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十二(1 / 2)
楚奕帆看郑源不顺眼,不仅是因为他盯上柳蹁跹, 还是因为他斯文外表下的败类潜质。
早在发现郑源觊觎柳蹁跹的那天, 楚奕帆就去查了郑源这个人,当然他是不会承认自己是担心柳蹁跹会被抢走, 想摸清对方的底细去查的。
不过多亏了调查, 楚奕帆才能够知道郑源不为人知的嗜好。
虽说花了挺长时间, 但好在最终查清楚了,所以柳蹁跹提出去郑源家给琪琪上课,楚奕帆是不会允许的。
然而柳蹁跹的一句你来接我让他不争气的松口,事后想反悔吧, 又不可以。
思来想去几个钟头, 楚奕帆想到了一石二鸟之计,既能使柳蹁跹看清楚郑源的真面目,又能让她对自己投怀送抱。
一切也如楚奕帆所料的进行, 只是郑源放出的那句话,彻彻底底的把他激怒了。
他的女人他都舍不得动粗说重话,一个人渣, 居然敢侮辱她, 简直不能忍。
楚奕帆也压根没打算忍, 在郑源追到铁门边时, 直接握拳挥出去。
“嘭”, 闷闷的一记重响,郑源被击中腹部,踉跄着后退。
“哈, 这不是楚总吗?”郑源捂着腹部,脸上是如常的笑,“光临我家,有何贵干?”
楚奕帆瞧着这肮脏的嘴脸,寒声道:“你做的那些见不得人的勾当,我已经命人发布到网上了,相信很快就会有警察上门来找你。”
不欲再跟人渣败类多话,楚奕帆搂着柳蹁跹转身离开。
郑源诡谲的笑了,“楚总这么急着走干什么?我还没好好和楚总分享分享蹁跹是怎么被我押进车里的。”
押和压字读音完全相同,意思没差多少,加之柳蹁跹凌乱的头发和起褶皱的衣服,无论是哪个,都足以令楚奕帆往不好的层面想。
霎时间,他全身的气息阴郁起来。
柳蹁跹感受到他的情绪变化,揪住掌心下的衣服,“奕帆,他是在激你,你别信他。”
警察很有可能在来的路上,要是他们看到楚奕帆在打郑源,带他去警局是轻的,重的还会被拘留。
楚奕帆怎么会不明白,但他就是没办法忍受,应该说,是个男人,都不能忍。
在柳蹁跹劝阻之后,他遵从内心,返身揍向郑源。
郑源受到连续的重击,笑的愈加诡异,等到楚奕帆发泄完毕,他掏出裤兜里串着小刀的钥匙,刺出去。
斜后方,柳蹁跹的一颗心提到嗓子眼,“小心——”
楚奕帆眸光一凛,眼疾手快的踢掉小刀,用手肘敲晕郑源。
嫌不够泄愤的补上两脚,回过身,胸口传来一阵钝痛。
“为什么不听我的,”柳蹁跹拿挎包又砸了一下,眼角渗出点点泪花,“你知不知道刚才有多危险。”
若是刀子刺中什么地方,她无法想象。
楚奕帆是第一次看见柳蹁跹哭,又是担心自己所致,搞得他半是甜蜜半是心疼。
“我错了,”楚奕帆抚去站在睫毛上的泪珠,轻声哄道,“以后我一定都听你的。”
柳蹁跹见他认错态度好,颤动湿漉漉的眼睫,“有没有伤到?”
楚奕帆趁机卖惨,“有个地方伤得很重。”
“哪里?”柳蹁跹忙不迭的查看,“是手吗?”
