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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首换面(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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惬意的海风吹拂丝缕微凉,高远的幕空,郎月繁星相映成灰,相当美好的夜晚。

就像昨晚鸦鹊无声的黑暗中,女人紧握青灰色短剑奋不顾身朝他疾驰而来的姿势。刀尖耀目致盲的犀影,如燃烧在冰雪间的烈焰般纯粹。

言归正传,如果遗忘掉披荆斩棘的厮杀,赏月的闲情逸致确实会升涨至前所未有的高度。可惜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尽管她训练有素的身手能逼他认真迎战,但明显未够资格取自己首级。

“为何通常貌美如花的女子,却拥有与其相悖的蛇蝎心肠?”当马尔科怀抱受伤昏迷的刺客踏进船舱,面对伙伴异嘴同声的质问时,依然心有馀悸隐瞒了难堪的遭遇。因为老爹不会轻易原谅迫害自己儿子的人,况且他很想弄清楚究竟是怎样的血海深仇,能让对方紧盯着他的脑袋不放。此时尚不宜打草惊蛇,必须揪出幕后指使者。

灵活的手指轮流把玩着那把青刃,锋利程度不亚于他的手术刀,敏锐发现末炳的浮雕图案似曾相识。冷静回想起女人刺杀的举动,流畅的秘技,运用的暗器,莫非是传说中亘古不衰的刺客世家——嘉贺的后代?

真是看得起他,竟费周章派遣如此危险的狠角色对他行刺,瞧她满布伤疤狰狞丑陋的躯体,想必自诞生的时刻就身陷囹吾。毕竟没有谁愿意把自己逼近险境,然后再像跗骨之蛆尝试涅槃重生,马尔科估摸着她的行为并非是初衷。

塔莎的任务落败后,即刻感到自己残破的身躯被谁托起,陷落一副强健而温暖的胸襟。腥甜的血香萦绕至鼻尖,沉稳的心跳声回荡至耳畔。刹那间,忘记了自己身在何方,侧脸贴近那人的胸口,像嗜睡的猫咪般依偎他的臂弯。倘若可能,她想永远溺毙在这安静的港湾,带着异想天开的慾臆深陷寂寥的昏迷。

朦脓记忆中,七岁的女孩被家族的执法官关进铁制的牢笼,笼门紧锁着。除非另一方死亡,门才会打开,才能重观天日。她转身望向面前杀机隆起的对手——戟指怒目睥睨着自己,脚步却猛然移动,出招狠辣到足以致命。徘徊生与死的边缘的人意志恍惚,眼睁睁放任钩爪刺向自己的心脏。脑海里浮现的是身首异处的恐怖场景,她蓦地清醒,漂亮的后空翻躲过猛攻。迅速扭身扣住少年握剑的手,借后力破坏他的平衡,凶器的方向陡然逆转直插他的颈部。

终结别人的性命原来如踩踏蝼蚁般简单,他倒地后抽搐了几下就彻底没了动静,而罪魁祸首的表情仍旧没有任何波澜,内心亦静默如初。

年幼的塔莎经历弑杀的洗礼后,深谙前方是非生即死的残酷命运等待着她。细胞沸腾的怒吼使其提前激发了身为杀戮机器的潜能,利欲熏心的长老们对她优秀的表现尤其满意。成年后迟钝地领悟到自己沾满血腥的脏手,除了用它抹灭猎物的生机,已别无选择。

在废寝忘食的任务中,在繁华落尽的尘世中,她变得淡漠,暴虐,甚至是冷酷。同时也将变得悲哀,麻痹,最后是凋零。所谓害人终害己,其实激怒马尔科的瞬间,她就隐约猜测到自己像丧家犬般的凄惨结局。

“该死。”想到男人蔑视的神情和讥讽的措辞,塔莎枯竭的喉咙脱口而出两字。鸦翅般浓密的睫毛接连颤动,睁开异常沉重的眼皮,不经意与一双清漆似的眸子四目相对。宽松的蓝白条病服衬得她脸色雪白,难以言喻的紧张和脆弱。纤细的手指颓废在淡色的床单,蜷缩成落寞的姿势,几乎警觉自己犹如风中残烛的贱命,正从指间的缝隙悄然溜走。

潜意识摸索腰侧的匕首,却幡然警醒它已臣服在对方的桎梏中。没有惯用武器的尴尬,迅捷跳跃起身踹翻旁边的床板向他砸去,后者则抬脚踢走迎面而来的重击。超幅度的动态无疑牵扯到后脑的伤势,自作孽换来阵阵头晕目眩,她咬唇欲转移痛感。随后他手里拿捏着自己的短刃仔细端详,貌似轻松的浅表不知藏匿着多少地雷炸殚,“大名鼎鼎的青雨女神,你就如此想杀我吗?”

被提及名号的时侯保持置若罔闻,嘴角却绽放鲨鱼般的险恶笑意,冒险近他身慾夺走青刃。塔莎清晰看到剧缩的瞳孔跟刀尖迅疾靠前,省略躲避的时间,对方展露出惊讶的眼神,本恣睢心窝的锋刃偏转。毫不留情刺穿她的肩骨锭在墙角地面,裂缝与血渍构成猩红狂花,木屑夹杂蛛丝抖落至两人的头顶发梢。

马尔科攥紧青刃的手巧妙控住刺客的肩膀,左手放在塔莎身后脱落的石膏绷带里,转瞬单膝跪地逾越坐稳她的腰胯间。近隔咫尺的鼻尖互相摩擦,彼此唇齿的吐息频率却相差甚远。男人就像位高权重的君王俯瞰卑微的奴仆般居高临下瞥着她,徒劳的挣扎让旧疮加新伤纷涌流出鲜血,皮肉脂肪最薄弱的骨关节被穿透,虽不致死却也剧痛难忍。汗珠自发际线顺沿至鬓角,她拼命按捺疼感的蔓延,声带因浸泡在叫嚣的血液里而抖得厉害:“真该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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