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三更）（2 / 2）

但神奇之处就在于，将卡塞入凹槽内，叙述所做之事，过一会儿系统机子竟能以人声报出卡内贡献值多少，就像查询银行卡余额似的。

吴窃好奇问这机子的原理，管陇说这是一种特殊石料打造的时空压缩机，链接着其他区域管理处。

其实投胎率如此低而言，贡献值系统只是聊胜于无，但地狱空荡荡，魔鬼在人间，十区不管，人类社会便不太好过。所以该管还是得管，只是管的是一群没希望的‘鬼’。

本以为课就上完了，结果武装队的老大大步跨上讲台，大家又坐回原位。她一上去，齐忌的脸色就不太好看。

舒雀冷笑：“丹竹老女人又要使绊子了。”

老女人？吴窃两相对比，怎么也看不出那女人比舒雀老。不过九中的辈分按死龄算，不按活龄，缺齿老妪可能比青葱少女还年轻，不能用常理推之。

台上丹竹英气逼人 ，开口便是：“调查队来新人了吧。”

大家齐齐看向吴窃几人，又准确辨认出吴窃这枚萌新，低低私语。

“这下可不能说少人手了。你看后勤处才三个人，还都是女的，事情不也办得井井有条。”

齐忌推一把桌子，咯吱一声尖锐刺耳，他在表示不满。

丹竹声调更高：“武装队的人天天在你们后面擦屁股，还是擦出一堆shi。你们办事情拜托能不能办得干净些。”

“你嘴巴也给我放干净些。武装队配了十把新枪，调查队得一把了吗，有本事把武器都送过来，别说shi，屁都不让你闻一个。”

吴窃愣愣看着已经醒了的戚传曦，这位爷脾气当真不小啊。

丹竹喝道：“戚传曦，你再说一遍。”

戚传曦手握剑柄，就要干架。其他人看热闹似的，满脸兴奋。

这时齐忌出声：“老戚没说错，你开辆坦克过来，不服的杂碎我都给你压扁了，天下不就太平了。可是我们调查队能这么办事吗？不能吧，不然我们跟你们这种光用武力不动脑的人有什么区别呢？司长又为什么要单立调查队呢？你说是吧，铁司长。”

“什么叫光用武力，不动脑”、“齐忌你给我说清楚”、“调查队算个屁”……后面数十名壮汉跳上桌子，摩拳擦掌，对齐忌反驳他们如花似月的老大很不满意。

铁无云低咳几声，尴尬道：“让外人看见多不好。都坐下、坐下。”

“坐下！”丹竹脆声一吼，后面瞬间安静了，比部队还讲纪律。

铁无云站起来：“无论怎么说，调查队让前任武装队首领殉职这件事，要一直镌刻在代理会的耻辱碑上。”

齐忌脸沉不答话。丹竹神气地重哼一声。

铁无云又继续说：“但是给调查队配武器这件事值得考虑，丹竹啊，你就挑一把顺手的新枪给仲先吧。”

齐忌眉心展开，双目绽光，这把枪恐怕是盼了很久很久了。丹竹不乐意，却也只能接受。

紅酥抹着汗宣布：“第三十节公开课到此结束，下课。”

出门时，武装队的人拿肩膀冲撞调查队的人，吴窃被撞在门框上，火气也大了，猛地撞回去，那人踉跄一步，看傻子似看他。

吴窃尴尬笑道：“莫队长，没把你撞疼吧？”

莫问用下巴示意他让开，随队友出门去。

吴窃摸摸鼻子，突然一双大手扣住他肩膀，他回头，齐忌阴阳怪气：“莫队长，没把你撞疼吧？”

吴窃甩开他：“幼稚。”

但齐忌的力气太大，他只能被推着走。

齐忌在后面提醒：“别小看莫问，那家伙爆发力绝对是武装队前三。”

正推攘间，一人从后面追上来，齐忌松开吴窃。

档案处的老大骆寅礼递出一沓材料，着急道：“这几天有人来报案说同居者失踪了，劳烦调查队查一查。”

齐忌接过材料，不以为意：“老骆，每天都有失踪的人，哪里调查得过来。”

“这次不太一样。”骆寅礼尽量挺直腰：“具体的你看材料上面写的。若没有查的必要，将材料归还过来便可。告辞了。”

回到办公室，齐忌将材料丢给吴窃：“仔细读一读，完了跟我复述一遍。”

“我不识字。”吴窃抬杠。

齐忌举起拳头：“那你认得这个吧？”

吴窃愤愤抓起材料，懒得再斗气，生气对身体不好。

他坐到一旁，标准式地学渣看书法，歪在椅子上哗啦啦翻纸张。

材料记载，近半个月内统共有十九人失踪，两人已确定死亡。

死亡的两人，是同居者无意中发现其身上衣物与失踪者相同，确定下的身份。

为何靠衣服辨认？因为尸体被埋在闹市僻巷中，头部却不见了。若不是土质疏松，店铺往外排污，冲刷地面，恐怕还发现不了这两个倒霉蛋。

目前的难点是，其余十七人是否遇难？无头尸为什么会出现在闹市僻巷之中？而最大的难点是，这十九名失踪者有无关联？

在人间，每一个失踪案件都必须重视，每一个人的安全都必须得到保障。

但在十区，至少在九中，个体的问题不是问题，集体的问题才是问题。只有达到一定的量时，管理者才会重视起来。

这就是齐忌听完吴窃的复述时思考的逻辑，他在认真想，这十九人到底什么关系？这个案件会牵连更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