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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熙在战场上难受的时候,朝堂这边也是风雨飘摇,那一朝蛮人横冲直撞入了朝堂,把座上座下人惊了一片。
巧娘没有太惊慌,巧娘想起了一些事儿。巧娘思忖着,前日里把持朝政的那些厉害人物就三三两两借病不上朝,再前些时日总有那掩着却遮不住华贵气息的车儿一辆一辆往京城外头走。
其实一切动荡早就有预示,但预示再多,动荡也还是让人无措心慌。
朝堂上倒不是全没有武将,老皇帝听着禀报,蛮人破了城门,蛮人过了一重门又一重门,直逼到了殿上。
老皇帝看着帘子,帘子后头的漂亮贵妃平时爱说话,现在却沉默了,她最后还是开了口——“陛下,您可是陛下啊。”
老皇帝想着帘子里头的人,看着帘子外头慌忙又不敢慌忙的文臣武将。
“谁能打退这些蛮人,赏黄金万两。”
转过头又说:“谁能打退蛮人,把我的位子给他坐。”
可这蛮人还是破了最后一道殿门,好歹做了多年君王,老皇帝现在也没什么慌张。
“莲莲啊,”他唤着贵妃的闺名,“你若识好歹,自己下来和我做个伴吧。”
说完老皇帝头一歪,竟然是含着毒死了。
这下头的人就慌了,盼着找出个主心骨,却发现平时主事的人都不在身旁。
人们看向了贵妃,贵妃此时是真的说不出话了,她不知道该怎么样,叹一口气:“我一个女子,在这里本身就是荒唐,但我再荒唐,也明白如今就这么一条路——”
“——降。”
她这话说完想投降的人就跟着她婷婷袅袅往蛮人那里跪了去,剩下的人就和巧娘站做了一堆,刚刚老皇帝头一歪的时候几个老臣就已经撞了柱子,剩下些年轻人,总觉得现在死了才更是荒唐。
于是一下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看看座上老皇帝还安稳的遗容和柱子上的血,又看看蛮人前面跪着的贵妃,真不知道该往哪边了。
这一时间僵持不下,但总该有个出头的人。蛮人倒是不用着急,对方带头的是个急躁又古怪的王子,身量和普通蛮人比起来更瘦弱些,笑起来阴恻恻,他是会说官话的,带着些像北边儿的口音,他朝着剩下无处来无处去的人们说:“你们这里面,哪个最有本事?”
有本事?有什么本事?
别的没有,总还有推诿的本事,这群人又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把官不是最大名声却最好听的巧娘推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