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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花船的人都被下了蛊,红筹顿时后背都毛了:“怎么会……”
“确实是都中了蛊, 现在我和瓶瓶也不知道有没有染上……”艾清月眉头皱得死紧, 一开始她还以为花船上的人只是中毒, 可当知道是蛊之后没再安下心,万一她和瓶瓶出事,万里城和边城就后继无人了。
红筹连忙站起身:“那还说什么啊!其他先放着, 我们去杭城!我那边也有蛊师,先过去看看, 汴州这边就交给手下吧, 你们最重要。”
艾清月抓住跳脚的红筹, 轻呵:“你急什么, 我这不还没什么反应吗?先查宁乐。”
“我哪能不急啊!”红筹见艾清月这轻飘飘的态度简直要气疯了,“要是你们出点什么事可怎么办?行行行,宁乐我去查,不过你们得跟我去杭城。”
红筹坚持要两人先去查看体内是否有蛊虫, 艾清月实在拗不过, 就又收拾收拾和慕思瓶上路了,照旧没跟红筹一起走。
走之前把春晚楼的地址和情况给了红筹, 让他放几个细作进去查探, 要是能扣住渭水家的人最好,抓不到把知府或者其他相关的人扣了也行。
事情就这么定下了, 现在事情明朗许多, 只差知道湘西这边为什么要插手谋反的事情。
“说起来宁乐动手的人都是在宫里, 月月你说会不会是李豫的风流债啊?”慕思瓶赶车的时候突然来这么一句。
两人怕日常梦多, 红筹来的当日就离开汴州了,也是走得快,说好赶来相见的红筹下午就被扣在汴州不得出,消息还是各种折腾才传出来的。
艾清月收到消息就没继续等红筹,换了一张脸继续上路。
“这我怎么知道?”艾清月懒洋洋地靠在车门上,昏昏欲睡,“我是入宫后才认识的李豫,此前他有什么不为人知的东西我都不知道,如果是他的风流债老子就回去把他玩意儿切了!”
慕思瓶:“……也不一定吧,蛊虫出现的地方还有汴州呢。”
艾清月其实还是很庆幸宁乐没有给自己下蛊,蔡湘书只懂医术,当时要是中了蛊,还要等红筹从湘西带人过去说不定就迟了。
“诶……不对!”艾清月睡着睡着突然跳起来,抓住慕思瓶的肩膀说,“瓶瓶,宁乐一直用个是毒,自己却死于蛊虫,那会不会宁乐也只是一个棋子?为了拖住我们的棋子。”
慕思瓶霎时反应过来:“是……让我们不要注意到湘西。”
艾清月点头:“应该是,如果我们没有上花船,没有扳倒丞相,那蛊虫这种东西就一直不存在,反正所有知道宁乐的人都以为他是得肺痨死的,不知道蛊虫的人真的很难想到这上面。”
如果事情皆如艾清月所想,那为什么要掩盖湘西的痕迹?湘西有什么以至于布这么大的局来迷惑所有人?
“那我们还去杭州吗?”慕思瓶慢下了驾车的速度,神色凝重地问艾清月。
“算了,我们先去找筹子说的那个蛊师。”艾清月又懒洋洋躺回去,在脸上盖了一张帕子,“我们先去偷师,要是没什么准备就去湘西,交代在那里怎么办?”
慕思瓶不置可否,这种事情她向来是听艾清月的:“随你,坐稳了。”
——
艾清月两人和红筹还是差了三天路程,她们都快到杭城了红筹说才出汴州,还给某些人塞了不少好处。
人间天堂,是苏杭。
由于红筹迟了,艾清月和慕思瓶干脆绕路去苏州玩了一圈,反正苏州杭州也没多远,完全可以等红筹快到了再到杭城会合。
苏州确实漂亮,有一种微风拂面的精致感,淡雅而舒适。
在苏州逛完漂亮的园子坐过扁舟时间都差不多了,红筹说在杭城的城门等她们。
杭城算是红筹的地盘,艾清月和慕思瓶总算是能以真面目示人了,穿回漂亮的裙子,重新戴上步摇珠花。
说起来两人已经算是“嫁做人妇”了,却默契地没有盘头,艾清月一直疯疯癫癫的头发乱糟糟的也正常,慕思瓶倒是出宫后就没有再盘头了。
两人在外面晃荡这么久一直是少女的发髻,戴的头饰也是花哨些的。
红筹看到两人的装扮还愣了一下,傻乎乎说:“大哥你们不是已经成亲了吗?为什么还留着头发呢?”红筹的意思是应该把头发盘起来了。
艾清月白他一眼:“不,我和瓶瓶今年才二八年华,就是这样的!”
慕思瓶不理艾清月的小倔强,直说:“月月觉得盘头不好看,其实我也觉得不好看。”
“就是就是!”艾清月猛点头,噘嘴数盘头有多不好,“头发盘起来后恁的就像大了好几岁,还不好插珠花,丑兮兮的,盘头还麻烦,不如早上多睡会儿呢!”
三人说说笑笑坐上红筹的马车,进城后能明显感觉到杭城的繁华,街道上人来人往络绎不绝,小贩的叫卖声不绝于耳。
艾清月撩开帘子看街边的摊子和店家,和红筹说想吃什么,红筹一一应下,让手下记住去买,回头直接送到红筹的宅子去。
“杭城是真的繁华,”过了最热闹的街道,艾清月便放下帘子,回头说,“在皇城,只有集市才会这般热闹,江南富庶之地,果然名不虚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