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42（1 / 2）

卫铎稍微一动身子，□□某处部位就传来钻心的疼痛，一股热辣辣的粘稠液体自□□流出，他再不经人事，也知道那脏东西意味着什么。

温暖的晨曦透过窗前的纱帘，一寸寸爬到青年结实却布满污秽的躯体上。卫铎疲倦地闭上眼，睫毛微微颤抖。

小时候，大人总夸他是懂事听话的孩子。5岁时，父亲的眼睛还未失明，他的游泳就是父亲教会的，那时他对童年最深刻的记忆就是父亲带他去文化宫旁的游泳馆玩，每次他都小孩里游得最快的。后来，家遇变故，他渐渐变得寡言安静了。大约是10岁时，学校一个体育老师夸他有天赋，问他想不想去体校训练，他其实不理解当职业运动员要付出的沉痛代价，他只是得知假如自己选择体校，学校管吃管住还能给家里一笔数目可观的补贴后，小少年心动了。

卫爸卫妈自然知道运动员的艰辛苦难，自然不愿意小少年遭罪。但小少年有自己的坚持，竟然自学会叛逆，离家出走了。说是离家出走，其实也不过是县城边的一条小河边傻傻呆坐了一天。

当小河的水面上倒映着波光粼粼的晚霞，派出所的民警终于找到了他。

也许是大人真想通了，拗不过固执的小少年，回家后，爸爸妈妈竟然没再强迫他参加小升初的考试。三天后，卫铎就背着一个书包跟随推荐他的老师去了省体校。

更多的细节卫铎几乎忘了，不过第一次和家人离别，他在大巴车最后一排的角落里，可是偷偷哭了一整天。

体校的日子单调漫长的，日复一日的训练，恐怖艰巨的挫折，望不到一丝曙光的黑暗日子，他咽下了许多常人难以想象的苦，终于在胜利的舞台上绽放光彩。

冠军啊。

随之而来，他挚爱的职业生涯被无情终止。

虽然体校的文化课不扎实，但卫铎不笨不傻，他知道自己是个平凡的再也不能平凡的人，可是又有谁会看到他的抱负、理想、努力，以及他对生活最诚挚的热爱呢？

路嘛，走着走着总会平坦。

他从未给自己的人生限制条条框框，却也不想再遭遇什么乱七八糟的变故。

譬如眼下，莫星野，这头凶蛮无理的幼兽，把他仅剩的一丝对未来的向往，彻底摧毁殆尽。

哈哈哈，真他妈可笑。

他堂堂正正的好男儿，竟然莫名其妙被小他8岁的学生上了。

他啊，真是个失败的人。

卫铎的眼眸被阳光折射出旖旎的柔光，莫星野的胸口微微收紧，因为此时老师的反应和他预想的……有些不一样。

“对不起。”莫星野放软语气，再次道歉。

可惜一句对不起，抹不平两人间的罅隙。

“老师，我知道我解释什么，你都不会听进去。可是老师，我对你的喜爱，是真的。”

卫铎想狠狠把莫星野揍一顿，但他还是咬紧牙关克制住自己，就算被伤害了，他还是不愿意把自己的痛苦迁怒于别人身上。

“莫星野，收拾你的行李，请你立刻离开。”

莫星野的声音有丝急促恐慌，“老师，我，我错了。”

卫铎冷笑，他现在只想迅速脱离这段糟糕混乱的师生关系。

卫铎忍住□□的疼痛，慢腾腾穿上贴身衣物。莫星野想帮他，还未出手，就被卫铎抗拒地甩开。

莫星野意识不到问题出在哪，他只是心随感觉走，从未站在卫铎的角度反思自己恣意妄为的错行。但当他看出卫铎脸上的颓丧痛苦时，一丝哀冷的空虚挤入他的心脏。

“卫铎老师，”莫星野的声音卑微恭谦，生怕自己再惹青年不开心。

未料，却听见青年悲恨地说：“走吧，我不想再见到你。”

“老师，我不想走。求求你，我保证，我保证不再强迫你了，我愿意付出一切弥补我对你的伤害。”

卫铎突然怒吼：“滚啊，莫星野，认识你算我倒霉。”

“卫铎老师……”莫星野再度挽留这场即将决裂的情谊。

卫铎套上凌乱的衣物，抓起外套踉跄地奔出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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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道上熙熙攘攘，四处张灯结彩，办完年货的行人面容喜悦，一抹抹鲜靓的朱红色点缀着一年中最甜美最幸福的时光。

眨眼间，莫星野已经找不见卫铎蹒跚的身影。

他匆匆打了辆出租车，县城落后的交通缺乏制度章法，拥堵的十字路口耗费了近半个小时。

卫母正在炖香菇土鸡汤，食物浓郁的香气弥漫在窄小的客厅里，卫父正在择调味用的香菜。

老两口忙碌着，顺便聊起给卫铎布置婚礼的细节。

“也不知道阿星老家的彩礼要多少，我打算把我那个折子上的钱全部取出来，咱们男方家该有的礼数不能少。”

“还有单位赔偿我的那笔补偿金，我再从二哥那里借点钱，争取给铎铎凑出个首付。”

“对呢，咱们家虽然不宽裕，但不能委屈了人家闺女，还好我去年在周记打了一对金镯子，不然以今年的金价，可能要多花两千多。”

门突然被推开，卫铎狼狈闯入，径直冲进浴室里。

“铎铎，”两个老人一眼看到卫铎惨白的脸色，破了皮的嘴唇，以及皱巴巴的单薄衣物，还以为卫铎出了什么意外，卫母立即走到卫生间外担忧地问：“铎铎，你昨晚通宵了吗，年轻人爱玩儿也要顾忌身体啊，妈记得你从来不熬夜，对了，阿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