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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财有道(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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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

南宫珏抢身而出,却见昨夜那只小兽再次跑进了阵中。

云出岫跟出门,提着小家伙后颈送到他怀里,道:“赶都赶不走,可见你和它渊源颇深,再拒绝恐怕不祥。”

“罢了,跟着便跟着吧。”小家伙眉心与尾巴尖各有一抹金光,仿佛女人的花钿。南宫珏摸了摸,叹气道:“以后随我萍踪浪迹,那也是你的命数了。”

小家伙“咕噜”一声叫,埋头躲在他怀里,蹭蹭脑袋,居然安心睡了过去。

云逸轻轻一笑,进屋说:“我去给它拿点吃的。”

这里南宫珏抱着小兽绕阵外的红绳走了一圈,抬首见远处冰河上露出一个黑影,心中正自疑惑,忽听身后人高声道:“闪开!”

不等他反应过来,云出岫抢到近前,猛地将他推出数丈。南宫珏一个踉跄,慌忙中稳住身形,只见河面上蹿出一条约有三四丈长的巨兽,不禁大骇。

云出岫抽出长剑,挺身而出,直向它双目刺去。

南宫珏不由得将心提到嗓子眼,此物似蛟非蛟、似虎非虎,浑身生满鳞甲,头顶四只角中间还有一根尖刺,瞧来凶猛异常,倒与貔貅有几分相像。

它虽身形庞大,动作却灵活无比,不愧为水中之物。云出岫一击不中,虚空里翻个身,跃进阵中,抽出玉箫吹奏起来。

南宫珏还以为他有何绝招,原来是学牧蛇人,以乐声控制凶兽。他怀中的小奶兽闻声,动动爪子、苏醒过来,瞧见伏波兽,竟也抖擞起精神扑了过去。

“回来!”小家伙尚不如那庞然大物的一只爪子大,然而凶狠异常,毫无惧色地上前迎敌。

云出岫正试图将伏波兽引到阵中,熟料眼前突然蹿出一只白色的身影,本想捉它回来,却见它匍匐在地、状似凶狠地“哈”了一声。

霎时间,周遭金光大振,那伏波兽竟如见到祖宗一般,老老实实收回爪牙,自己乖乖走进了阵中。

“这……”南宫珏也看呆了,奔到阵前抱起小奶兽,问云逸:“怎么回事?”

“我也不晓得。”云出岫拉紧红绳,那只伏波兽摇山振岳地吼叫着,一边甩头晃脑,一边缩小身形,最后卧在地上蜷成了一团。

南宫珏连连感慨:“异事,当真是异事,天下竟真有这等玄之又玄的东西!”

若说方才成亲是装神弄鬼,脚步悬空是轻功戏法,那这只在自己眼皮底下缩成一颗蛋的妖兽,便是神鬼奇幻之事存在的铁证。

“怎么?”云出岫提起杏果大的伏波兽,拍拍他肩膀问:“吓着了?要不要抱抱你,唱首童谣?”

南宫珏愣愣转过头,道:“我一定要去你门中拜师!”

“没问题,不过要先找到清平那个臭小子。”云出岫进屋寻了几件布衫换上,又将楼外挂着的幌子摘下来,大笔一挥,招呼说:“来看看,如何?”

南宫珏凑近一瞧,见上面铁画银钩写着几个大字——批命看相,堪舆卜卦,诧异道:“你会看风水?”

眼前之人鸠形鹄面,一双眼珠深深凹进眼眶,眉目间愁态尽显。他死死抓着云出岫的手,迭声问:“道长究竟会不会看风水?”

云出岫不急不徐,低头呷了一口茶,微笑说:“既然摆出摊子来,自然是会的。”

后者看看他,又看看他身后的南宫珏,面露难色,沉吟不语。

“这是我的师弟,缘主但讲无妨。”云出岫搁下杯子说。

“好罢。”那人太息一声,道:“在下姓陈,是开绸缎庄的,生意一直不错,也算有几个钱。”

“大约一个多月前,我买了一座新宅子,搬进去后不久就接连遭祸,家中幼女也忽然开始全身发热。”

“她一连三四天不见好转,这几日更添了手脚抽搐、口吐白沫的毛病,请郎中来一看,说是羊角风。”

云出岫道:“人有三灾八难,偶感时气、邪风侵体,生病亦在情理之中。”

那人摆手说:“道长有所不知,若只是小病小痛,我家中殷实倒也不怕,请大夫看方抓药,好生调理便是。”

“然而小女这病甚奇,夜里常伴有梦游之症,白日里则睡在床上胡乱呓语,说的尽是些神神鬼鬼之事,吓得人了不得。堪堪一个月的光景,命已去了半条。”

说到此处,他伏在案上放声哭嚎起来:“我与夫人膝下单薄,半生只得这一个女儿,如今又招了邪祟,叫我可怎么活啊!”

“如今夫人每日以泪洗面,家慈更是痛不欲生,眼看这个家竟要完了……求求道长,救救小女,我感激不尽!”

南宫珏闻言,淡淡道:“他既求你,你帮他看看,也不耽误。”

云出岫眸中盛着两湾笑意,低声在他耳边说:“夫人如此说,相公我焉敢不从……”不等说完,脚背便被他狠狠踩了一下。

“夫人这般火辣,为夫都快招架不住了。”云逸笑着瞥他一眼,同那满脸泪痕的陈掌柜说:“既如此,带我去你家看看吧。”

“多谢道长,多谢道长!”陈掌柜忙命身后小厮为他拿东西,自己亲自扛着幡子,领他往家走。

南宫珏将地下的□□包扛到肩上,冲里面的人威胁道:“老实点儿,否则连你的两条腿也打折!”

