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1 / 2）

“你还记得被开普勒哨兵暗杀的下院秦先生吗？”

顾长书点头，但是想不通这和两人的处境有什么关节。

“无论到底是不是开普勒的行动，都没办法在短时间内解释清楚，恐怕现在的实验室和军方都成为了众矢之的。我们还没有外界的情报，也没联系上外边的人，现在还不能轻举妄动。”

零说着，双手交叉将T恤脱了下来，露出精壮的胸膛，上面散落着水痕。

顾长书立马抬起双手挡在胸前，警惕地看着他，质问道，“你干嘛？”

零看着他防备的姿态，又好气又好笑，“我能干嘛？”

他的手接住落下的水滴，“当然是洗澡啊。”

顾长书下巴一扬：“出去洗。”

零不但没有让步，反而将手收得更紧，“这是我打开的浴室。”

“那让我出去。”顾长书屈起膝盖，从零的胳肢窝下灰溜溜地走出浴室。

零发出一声极为短促的笑，用额头轻轻撞撞他的后脑勺，顺从地把人放了出去。

常年累月的训练让零明白，对于势在必得的猎物，不能逼得太紧。

让猎物落入陷阱还远远不够，得让他心甘情愿地接受被捕捉的命运。猎手需要保持时松时紧的态度，让他不知不觉中习惯，后知后觉地沾染上瘾。

零闭上眼睛，任由温水从头冲刷着身体。

趁着无人打扰，他开始在脑内搜寻有关圣殿的记忆。

竹内云子是伊万诺夫一直带在身边的情人，凯撒应该是当年唯一逃脱被摧毁命运的“亚当”实验品。

零不会简单认为他们都是侥幸逃到圣殿来的，能够搜罗到这些人，组建实验室，圣殿却能在联邦、开普勒和家园的眼底下蛰伏。摩西也好，军方的人也罢，没有一个人注意过这个组织。

它究竟因何而起，又在历史上留下了哪些痕迹？

顾长书离开浴室，立刻长舒了一口气。他用力拍打自己的双颊，些微的疼痛让他感觉清醒，离开了温热和狭促的环境，连呼吸都顺畅了不少。

他发现自己的衣服湿了，无奈地从作战室的储存里拿了一套衣服套上。

好大……

他照着浴室门口的镜子，这里的衣服都是按照哨兵的标准码来存放的。绝大多数哨兵五大三粗的体格使得顾长书无法在这里找到合适的衣服，即便他找到了最小的码子，穿起来也像个偷穿大人衣服的小孩。

更别提他有一张显嫩的亚裔的脸。

哨兵和向导……

住在封闭环境太久的人，很容易产生各种天马行空的想象。只是一身不合适的衣服就引得顾长书的思绪飘到了无数个星系之外。

哨兵代表着身体的进化，向导代表着大脑的进化。在联邦，哨兵和向导必须进行配对，以搭档的形式相伴终生。如果以凯撒和维多利亚为例，那么圣殿也是遵循哨兵向导相配合的制度。

如果以人类的进化史，总体趋势应该是大脑越来越发达，因为机器和人工智能的产生，对体力的要求反而会越来越低。

只有对大脑使用要求低的动物才会选择对身体的某一方面进行演化。

用进废退，这是古地球时期就知道的进化法则。

如果把哨向看做是人类的进化方向，怎么会有身体和大脑两个分支呢？

会不会，整个实验一开始追求的就是身体和大脑的同时强化，后来因为种种原因而走向了分歧？

哨兵和向导的不可分离，不也印证着人类身体与大脑的合而为一吗？

思

维的火花往往是短暂易逝的，顾长书不是能敏锐感知事物的天才，这个念头只在他的脑海中停留了一瞬就消失不见，假如顾长书能穿越回二十多年前，回到伊万诺夫还没被杀死的时候，或者和云子交谈这个话题，相信两人会给出肯定的答案。

哨兵向导的确是人类进化的新方向，但却是这场进化的失败品，它将人类的身体和大脑拆分到了两个毫不相干的人身上。为了弥补这种缺陷，实验室只能用基因来匹配，寻找与大脑相适应的身体。

这就是哨向匹配度的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