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晕你倒晕了(1 / 2)
“叶姑娘,请坐。”
叶无絮收回思绪,礼貌的微笑点头,款款落座,只见前方墙壁的正中位置悬挂着中堂画,叶无絮自然不知道出自哪位名家之手,只觉画中松柏山水,气韵生动自然流畅,让人心旷神怡。
画两侧对联写着警世之语,让人心生敬畏。紫檀翘头长案贴在墙头,四周桌椅摆设无不左右对称摆放。
整个厅堂布置得端方肃穆,工工整整,起坐之间,自成天地。不愧是窦太师府,连摆设都如此讲究。
叶无絮顿时汗颜得无地自容,自己今日所做所为简直荒唐大胆至极,如此还能受到窦太师礼遇,足见其胸襟开阔眼界高远,常人无法企及。
叶无絮不由满心佩服,更加恭敬顺从。
窦太师问什么,她便答什么,家住何处,多少年岁,家中还有何人,过往种种。
窦威见她进退得宜,回答不疾不徐,有理有据,心里也十分满意,虽一开始的行为的确有失体统难登大雅之堂,却也不是非得一件事把人看死。
窦威尽量随和慈眉善目,未免让她觉得如审讯一般不适,终于聊到紧要处。
“叶娘子,本太师自是相信你清清白白,可即然男未婚女未嫁,两情相悦,何不通报父母,媒人做桥,却要越过雷池搞出今日难堪的局面,小儿男子不过被人唾骂两句,时日一久,便也罢了,可姑凉名节为上,却是把好名声坏了,这是为何?”
“这……” 叶无絮被问得哑口无言,此事自己的确颜面尽失,不知廉耻,可她又如何能说出是窦郎强迫自己,自己又心仪于他,便也就半推半就,换做旁人听了谁信窦君莫会强迫她这种姿色的女人。
窦威见她面有难色,难以启齿的样子,宽慰道:“你有话不妨直说,厅中都是窦府内侍,不会外传,姑凉大可放心。”
叶无絮正在思付如何开口,屋外却走进一位明艳照人锦衣华服的女子,比晴霜的美貌不遑多让。
窦宛如杏眼桃腮,婀娜身姿,摇曳的跨进大门笑道:“父亲,你一男子问叶姑娘与弟弟的闺房之事,岂不让叶姑娘为难,此事不如唤来弟弟当面对峙,是就是,不是就不是,也不用您费那么多心神。”
叶无絮心里没来由一慌,实在没把握窦君莫会如何,是否已恢复正常。
窦威觉得窦宛如说得在理,便命人去请三公子,第一次没请来,第二次还没请来,窦宛如坐在左侧的檀木桌上,沏了一壶好茶,悠哉悠哉的喝着茶水,一副拭目以待的表情。
“这个逆子。”
“爹爹莫气,请个十回八回,他不厌其烦便来了。”
叶无絮有些如坐针毡的靠在椅背上,内侍一趟趟的跑去一趟趟的回报,带回的话都只有一句。
“绝无此事,多看那女子一眼,孩儿都要疯。”
叶无絮听得脸色煞白,摇摇欲坠,窦宛如却笑得意味深长。
窦威坐在上坐,手一遍遍摸过胡须,心里疑惑不解。这可如何是好,直接把这女子撵出府去自是无可厚非,也没人敢说什么,但也许是血脉相连,窦威始终觉得这女子肚中的双生儿与窦家有关。
“爹,你不必如此烦劳,你无非担忧三弟醉酒做错事忘了,或不敢承认,那便滴血认亲啊,这血脉啊,可是骗不了人的。”
窦宛如说得轻轻巧巧,甚至有种咳瓜子儿的冲动。如解语花般,把窦威心思摸得一清二楚。对症下药,三言两语便解决了一堆拖拖拉拉的难题。
“叶姑凉以为如何?”
叶无絮此时已不知如何应对,只能听之任之,今日之事不就是那个挨千刀的窦君莫指示的吗,此时却当缩头乌龟让自己难堪。
滴血认亲说的容易,但放在叶无絮身上却格外艰难,此时孩儿尚在腹中如何取血,窦威亦是有此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