他怀中的小奶兽附和似的,钻出脑袋跟着他的话音“嗷呜”叫了一声。

一行人穿过熙熙攘攘的街市,在一座粉墙环护、绿松周垂的宅子前驻足,黑漆匾额上书:“陈宅”。

陈掌柜当先迈进大门,刚想请他二人进去,却见云出岫停在门前的一棵树桩前出神,忙问:“敢问道长,此树有何不妥?”

“此地坐北朝南,方位倒不错。”南宫珏也不觉有甚不妥之处。

云出岫指指陈宅对面两座楼阁中间的窄道,蹙眉说:“这两栋楼并排而建,中间留出一道空隙,正对你家门口,此乃天斩煞,家中易有血光之灾。”

陈掌柜立刻跌足叹道:“正是如此,正是如此啊!实不相瞒,自从搬家以来,我合家老小时常有灾,原来关窍竟在这里!”

“不止如此,家宅门口有锯断的树木,此乃砍头煞。”云出岫连连摇头,“二煞合一煞,此宅大凶,时间长了要折寿。”

“道长救命!”陈掌柜被他吓得魂不附体,猛地跪在地上,叩头道:“求道长救我全家性命,我愿将合宅家财倾囊送与道长。”

南宫珏扶起他说:“他必有化解之法,你无需如此。”

云出岫笑道:“这也不难,只须在寅牌时分,用朱砂在此断木上画一串相连的九个红圈,此煞即可化解。何用你倾囊相送?”

陈掌柜大喜,感恩戴德地将他请进家门,讪讪道:“道长真乃慈悲人,我实在不敬,竟以钱财亵渎道长。”

南宫珏一壁向里走,一面悄悄问他:“你是当真会看风水,还是胡说八道?”

云出岫耳语说:“凡是修真之人,哪个不会堪舆之术?等你入了我仙门,便知这不过是最粗浅的本事。”

南宫珏撇撇嘴,随他步入厅堂,听他和陈掌柜道:“我等今日无暇多待,陈掌柜不必客气,直接引我去小姐的闺房,把把脉便知究竟了。”

“那……好吧。”陈掌柜本想留他用饭,听他如此说,只得带他去后院的卧房。

家中女眷早已回避躲开,院中唯有一众小厮垂手侍立。云出岫并未进屋,隔着窗扇向里看了一看,断言道:“小姐乃是被邪祟所扰,看来似乎是离魂之症,这也不难化解。”

他从袖中掏出几张符纸,交与陈掌柜,叮嘱说:“将它贴在房梁上,再请一只龙龟放在家中伏位,一切便可无虞。”

“谢谢道长,谢谢道长。”陈掌柜接过身后小厮送来的荷包,亲手奉与他,“道长之恩,在下没齿难忘。这点谢礼,请道长不要推辞,万务收下!”

云出岫也不客气,欣然收下银子,同南宫珏告别而去。

“怎么样?”出得大门,他掂掂手里分量不轻的荷包,问道:“为夫我这赚钱的本事可还入得了夫人之眼?”

南宫珏白他一眼,大为不屑:“财迷心窍!你再口出狂言,我就将你的真面目揭破,给世人看看,你这神仙似的皮囊里藏的是什么下流无耻的心思。”

云出岫也不生气,轻轻一笑,道:“夫人好狠的心。只是夫人聪慧,想来不会这样做的。夫人若不服,大可以试试。世人只会以为你污蔑为夫,绝不会信你的话。”

他虽是开玩笑,却说中了南宫珏的隐痛。世间之事往往如此,真相摆在眼前无人信,谎言漏洞百出有人听。

南宫珏曾被诬陷弑父杀母,自己也是经历过的人,因而深有感触。

云出岫见他神色阴郁,周身结了一层寒气,便知他又想起家中之事。他将荷包抽开,拿出一锭银子,故意逗他说:“走吧夫人,带你吃酒席去。为夫现在有钱了!”

“闭嘴!”南宫珏狠狠道。

“好吧。”云出岫颔首。“那……娘子?”

“我撕了你的嘴!”

他们边跑边闹,顺着长街走到头,转过两道牌坊,见前方人群拥簇、车马辚辚,路旁的幌子在寒风中猎猎飘扬,鼻端隐隐闻得酒菜香味。

南宫珏生在富贵之乡,云出岫怕他吃不惯粗茶淡饭,特地拣了一间奢华的三层酒楼,进门道:“这里好,就在这儿吃吧。”

伙计老远看见二人,匆匆迎出来笑问:“二位客官打尖儿还是住店?”

云出岫将方才那锭银子放进他手心,想了想,又拿回来说:“我们吃饭,选一个临江的桌子,饭后再结账。”

南宫珏嗤了一声,咕哝道:“吝啬。”

伙计笑容僵在脸上,抖抖手中的白抹布,做个“请”的姿势:“客官里边请,二楼还有个位子。”

云出岫牵起南宫珏的手,冒着被他暴打的风险,强词夺理说:“这楼梯又窄又陡,你扛着麻包走不稳,别掉下去摔了。我牵着你,安稳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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