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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嘘——”艾清月轻轻抬起食指, 对男人微笑，且愉悦地眯起眼睛, “不要吵哦，我不想瓶瓶听见……唔？你想说了？不好意思啊，我说过我不想听了呢，那么，现在, 你来陪我玩儿吧……”

慕思瓶没怎么看见艾清月对那男人做了什么, 因为艾清月动作不大而且一直用身体挡住，艾清月向她走来已经是一刻钟后了。

艾清月双手背在身后浅笑着对慕思瓶说：“走吧。”

“……”慕思瓶垂眸看了一眼艾清月背在身后的说, 抿了抿唇, 拿出水袋给艾清月，“洗洗吧，弄脏衣服就不好了。”

“好。”

慕思瓶没有探头去看那男人怎么样了，如果能让艾清月觉得心情好一点，就算没问到消息也没事, 消息总会有的, 不差这一时半会儿。

两人这次没有雇马车, 而是直接到一里外的驿站租了两匹快马，干粮是红筹早就准备好的，够两人吃到湘西。

万事俱备, 两人骑上马就往南边走, 希望能在天黑之前赶到前面的镇子, 不然就要露宿野外了, 这一段路是有狼的，红筹千叮咛万嘱咐，无论如何一定要赶在天黑之前到镇子上。

两人还算幸运，踏着余辉进了最近的一个镇子。

这种城池间的镇子有很多，也不富庶，客栈茶楼什么的也是给过往江湖人歇脚的，毕竟如果是皇亲国戚的话会直接到城池去，根本不会到这样的小镇子落脚。

镇子的客栈还是蛮热闹的，艾清月和慕思瓶趁小二上菜间隙听了一耳朵，原来是杭城渡口出事了。

“你听说了吗？杭城南边那个渡口的事？”

“听说了！我就是从那边过来的，还好走的陆路，远远看了一眼，哎哟！”

“怎么样，你看见的怎么样？”

“我看见一条船的人都被杀了，血染红了半条河道啊……”

……

听着客栈里的客人的讨论，艾清月和慕思瓶皆是心绪难平。

她们没想到对方那么丧心病狂，就因为认不出两人，所以干脆宁可杀错绝不放过，直接一船人都杀了。

红筹说这船是要出海的，最近天气不好，就那一条船还愿意跑，同样也是为了掩盖艾清月和慕思瓶的行踪，红筹也是花了好一番力才让这船愿意加艾清月两人上去，因为这渔船是不在渡口停靠的。

现在就为了两人在渡口多停那一下，一条船的人都没了。

艾清月捏紧了拳头，咬死牙根，气到说不出话来；慕思瓶伸手紧紧握住艾清月的拳头，沉声道：“不能让他们白死了。”

“嗯。”艾清月沉沉应了一声。

参与这件事的都该死，两人原本还有劝湘西归顺的心，现下全部没有了。

他们不是想要当人上人要皇位吗？

那就全部杀掉吧，给那些因为他们而死的老百姓偿命。

晚上休息的时候艾清月借着油灯微弱的光把自己的小本本上面的名字一个个划掉了，翻开一页新的写上新的名单：渭水、湘西、南蛮、定方侯。

慕思瓶在一旁看着，想了想，提笔在后面加上了“汴杭”二字。

两人写的不是指城里的人，而是那些相关的人，参与了渭水家的计划的，一个都跑不掉，二人在心底用生命起誓。

修整之后两人没有再停下，直接日夜兼程赶往湘西，不去管夜间前方有什么，即使被狼赶着跑了一夜也没有停下。

如此，行程被大大缩短了，不到四天，两人到了湘西外。

湘西

这是个有天然优势的城，易守难攻，以山为城以林为池，进去只有湘西族人开辟的几条路。

艾清月和慕思瓶到里湘西城门——即某座山山脚下就停住了，没再继续往前走，而且在离城门不远的一个村子的客栈落脚。

慕思瓶从十里外就和艾清月分开了，去湘西另一个城门外的村子打听消息，这种事情慕思瓶做起来比艾清月顺手许多。

两人约定好在北边的城门的村子会合。

是艾清月先到的村子，按照约定直接去客栈要了一间房，然后在大堂等慕思瓶过来。

艾清月一直等到午后，慕思瓶才风尘仆仆地进门，身上的黑色披风沾了泥水，还湿哒哒的；艾清月快步上前扶住慕思瓶：“怎么这般狼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