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1 / 2）

李演之觉得寒气蔓延着骨头爬进了心里，他冷得直打颤。

怎么会是李沉壁？

“是…是…”李演之头一回如此乱了分寸，他甚至有一丝昏聩的错觉。

李沉壁似乎不意外于李演之这种可笑又可爱的反应，只浅笑一声，又伸出双手将李演之禁锢在怀里。

“父亲，您的**好硬，抵着我呢。”李沉壁若无其事地吐出这样一句语不惊人死不休的话。

李演之胃里翻江倒海，直想扒着浴池痛快吐一场才好，他想出言质问，他想训斥，可他的力气都被自己那荒唐至极的儿子抽干了，他像个中了蛇毒的可怜之人，除了虚弱地在原地任人宰割，别无他法。

李沉壁将李演之抱到四人宽的卧榻上，湖绿色的垫单被李演之身上的水迹染成了更深的颜色。

他低头俯视着父亲可以称得上懵懂的双眸，显然李演之到现在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李沉壁好心解释：

“父亲，您可知孩儿为何两年前铁了心背井离乡？”

李演之轻哼一声，仿佛陷入了什么追思当中。

儿子继续说道：

“两年前，儿子发现自己对父亲有了邪念。”

邪念，什么邪念，以下犯上，倾吞家产？

“儿子是说，我发现自己很想**。”

李演之如梦初醒般回过神来，那个粗鲁的字眼彻底将他一巴掌打回现实。

他狠狠抽了李沉壁一巴掌，用力到虎口都疼地发颤，李沉壁没想到父亲突然发难，生生挨下这一掌，头被打得偏了过去，嘴角也隐约显出血迹。

李沉壁不怒反笑：

“现在才罚我是不是太迟了些。从小你就没责罚过我，众人明目底下偏袒与我。”

“冬日你怕我冷了，将我手脚护进你怀里取暖。哪怕我已经十三四岁的年纪了还和我同榻而眠。”

李演之不可置信地盯着李沉壁的脸：

“这么说，是为父的错？我太宠你了，才让你以下犯上祸乱纲常？”

李沉壁苦笑着摇头：

“是孩儿，斗不过自己的心魔。”

“出行前夜我对自己说，当我再归来之时，若我对父亲没了邪念，我将一生对父亲毕恭毕孝。”

“可，若我对父亲还放不下执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