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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怎么会骗你。据说两年前那次就很受关注,只可惜被住同一客栈的考生嫉妒暗害,所以没考好,这次应该稳了吧。”明淑娴回忆着那时的坊间传言,她有听过后宅夫人们惋惜的话。
“想必这次不会了。”原来没考好还有这层缘故,他回家都没说,“不过今天来有什么事?直接说吧。”
明淑娴脸不大自然的呵呵一笑,一脸谄媚,拉着殷玉珩的袖子说:“的确有那么一点事……最近一直在外边,我的围屏还没绣完,阿珩,你来帮我吧。”
殷玉珩皱眉沉思,说:“我帮你绣了,我有什么好处?”她准备的礼物早做好了,现在倒是闲得很。
明淑娴想了想,说:“等今年新科举人们跨马游街的时候我带你去看吧,说起来你来京城这么久还没出门逛过。”
“可是父亲允许我出门吗?”殷玉珩犹豫道,她也很想去看施予跨马游街时的风采。
明淑娴拍着胸脯保证说:“当然可以,爹昨儿个亲自对娘说了,下回出门可以把你也带去。这下放心了吧?”
“那去你那里吧,正好这几天不用上课。”春天天气变幻莫测,明淑珍染上风寒,几门课都停了,殷玉珩也落得清闲。
茗馨斋内,丫鬟们早把东西备好,只等两人到来。殷玉珩一看还有好多没绣,得加班加点的赶了,为此忍不住把明淑娴批评一番。明淑娴吐了吐舌头,央求殷玉珩这几天多帮着些。
“有你在真好!”两人一直绣到亥时,明淑娴忍不住伸了个懒腰,不过进度不错,再绣个三五日能在叶夫人生辰前绣完。
殷玉珩也揉了揉眼睛,做了眼部护理,突然听到铮铮的琵琶声,问明淑娴说:“这么晚了还弹?”
明淑娴让含翠把东西收好,站窗前指着北方说:“可不是,她心情好的时候弹,心情不好的时候也弹,而且专挑这种要睡的时候。我都不知向母亲和爹说过多少次了,可爹偏袒她,娘碍于爹在也不敢管,我都快气死了。还有淑环她们上门警告过,也都败下阵来。”虽然她和几个庶女不和,但在讨厌明淑珍上,大家都站统一战线。
“今夜要不去我那儿吧,鸿禧堂别的地方不说,但清净得很。”殷玉珩突然同情起这里的几个女孩儿来,很明显今天明淑珍心情不好,弹奏的曲子和哀乐差不多。
如此,明淑娴跟随殷玉珩在鸿禧堂住了几天,把三月二十要送给叶氏的生辰礼绣好才回韶光院。因寒潮来袭,明淑珍的病情反复,但课程不能再耽搁下去,所以明世安决定不再等她,让殷玉珩先学着。
殷玉珩天赋好,学什么都容易,加上没有明淑珍拖后腿,进度拉得飞快。等明淑珍病愈重新开始上课时,两人距离已相差许多。她本就要强,又一直担心殷玉珩夺了她在明世安心中的位置,一时间看殷玉珩的眼神都带着愤恨,阴鸷得快要下雹子。
三月的江城细雨蒙蒙,房檐水滴答落下,郑玉妍捧着头坐在石榴树前,看着一树隐隐欲开的红花,听到敲门声后跑去开大门,是信差送来的信。很厚的信封,她拿着看了看,是京城那边来的,便送到殷秀娥那里。
殷秀娥最近常往庙里走,这会儿也才回来。看到郑玉妍拿回的信问了一阵,没问出过所以然来,便自己拆开看了。
看到熟悉的字迹,不由瞪大眼睛翻到最后一页,落款正是殷玉珩。殷秀娥不可置信的捂住嘴,泪水滚滚而下。郑玉妍奇怪,忙问谁寄来的信,“是不是二哥又落榜了?”
“不是,阿妍你去把你爹叫来。”殷秀娥哽咽着说,她把小女儿支走后,又细细的把信读了一遍。
阿娘秀娥亲启:
女玉珩拜上。自天元十四年八月离家,至今已一年有余。中秋当日,于扬子街助一走失老人,不想其是江湖拐子,是以被绑至京城。不想背后操控者是武昌伯明世安……
前后两封信,细陈她失踪的经过,以及一年没有音信的原因,并让殷秀娥不要冲动直接到京城问明世安要人,她也会想办法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