癫的第八天（2 / 2）

“慕姑姑！方婕妤死了！这让我们怎么住啊？”

“就是啊！总不能让我们跟死人住一起吧？”

“皇后娘娘，既然您一直都在可得给我们说说理！”

……

西殿的废妃又开始叽叽喳喳叫唤，东殿的时不时在其中煽风点火。

艾清月伸手拿过慕思瓶手上的木锤，阴险一笑，“当当当”敲锣，一直敲，不止废妃们受不了，尚食局和护卫都匆忙放下食物，随后向树上的两人行完礼便跑了，院中的女人各自争抢食物就躲回屋内，不敢出声。

锣声一直响到午时三刻，艾清月和慕思瓶并排站在树枝上，东西殿内的人躲在门窗后偷看她们。

慕思瓶低声问：“娘娘，出什么事了？”

艾清月把玩小臂长的木棒，忽而指向西殿：“不知道，那里面突然说死人了。”

“娘娘，冷宫一下子死了两个人，怕是不好掩盖过去，”慕思瓶收起铜锣和木棒，“奴婢得去一趟大理寺，您不要乱跑。”

“好啊，瓶瓶我等你回来！”

话毕，慕思瓶跳下树枝，将铜锣递给一直在树下候着的小齐子，继而冒雨出冷宫上报大理寺。

艾清月在树上看着慕思瓶走远，手上转动伞把，雨水飞溅。

为了避嫌，艾清月没有去查看方婕妤的尸体，也不去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撑着伞绕到正殿偏门，趁东西两殿的人不注意隐进偏殿里。

果不其然，没一会儿艾清月就听见她们议论她为什么不见了的声音。

雨一直不停，午时过后整个天都阴沉沉的，才是下午已不见天光，冷宫少有蜡烛灯火，常常好几个妃嫔共用一盏油灯。现下还没到掌灯时刻，尚寝局还没有送火来，众多妃嫔只能摸黑行走做事。

艾清月饿得不行，想起偏房有个炕，急忙带上地瓜和苹果去偏房烧火烤地瓜吃。炕也算是个大窑，烧出来的地瓜味道不差，丢下地瓜之后艾清月咔嚓咔嚓啃苹果。

“……我们过来真的没事吗？”

一个模模糊糊的声音传来，艾清月停下咀嚼，侧耳仔细听，还有另一个声音在说话：“有什么事！你忘记上一次被她弄疯的人了？”

艾清月擦擦嘴巴，盖上炕口，从偏房的暗门出去。

暗门是艾清月和慕思瓶玩捉迷藏的时候加的，为了增加找人难度；而冷宫里被弄疯的人只有一个，便是那个做了亏心事最后半夜撞上艾清月装神弄鬼，就这样被吓傻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