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果（下）（1 / 2）

随着忆念暂休，司煌雪赤金瞳色转黑，天地因果消隐。

并双指，司煌雪凭空画符。瞬间，一道强悍的守护符印笼罩房间，淡金符光一闪融逝。

失神昏迷的温曦筠细细“唔”了一声。

神识波荡，如梦如幻。司煌雪知道这是温曦筠刚刚回归洪宇的正常反应，今夜过后就好了。

就在司煌雪要转身离开时——

“……好……静的……寂寥，阿雪，说点什么……好不……好……”温曦筠闭目平躺着，如同梦呓般说。

明明只是游离而出的片念，温曦筠本人很难会记得的下意识的言语，司煌雪还是止住了脚步。

他该高兴吗，曦筠潜意识里还会叫他“阿雪”，可清醒时，却拒绝他。

“说什么……都行吗？”司煌雪哭笑不得地看着温曦筠，询问。

“……唔……是……啊。”温曦筠说。

“那我们研究个问题吧。”司煌雪目光深了深。

“……什么……问题……”

“就是，既然你要求了我回溯时空，这次再见面，为什么拒绝我？”主动把机会送到他面前，他就不客气了。

“……唔……对……就是……要……拒绝……你……”

直接遭遇无情回答，而且毫无解释，司煌雪默了，片刻，叹了口气，“如此不讲道理。让我想起那些跟我说要决一死战，然后又说我胡乱杀人的人。对了，最后，他们在轮回里也莫名其妙地希望回溯。”

“……口是……心非啊……没……听过……吗……”

“哦，那还真是……欠杀。”司煌雪冷道。

“……唔……你的……师尊，罔情……魔尊，憋闷了……几百年……非常……口是……心非，最……后悔的……就是……他……了吧……”

这句意外的话，让司煌雪目光微凝，他皱皱眉，最后自语般轻笑了笑，“被你这么说……那他更是有病了。”

温曦筠声音渐轻，显然片念即将回沉。司煌雪难得犹豫了一下，柔声问：“当初，为什么会喜欢我？明明那么怕我。”

“唔……第一次……见面，你……身受……重伤……很……性感……就……让我……心动……了。不好……意思……现在……我知道……这是……很……差劲……的……趣……”

“……”司煌雪。

温曦筠彻底沉静下去了。

注视着她，司煌雪静默了好一会儿，面无表情，不知道在想什么。

再次转身出门之前，司煌雪再次并指凭空结了符印，顿时宁海清涛的声音被引入小小房间。

“你应该还喜欢海涛声吧。好好休息，明早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