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 章（2 / 2）
一发不可收拾，只想口一次的陈如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寝宫外寒风呼啸大雪纷飞，寝宫之中温暖粘腻，春意融融。
次日快要正午，陈如睡梦中觉得有人在他身上摸来摸去，迷迷糊糊醒来，看见贺云追俯在他身上涂药，慢慢回神想到除夕之夜的荒唐，一把推开贺云追坐了起来，恶狠狠地说了声“滚”。
贺云追委屈地站在一边，醒来时欣喜的心情此刻充满了酸涩。
房中屏风外已有贺云追令人烧好的热水待陈如清洗。
陈如强忍着不适站了起来，发现自己全身精光，布满了粉色的痕迹，心中更加气恼，一拐一拐地向浴桶走去。贺云追看着这一幕，眸色深不见底，像是要把陈如活剥了似的。
进了浴桶，陈如还没放松下来，贺云追就紧随其后也跨了进来。
“你干什么！”陈如双眼被热气烫的通红，但是更有一番风情。
贺云追眼神坚定地看着陈如，信誓旦旦地说：“玉诀兄，我会负责的。”
都那样了还叫兄呢。陈如气得要昏过去，一把就打了过去。贺云追也没恼，只靠近陈如，轻轻地说：“我会负责的。我，我来帮你清理吧。”
“本来就你该！”陈如瞪他“你弄的！”
贺云追见陈如同意了，也顾不上别的，开心地说：“嗯！我弄的，我该！”
陈如冷哼一声，背过去趴在了浴桶边。两个少年舒服地呼出一口气，注视着对方，唇齿渐渐纠缠。浴桶里的水荡起波纹，再度春宵。
夜晚，陈如在羽林卫的护送下悄悄回了右相府，只说昨夜送了太子后太困，干脆在东宫过了夜，酒喝多了醒来后已不早，太子又留他用膳，商量琐事这才回来晚了。
陈如也有过留宿东宫的过往，家里人也并未想到十三岁的太子会对陈如欲行不轨，提醒了他几句便离开了。陈如松了一口气，躺在被子里红着脸缓缓除去衣物，心情复杂。
却说昨夜除夕之宴上，贺云月找不到贺云追和陈如后，和谢忌等人插科打诨了一阵便一个人溜出来想透透气。
走到贺云彩的的偏殿中看见亮着天火，就想找贺云彩聊聊天，她觉得贺云彩十六岁，和她是相对聊得来的。
刚走近门口准备敲门，里面突然传来女人娇媚的□□声。
贺云月呆住，立刻找地方藏了起来。房中的动静渐渐变大，贺云月听得满脸通红，仔细一想，贺云彩年满十六，这种事也是不足为奇，毕竟贺云祥贺云追都是十二岁就被安排了通房的。
但是后宫不留外男，那个男人是谁呢？
“姐姐姐姐……”里面传出了男人的声音，贺云月眼睛睁大，不敢置信地捂住了嘴。
贺云追被陈如送回了东宫，双生子年仅九岁不可能做那事，里面叫着贺云彩姐姐的，只能是二皇子贺云祥。
怪不得门口没有一个人。
贺云月害怕，努力把自己缩在黑暗中。不知过了多久，一阵女人的尖声之后一切平静了下来，一阵细微的声音之后贺云祥推门而出，大大咧咧地一边往外走，一边系着衣服。
过了一会贺云彩也从里面出来了，脸上还有未褪去的红晕，她戴上大氅的帽子离开了偏殿。贺云月又等了许久，确定不会再有人来了，才敲敲麻掉的腿走了出去。
刚走到外面，就看见贺云安和贺云宁携手走了过来，对她说：“云月你去哪里了？大家都在找你。”
贺云月忧郁的样子，说：“椒房宫，我去看母后了。”
椒房宫还保留着原样，在正殿供奉着牌位。触及孝廉纯皇后，双生子便没有多问，贺云安拉过贺云月的手，带她回到了大家中间。
贺云月心事重重，玩了一会就找借口想回东宫。皇帝见外面雪大，便让贺云月去椒房宫的偏殿睡一晚，免得路上吹冻了。
贺云月被初九拉着手往外走。周醉看着贺云月沉闷的背影，忍不住叫了一下她：“云月！”贺云月转头看着他，他张嘴却不知道要怎么说怎么安慰她，他连他为何不开心都不知道啊。贺云月见他不说，便垂下眼转身继续走了，周醉心里憋闷着。
当晚，周醉整个梦里都是贺云月垂眼转头的场景，梦到最后变了味，在那个简单的动作里，他品尝到了一丝女人的妩媚。
梦中的贺云月长大了，他看不清贺云月的脸却清楚地知道身下这个成熟的女孩就是他尊贵的公主。
醒来后周醉发现自己腿间一片白色的污渍，十三岁的第一天，他迎来了人生中第一次梦遗。他看着那团痕迹，不知所措。
他知道京城中有以圈养美丽的娈童为风尚的，但他认为自己不是。
他从未对任何一个幼童有过想法，在此之前，他也只是觉得贺云月美丽又可爱。
他不知道为什么一个垂眼的动作能让他如此念念不忘，能让他看到一种女人的妩媚。
可是她是延朝最尊贵的公主，他不过是一个凑数的私生子，读书甚至比不过五岁的她，长相比不过双生子，更遑论陈如。
要说长处，只有打铁，可是，哪有打铁的侯爷去追求尊贵的公主的呢？
周醉隐隐尝到了苦涩的滋味。
当晚，乌梅奉老侯夫人之命，爬上了周醉的床。年少初次，几下就忍不住想出来，他问：“你会怀孕吗？”
乌梅回答说：“奴婢会喝避子汤。”
“那就好。”听到安心的回答，周醉再无顾忌，抵着深处想着贺云月，无所顾忌地泄了出来。
周醉转头对乌梅说：“你今晚就留在这里吧。”
乌梅心里欣喜，觉得痛苦还是值得的，也许侯爷对第一个女人是特别的，但接下来周醉的话如一盆冷水浇灭了她暗戳戳的小心思。
“我半夜还会要……别穿衣服了，脱起来麻烦。”
对周醉来说，通房不过是个发泄的工具，对通房有特殊的寄托反而是个无穷的麻烦。
谢忌张皆他们都是这样对他说的，周醉也是这样认为的。
他的梦中想的是贺云月，每一次都是在将贺云月烙印在他的心中和骨血里。
如果与他翻云覆雨共赴巫山的是贺云月，他根本不会问会不会怀孕。
他觉得自己有些变态，但是无法自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