的内衣，光溜溜地呈现在众人面前。

“人员就位，第1203次哨兵向导结合试验开始，实验者：SS级哨兵阿列克谢，SS级向导迪尔。”

伴随着工作人员的声音，阿列克谢抱着迪尔开始拥吻，迪尔似乎有些抗拒，双手一直死死地抵在阿列克谢胸前，指甲在哨兵的皮肤上划下深深的月牙形血痕。

坐在第一排中间的似乎是整个实验的负责人，所有人都对他毕恭毕敬，马首是瞻，顾桐之前从未见过他，只见他平静地调出麦克风，冷冷地警告：“迪尔！”

迪尔闻言从哨兵的唇齿间抬起头，视线巡视过每一个摄像头，在人们面前露出鄙夷的表情，朝着摄像头竖起了中指。

阿列克谢赶紧握住他的手，将他整个人拢在自己怀里，替他挡着摄像头和实验人员窥探的视线，在迪尔耳边不住地吻着，时而轻轻说几句耳语。

明明应该是旖旎万千的画面，顾桐却看得胆战心惊。

他在和实验室的人围观一场小电影直播，这不是正常人会做的事。

里面的人是身不由己，那外面的人呢？

他看见周围的研究人员不断地看着终端上传来的实时数据，再抬头看看几眼大屏幕，眼中没有任何**。如若真要比喻，顾桐想到了自己曾经去过一个宠物犬养殖中心。

仿佛是主人看着自己培养的两只拥有名贵血统的狗在配种。

他转头看着身旁的星，她的脸上依旧是淡淡的表情，目不转睛。

房间里回响着迪尔和阿列克谢压抑的喘息和叫声，工作人员自动将他们忽视在外，一直注视着同步传输的信息素水平和向导哨兵精神力波动。

阿列克谢掀起被子盖住了两人，只能看见一坨白色的被子在蠕动。

“你什么感觉？”他转头问星。

星脸上没什么表情，反倒是转过头来露出疑问：“要有什么感觉？”

顾桐：“……”

他不应该问的，对于星而言，实验室的一切都是安排好的，理所当然的。

顾桐搓了搓手，发现自己已是满手冷汗。

他问赞恩：“我们到时候也这样吗？”

赞恩理所当然地点头。

顾桐只觉得一阵恶寒从背后透到胸口，直把整个人冻得打颤。

他们不是人，是可以围观的牲口。

这一场情事很快就过去了，工作人员告诉顾桐，迪尔和阿列克谢会搬到外面去，他们还有其他的任务。

顾桐问：“我和星也一样吗？”

他只得到了沉默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