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2 / 2）

林君稳住身形，站起来也不看他，任他发疯，他现在说什么对方也听不进去，就想都冷静一下。

周恺言见他不说话，以为他心虚了，更加肯定自己心中所想，心里憋的火无处发泄， 只能撒在对方身上，他去拽林君的衣服，又把林君拽了个踉跄，这次林君没控制住，直接被甩到靠墙的柜子上。

周恺言疯了一样扑过去去脱他的裤子，林君反抗，狠狠去咬他的胳膊，周恺言手臂一疼，手上更没了准头，一点没有后手地直接屈膝去顶对方的肋骨，林君疼得瞬间麻木，同时没了反抗，倒在一边倒抽一口气，而这口气却吸得腹腔胸腔一阵刺痛，同时伴随着手脚冰凉身体失了知觉，冷汗出了一层又一层。

周恺言拖着林君扔到沙发上，扒下他的裤子，压着他的后颈，往他屁股后面摸，恶狠狠地问他：“你他妈的就那么缺男人操么，骚货，这里是不是谁都能插？”说完便在林君的后xue吐口吐沫，手指胡乱捅了两下，就扶着自己插了进去，林君疼得眼泪汗水齐齐往下落，而身后的人看不见他的脸，更听不见他的呜咽，一直在疯狂地抽出插入。

后面一下一下的插入，就像钉子插进林君的心脏，然后带着血拔出来，再重新插入。

不知过了多久，林君感觉自己浑身就像被碾了似的，不知道是因为发病了还是别的，他的下身没了知觉，而身后的周恺言注意到林君脖子上还挂的蓝围巾，直接伸手上去扯，林君被迫后仰，一呼一吸都困难至极。

“这什么时候买的？你不是说只带戴我给你的那条吗？这是谁给的，你那姘头？我操你妈的！”完全丧失思考的周恺言认定这是别人送的，这个围巾和他以前送的牌子一样，只不过是新款，价格比他送的那条还要高，林君是不会花这么多钱买这种东西。

周恺言从林君脖子上硬生生地扯下围巾，抽转的围巾勒得林君短时间窒息，他又咳又喘，难受得想立刻死去。周恺言将人翻过身来，下/体仍插在对方体内，他就这个姿势抱着林君去了阳台，打开窗，冷风迎面吹来，却没有把人吹清醒，周恺言直接把围巾从十一楼扔了出去。

“还有没有别的东西？”周恺言仍在林君体内冲撞，林君摇摇头，希望这场酷刑尽快结束。

什么时候结束的这场没有爱的性/事，林君没有印象，他最后的意识停留在周恺言疯狂的抽插中，而再醒来的时候旁边的人已经发出了均匀的呼吸声。脑袋逐渐清晰，记忆一点点回笼。他忽然想到了什么，立刻坐起身，顿时感到下/身阵阵麻木。他悄悄地穿上裤子下床，在黑暗中摸着出了门。

防盗门关上的那一瞬间，周恺言睁开了眼。

林君拖着自己不听话的双腿走进电梯，然后出了楼。他抬头看了眼自家阳台，估计围巾扔下的大致位置，但他不知道，在他抬头所对之处，另一个人也在某扇窗户后看着他。

半个小时后，林君在花池边的围栏上找到了那条蓝色的围巾，他悬着的心终于落了下来，伴着落下来的还有难以忍受的疲惫和疼痛。他撑着破碎的身体乘电梯上楼，开门进屋。

林君拿着围巾缓缓走到卧室门口，床头的夜灯散发的昏黄亮光从门缝泻出来，他心里咯噔一下，他不知道自己为甚么会害怕，为半夜独自偷偷起来下去找围巾？可他找的是自己戴了六年的围巾，能说丢就丢了么？

他不知道周恺言为什么丢掉他送给自己的围巾，他只觉得无法理解，便把围巾收起来放到书房的抽屉，和那个记有他所有美好的笔记本放到了一起，以防周恺言再次扔掉。放好后，他挪到卧室门口，脚步停了停，犹豫地推了门进去。

周恺言坐在床边看着他，没有任何感情的眼神，没有冰冷愤怒，没有爱恋痴迷，有的只是陌生人一样的平静。

“大半夜出去干嘛了？”

林君低着头没说话，周恺言看着他，两人就这么一坐一站地僵持着。最后周恺言垂下眼重新躺下，对他说道：“睡吧”，随后灭了灯。

忽然失去的光线使林君眼前一片黑暗，他摸索到床边，坐着缓了会儿，等眼睛适应了黑暗，他才脱掉衣服，躺到周恺言旁边。

两人背对着背躺着，谁也没睡着，一掌的距离之间是无可逾越的沟壑，某种维持两人关系的东西在这一刻忽然塌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