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拜伦(2 / 2)
你的誓言全破碎了,
你的行为如此轻浮:
人家提起你的名字,
我听了也感到羞辱。
他们当着我讲到你,
一声声有如丧钟;
我的全身一阵颤栗-
为什么对你如此情重?
没有人知道我熟识你,
呵,熟识得太过了-
......
如果多年以后,
我们又偶然会面,
我将要怎样招呼你?
只有含着泪,默默无言。 ”
“很有感觉。不过最后几句我还是喜欢这种翻译:事隔经年,如果我们再遇见,我该如何向你致意?”
——“以沉默,以眼泪。”
管仲之点点头:“看了电影后,我倒是有点理解那句我该如何向你致意里的如何了,情感挺复杂的。”
周梦溪沉默了一会儿,笑了:“你也喜欢看诗?有没有特别喜欢的?”
管仲之想了想,回他:“我喜欢顾城的朦胧诗,看了很多也背了很多。西方的话普希金的诗选吧,他的诗里,感情很炽热直白,难得也很有画面感,好多诗句都让人很有触动。”
周梦溪有点儿遇到同好的感觉,不由朝着管仲之挪近了一点。
“哈哈,普希金我也喜欢,木心呢,他的的小诗也特别好,你读过吗?我还喜欢博尔赫斯的一些诗,莎士比亚的一首小诗,叫做我怎么能够把你比作夏天?里面给我印象最深的应该是这几句了吧。
我怎么能够把你比作夏天?
天上的眼睛有时照得太酷烈, 它那炳耀的容颜又常遭掩蔽,
没有芳艳不终于凋残或销毁,
但是你的长夏永远不会凋落。”
周梦溪一口气说完,气都不喘。 两人不由彼此对视一笑。
“你等等,我把我摘抄本拿出来。”管仲之进了卧室。
两人喋喋不休说了一个下午,周梦溪还意犹未尽,管仲之无奈,又和他约定以后每天早晨交换一首自己喜欢的诗,周梦溪才恋恋不舍地背着书包回了家。
即便是很久以后的后来,周梦溪已经忘了那个下午他们到底具体说了些什么,但想起那次谈话他还是心生欢喜,并觉得只有一个词能够形容。
——相谈甚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