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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不到砂糖小姐的时候,蜜饯夫人对他倒是不怎么想。
说实在的,这些日子里蜜饯夫人不是在砂糖小姐身边儿,便是在去砂糖小姐身边儿的路上。他唯一不想他的时候,大概也就是夜深人静往婉娘房里独坐的时候了。
那妓馆儿是砂糖小姐的囚牢,这欧阳家便是蜜饯夫人的囚牢。人在坐牢的时候,心思可就捉摸不定了。
蜜饯夫人坐在房里发呆,翠翠儿就在他旁边等着绣个帕子,边绣个帕子,边说些闲话。
翠翠儿问:“我似乎没见你探看过小少爷。”
“我没呀。”蜜饯夫人吹了吹指甲,“我看他干什么?”
翠翠儿又问:“我似乎也没见你再去气煞欧阳老爷。”
“他若是真被气死了,我也难安生。”
翠翠儿再问:“你似乎连跟天比高都懒得比了。”
“啊,”蜜饯夫人手指往空中画了一个圈,“是懒了。”
“你就甘愿腻在脂粉堆里了?”
“我什么时候不甘愿?”蜜饯夫人手指尖儿往翠翠儿额上一点,笑骂道。
翠翠儿不说话了。
翠翠儿看着蜜饯夫人接过她手里的帕子,鼻尖儿嗅了嗅,点评了下:“甜。”
翠翠儿看不过去了,翠翠儿起身走了,她有空不去掺和欧阳大院里的宅斗,跟这个没出息的混着做什么呢?
过几天,翠翠儿终于往大院里问出了她这个没出息的主子干的好事,小大人的脸一板,又朝蜜饯夫人问过去:“你便喜欢上那个男人,什么事情都不管了?”
蜜饯夫人笑了笑,点头应了:“是的,不管了。”
“心上人也不管了?”
蜜饯夫人叹了叹:“我若是管他,又怎么会娶婉娘?”
翠翠儿又不说话了,翠翠儿小大人一样叹了口气,真真不想理她主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