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电视节目的吸引力（2 / 2）

费焉宁注视堵在楼梯口的大书柜，搬了把餐椅放在转角楼梯下方，她踮起脚尖，吃力地抓住护拦，但她的身高与臂力实在有限。波斯眸中扬起嘲笑之意，可她只能笨手笨脚的努力爬，更不巧的是穿得长裙，试了几次都以失败告终。她脱了鞋，猛力一跳，一只脚终于勾住护拦内，费焉宁惊喜一笑，急忙倾斜身体向栏杆里爬……只听“刺啦”一声，长裙边缘无情地刮在护拦上的镂空花上，而她大半个身体已悬在护拦里侧，翻进去就会扯开裙子，翻回去更不可能，此刻真是骑虎难下、欲哭无泪……

波斯等得有些不耐烦，这女人不是狐狸，简直比山猪还要笨拙。他慢条斯理走下楼梯，不等费焉宁拒绝已拉住她手臂向楼梯拽来：“停，裙……”“子”字还说出，只听嘶啦一声，裙子从低端扯到腰带，她感到大腿根凉飕飕，翻入楼梯的第一件事就是攥紧裙子破口。波斯却不知她在紧张什么，不以为然地转身上楼，他只是觉得受辱，被这么笨的女人压制行动四年。

……费焉宁再次走入曾关押波斯的牢笼，不过幸好笼外的电网已破坏，否则她不当开胃菜之前就便先触电身亡了。

波斯对屋中的每一件物品都感到好奇，他虽然叫得出每样物品的名字，但都是在电视中看来的，没有真实的触感，而且费焉宁的房间以粉色系布置，与他那间充斥金属品的屋子截然不同。他似乎少了困意，动了动床头的大兔子毛绒玩具，又摸了摸床上那件淡粉色的睡衣，随后蹲在柜子前拉开一个一个抽屉……

当他拉开柜子最上方的抽屉，发现柜中整齐码放着一排排内。衣、内。裤，他用指尖挑起一只印有小草莓的文胸，歪着头转向牢笼……只见费焉宁背对他而坐，貌似双手还捂着脸。

波斯手指挂着那只文胸走上前，脚尖晃了晃牢笼：“你在做什么？”

“……”费焉宁尴尬地摇摇头，难道说那是女人的私人物品不准碰吗？她可没胆量。

波斯看了看手指，想起沙滩上的那些女人，他伸臂将文胸探入牢笼：“穿给我看。”

是祸躲不过，费焉宁就怕他提出这种无理要求，可偏偏自己是乌鸦嘴……“你这要求太……你不是困了么？……呃……”她话音未落，脖颈铁链已被一股大力拽到牢笼边，硬生生对视那双狞笑的褐眸……“我不愿意时，你也没停过手。”

“……”费焉宁愧疚地垂下眸，她嘴里说把波斯看做人类，但实验手法跟对付一只小白鼠没两样，他即便再痛苦、挣扎也不吭一声，只是用一双怒眸瞪着自己。她却安慰自己，拥有兽性的豹之子不会懂得记仇，此刻想来，根本是自相矛盾的可笑理论。

费焉宁低着头，缓缓接过那只文胸，她存侥幸心理的直接将文胸穿在衬衣外，波斯注视她奇怪的装扮，眯眼一笑好似警告她没可能蒙混过关：“认为自己聪明？”

他要么不开口，一开口就这么刻薄，还学会奚落人了，可怕的高智能动物。

一个男人，就这么直勾勾地看她换内衣才奇怪吧？……费焉宁转过身，松开捆绑的长发好歹遮挡一下，还好波斯并没再提要求，她褪去衬衣、内衣，只给他看一幅裸背。她即刻以最快速度换上草莓图案的粉色内衣……待确定“安全”系好后，沉了沉气才转过身……

波斯卧躺在笼外，双眸漫不经心落在她胸口上……他懂雌雄有别，更知道何为美丑，或者说他目的就是令这女人难看……只是没想到她曲线还不错，但不如母豹有看头。

波斯见她脸蛋通红，又挑起一条同图案的内裤丢进牢笼，他显然再次提出过分要求。

费焉宁顿时倒抽一口凉气，忍无可忍道：“我是女人，你是男人……”

“我是一只随时会发出攻击的猎豹。”波斯一指抵在唇边命她收声。

费焉宁迟疑片刻，最终妥协了，因为波斯已撩起犬齿威胁自己，她躲在牢笼的暗处，不过幸好有裙子遮挡，她坐在原地，蹭了半天才换上草莓内裤。与此同时，长裙已被波斯扯落在地……他一直保持报复的笑意，抬手做了个起身转圈的手势。

费焉宁只得照办，她双手护住重要部位，缓缓起身，牢笼的高度刚好够她站直身体，一副洁白的躯体赫然呈现，她心神不宁地在笼中走动，面对波斯看不出情绪的目光，她感觉自己就像一位脱。衣舞女郎，那种自己一辈子都不会接触的行业。

今日“游戏”到此结束，波斯很满意她窘迫的表情，当她几乎赤裸的囚禁在笼中，应该去反思她曾经做过什么。波斯随后一翻身跃上床，找了个舒适的侧姿，怀抱费焉宁的毛绒大兔子，开心睡觉。

费焉宁心力皆疲惫地歪倒坐地，是她在庸人自扰，或许波斯看到那些情爱的画面时，就像人类看动物交配那般没有感觉吧。她此刻该庆幸波斯是只“猎豹”，至少在他眼里看到的自己是猎物而不是玩物……惊悚之夜暂时结束了，明天他又会如何对付自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