卖惨成功,楚奕帆反握住她的手,沿着上半身的曲线往下摸,“我带你找。”
找着找着,柳蹁跹察觉到不对劲了。
她挣脱束缚,双眸微微睁大,“你……”
楚奕帆面不改色,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刚刚手滑了,再来一遍。”
柳蹁跹:“……”
*
再来一遍,不用想也知道没可能。
解决掉郑源,楚奕帆把柳蹁跹安全的送回公寓,临告别前,一个巨大的惊喜砸中了他,那就是柳蹁跹答应跟他在一起了。
这个巨大的惊喜,带来的后续效应特别非常的大,最显著的表现在于楚氏的员工们惊愕的发现他们的老板一改往常,满面春风的来上班,然后到点就下班,只有提早,没有拖延。
战战兢兢的过了几天跌破下巴的日子,员工们渐渐的习惯了,反正老板心情好,他们就不用挨批了。
可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原以为能舒舒服服的过上好日子,谁知某天他们的老板顶着一张乌云密布的脸来上班,浑身散发着敢靠近就死定了的恐怖气息。
极大的反差引起了员工们的激烈讨论,而被讨论的楚奕帆,进了办公室,便阴沉沉的坐在椅子上,盯着未开机的电脑,脑中暴风狂卷。
昨天晚上,楚奕帆接柳蹁跹下班前,去了趟珠宝店。
在一起有段时日,没送过女朋友礼物,实在是太不称职了。
至于为什么会选择去珠宝店,原因很简单,就是珠宝会升值,还能衬人养人,最重要的是甚少有女人会不喜欢珠宝首饰,送女朋友珠宝,不说百分百,起码百分之九十能讨到欢心。
最最重要的是,女朋友高兴了,指不定就能有福利。
怀着这样的想法,楚奕帆经由导购小姐的推荐,挑选了一款和柳蹁跹气质相符的冰蓝色水滴型项链。
买好礼物,楚奕帆开车到工作室,走入大厅绕过前台,步上楼梯前往休息室。
敲了两下门没人来开,楚奕帆自己进入休息室,坐到床边等柳蹁跹。
等了大概三四分钟,柜子上的手机响起轻音乐。
楚奕帆拿过一看,是个叫成哥的人打来的。
用哥这么引人遐想的称呼,又是柳蹁跹备注的,不想歪都难。
事实证明,楚奕帆的的确确想歪了。
他猛盯着成哥俩字,直到电话被挂断,眼睛依然黏在屏幕上。
间隔短短十几秒,成哥俩字再度扎眼的出现在屏幕中央。
楚奕帆半眯晦暗不明的眸子,大拇指一滑,铃声瞬时停止。
“哪位?”
电话那头似乎是愣了下,然后问了句你是谁,蹁跹呢?
熟稔的口气和亲昵的称呼,犹如一碟醋,扣在楚奕帆头上,顺流而下的淋遍全身。
“我是她男朋友,”楚奕帆拍拍被子,制造出不轻不重足够被听到的动静,“蹁跹在睡觉,有什么事,你可以跟我说。”
成哥没信,要跟柳蹁跹亲自谈。
楚奕帆的眸子眯成一条缝,“她刚运动完,很累。”
电话里的男中音静止了,没过多少秒,“嘟嘟嘟”的提示音宣布通话已结束。
打了胜仗,楚奕帆半点高兴不起来,并且绷着张脸登陆聊天软件,像个丈夫去查妻子的秘密般的从上到下扫视消息界面。
几番查探,他锁定了一个昵称为Chen的账号,点进去,由下往上的翻阅聊天记录,每翻一页,脸色差一分。
翻到顶端,他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差的和猪肝色无异。
柳蹁跹就是在这个时候上完课回来了。
“你拿我的手机干什么?”自己的手机,柳蹁跹不会认错。
楚奕帆的视线从屏幕上挪到柳蹁跹脸上,“我是你男朋友,拿你的手机有什么问题吗?”
他似笑非笑,“还是说,你有什么不能让我知道的东西存在里面?”
阴阳怪气的声调,震的柳蹁跹的耳膜极为不舒服。
“我不喜欢你这样子说话,”她走近床,手心朝上摊开,“就算你是我男朋友,也不能没经过我的同意看我的手机。”
楚奕帆捏紧机身,力道大的能把手机壳给捏碎。
“我就是这样子说话的,”他扯唇一笑,弧度泛冷,“或者你喜欢其他款?”
柳蹁跹眉心微蹙,“你今天是怎么了?”
“没怎么,”楚奕帆转动手机,“过来。”
命令式的话语,比之阴阳怪气的更加不舒服,尤其是当中隐隐约约掺杂了危险的成分。
察觉到怪异感,柳蹁跹缩回手,调换方向去衣柜拿换洗衣服。
前脚踏出,后脚着地,整个身体就被转了半圈压在衣柜上。
“成哥是谁?”
柳蹁跹知晓了症结所在,双眸微漾,“他是我在舞团时候的前辈。”
前辈有这么多的话能聊?
前辈用得着特地备注成成哥?
前辈会亲密的叫蹁跹?
分明就是居心不良!
各种酸溜溜的咆哮轰炸脑门,楚奕帆挨近柳蹁跹,“前辈会大晚上的给你打电话?”
溢于言表的酸意,将休息室染上浓烈的醋味。
身处其中,柳蹁跹很清晰的感受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