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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思瓶:“您是不是觉着自己这计谋可厉害了?”
艾清月:“对呀对呀,可把月月厉害坏了叉会儿腰!”
慕思瓶:“厉害死了, 你是不是还想要亲亲抱抱举高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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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这样, 记得跟她说对李馥好一点儿, 规矩什么的也说透彻咯,免得我们走了这冷宫又回到以前的样子,”艾清月一手拿过一旁的热水壶, 一手接过慕思瓶手里的木勺子,热水兑开了粘稠的药膏, “人有了权力就容易腐坏, 如果是个好苗子, 别浪费了。”
慕思瓶慢悠悠封好坛子:“娘娘的意思是……留着她当内线?”
艾清月倒水的手一顿, 随后摇摇头:“就是想找个人在皇宫接应一阵,等局势稳定下来,就再也不管了。”
“好,一切都听你的。”慕思瓶握了一下艾清月的手, 轻声应下。
等待的时间在艾清月和慕思瓶眼里, 总是快的,“嗖嗖嗖”一下子就过去了, 好似昨日还在处理宫里不干净的人, 明日就要上交册子了。
今年雪大,李豫说不去祭祀了, 就在皇城过年, 这样一来, 慕思瓶的册子就要在年前上交, 冷宫的活计也要在二月份完全交给新的掌事嬷嬷。
这一年冷宫没来什么人,毕竟不是选秀年,李豫还要对付朝廷内外的事,顾不上后宫的明争暗斗,是以艾清月和慕思瓶都扎堆处理那些探子、细作。
当时想着把人凑一起处理了省事儿,如今要写册子了才觉得麻烦,册子上一看就觉得不对。
慕思瓶头疼好几天了,教导新嬷嬷的事都丢给内务府的人,想把册子上不对劲的地方圆过去。
“阿瓶瓶,愁啥呢?”艾清月抱着小胖走到慕思瓶身边,最近慕思瓶都忙得很,她估摸着今天差不多该完事了才来找慕思瓶聊天。
“记册子呢……”慕思瓶放下笔,捂脸叹气,“唉……早知道当初就不把人一块动手处理了,现在明面上不好看,有心人一查就能知道是有人在动手。”
艾清月听罢,思忖一会儿后放下小胖,走到桌边,执起慕思瓶记下的名单和死亡时间,道:“瓶瓶,别慌,我记得每个人被发现的时间是有延迟的对吧?”
慕思瓶一怔,眼睛亮了起来:“娘娘英明!”
经艾清月的提醒,慕思瓶急忙开始推算每个人的“死亡时间”。
慕思瓶为了不亲自动手,所有人都是出现意外后突然死亡的,看起来好像没什么问题,其实都是早就该死的人,这样一来,每个人的时间可以前后岔开,再算上环境原因造成的体表特征差异,把时间错开算简直轻而易举。
紧赶慢赶,慕思瓶总算在腊八前把册子交给了洛安然,这也是年中以来两人第一次相见;洛安然自然是想和慕思瓶说点什么,再问问艾清月的事情,然而实在开不了口。
洛安然不好意思开口,慕思瓶就当做不知道,反正她一副死人脸。
丞相那边,终于在李豫和洛葳笺的蚕食下投降认输;整个朝堂上,人越来越少,艾训服也怕自己不知什么时候也消失在这里了。
艾训服于十二月初向李豫递折子,说想告老还乡,怎么说都是好死不如赖活着,就算身败名裂,也好过下去见先帝。
只是艾训服依旧想见艾清月一面,问李豫之前在正月二十和艾清月见面的约定还算不算数。
李豫之前托洛葳笺问过艾清月这件事,艾清月说:“自然是算数的,若是他有脸来,本宫怎么都得见上一见不是?”
至此,艾清月和慕思瓶真正无事一身轻,悠闲舒适,岁月静好。
安安静静且安安稳稳过完这个年,艾清月开始把枯树上的红绸取下来,她们在年初就要走了,这可是她一笔一划写下来的,得带出去。
挂上红绸不容易,取下来倒是简单得多,才一天功夫,院中四棵枯树又光秃秃的了。
李馥帮艾清月叠好红绸,说:“快上元节了,咱们还可以挂上花灯和宫灯,今年的灯谜本小姐也要写!”
艾清月和慕思瓶相视一笑,艾清月应道:“好,今年你也来写,写难一点儿的,去年我的灯笼一个没剩,都被猜中了。”
“那是娘娘不想写难的,我这点墨水,说在娘娘跟前班门弄斧都抬举自己了。”李馥笑着说,时间一久,她比之前的情绪好很多,不再满身愁绪。
上元节,艾清月和慕思瓶照旧没有出去和别人一块玩,就在正殿里安安静静地吃汤圆,暖身暖胃。
“娘娘,二十就去见艾丞相了吧?”慕思瓶和艾清月一起坐在窗边,看着窗外纷纷扬扬的雪花,轻声问。
“是啊。”艾清月点头,“再过一段日子,艾训服做过的那些丑事都会传出去,你说,丞相怎么这么蠢呢?偷鸡不成蚀把米,丢了夫人又折兵。”
慕思瓶忽然放下碗,转头看向艾清月:“娘娘,这事……虽说消息是没错,可丞相夫人真的会这么干吗?您这些对他们也不薄,完全没必要……”
艾清月霎时闷笑,凉凉瞥了慕思瓶一眼:“我知道啊,可是我找不到凶手,他们又是唯一的突破口,那就都是他们应该受的,为了逼艾训服那老家伙儿过来说清楚,我等了这么多年……无论结局为何,当年动手的,一个都不能落下。”
正月二十,艾训服被秘密送进冷宫见艾清月。
艾清月早早就起来换上那身红色的宫装,画上凌厉的眉眼,选了最红的胭脂抹上红唇,挂上用了这么多年都未褪色的红色披帛,一步步走到正殿长廊下,闭上眼,深吸一口气,缓缓睁开眼,挺直腰背,眼尾高高吊起,意气昂扬。
“本宫终于等到这一天了,瓶儿,所有人,本宫一个都不会放过!”艾清月握紧拳头,看着远处缓缓打开的冷宫宫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