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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清月：“瓶瓶！你生是月月的大肥猪，死也是月月的五花肉！月月是不是特别爱你！”

慕思瓶：“……嗯, 那您过来也让奴婢爱您一下。”

艾清月：“——嘤嘤嘤, 月月错了！”

——

“瓶瓶回来了！”艾清月上前结果慕思瓶手里的篮子, 放到矮桌上后和慕思瓶一起坐下，“不见，让他等着吧, 当初本宫在坤宁宫还不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这是他该受的, 不过一点流言就怕成这个样子, 说废物都高看他了。”

“可是艾丞相这么频繁地找你会不会真的有什么要紧的事？比如令尊的事情？”慕思瓶坐下之后一边把咸甜粽分开一边问。

艾清月嗤笑一声：“不会的, 我父亲的事情没有人比我更清楚, 就算真的是有一些隐秘的事情，那也与我无关，跟我说有什么用？”

慕思瓶知道艾清月的性子，既然说不见那就怎么都不会见的, 无论以后是否会因为这次不见艾训服而有其他的意外出现。

两人都以为关于丞相的事就这么稳定下来, 只等李豫在朝堂上动手，再把所有的事情捋顺, 就可以出宫去。

奈何天不遂人愿, 连六月都没过，洛安然又传了消息过来, 说是丞相那边有新的变动。

按照艾清月的计划, 花上五年的时间架空艾训服的权力, 在这样的情况下, 不管艾清月五年后在外造什么谣都会有人信，无论是真是假。

可是现在完全不是这么回事儿，洛安然传完消息当晚又亲自乔装打扮跑过来，说外面不对劲，不止谣言先开始了，且不是艾清月准备的对外通敌，而是艾训服贪污受贿。

“你仔细想想，你真的没有安排人这样做？”洛安然蒙面巾都来不及摘，直接跑到艾清月跟前质问。

慕思瓶怕洛安然直接动手，赶忙拦开二人，劝道：“娘娘，有话好好说，别着急。”

洛安然气不打一处来，一把摘下脸上的黑巾摔地上：“你们让我怎么冷静啊！艾训服给本宫传书信，说如果不把外面的流言给解决了，他就把原本我们想盖他头上的黑锅盖到我父亲头上去！”

艾清月从慕思瓶身后走出来，神色冷淡温柔：“别着急，本宫还喘气儿呢，天塌下来李豫顶着，你慌什么？”

看到艾清月这副样子，洛安然渐渐冷静下来，把气喘匀了，迟疑着问：“你……清醒着啊？”

“是啊。”艾清月对她微微一笑，在一旁的软榻上坐下，“所以说安然你总是比本宫多几分运气，每次有事过来都能遇上本宫清醒的时候，既然冷静了，把事情从头说一遍，什么细节都别漏下。”

洛安然被慕思瓶扶着坐到一旁，闭上眼深呼吸了好几下，缓缓开口：“是这样的……”

从前一年开始，具体时间不清楚，就是某一天，皇城开始流传一个谣言，说丞相艾训服贪污受贿，昧了不少朝廷的银子。

整个皇城的人都知道，艾训服是个忠臣，或许自己的小心思不少，可绝对不是个会贪污受贿的人。

不过老话说得好，三人成虎，没多久，流言越说越凶，每个人都能说出个子丑寅卯来。

也就是流言传满了整个皇城开始，艾训服每次休沐都递牌子入宫，说要见艾清月。李豫和洛安然以为这是艾训服的阴谋，所以一直没答应。

后来看他风雨无阻的样子，李豫便趁着艾清月让他去把莫香带走的时候给艾清月传了个口信，艾清月去与不去便是她自己的事了。

就这样，关于丞相艾训服的流言愈演愈烈，皇城里开始有人去丞相府扔臭鸡蛋一类的东西，让他滚出朝廷，把贪污的钱吐出来。

就算是这样，艾训服依旧会递牌子入宫，哪怕把自己的探子仪修媛处理了也要见艾清月一面。

然而艾清月因着心中的那口气，必定是不会去见艾训服的。

李豫和洛安然继续把丞相的消息压了下来，想着这样也不错，有这样的流言做基础，等把丞相撬下台的时候他们放出来的消息将会更加可信。

天算不如人算。

等李豫和洛安然想到艾训服为什么没有处理谣言而是让其传到皇城人尽皆知的时候，只能被艾训服牵着鼻子走了。

艾训服是个能忍的，一天见不到艾清月便一天不把自己的计划露出半点风声，却每次都给李豫留一点点线索，让他能慢慢知道自己的目的且无力回天。

洛安然抬手捂住脸：“艾清月，这次你必须帮我，我不能让我父亲出事……”

艾清月撩起自己鬓边的长发，思忖了一会儿，说：“安然，这口锅盖不到你父亲身上。”

“……什、什么意思？”洛安然一愣，怔愣着抬头，“艾清月，你别诓我，这个时候你不能开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