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三更）（1 / 2）

就这样强买强卖，吴窃成了九中调查队齐忌的手下。唯一庆幸的是，他和詹星河成了同僚。其他人对他也表示热烈的欢迎，毕竟这个部门已经十年没收过新人了。

胖子脾气最好，自称“调查队灵犬”，实名叫管陇。旗袍女子叫舒雀。将军自称“镇北常胜将军”，真名叫戚传曦，大家习惯喊他“戚将军”。

紅酥不是调查队的，而是后勤处，但官小人脉大，消息灵通，许多人表面上要敬三分。

几人夹着笔记本去上课的路上，管陇跟他讲解了一下现在九中的情况。

九中代理会共分五个部门，除后勤处、调查队外，还有武装队、宣传队、档案处。

后勤处寥寥三人，主管代理会衣食住行等事情。宣传队主管九中的精神建设，包括教育新人和宣传友爱观念，由于队长调派为武装队老大，管理人一职悬空。

档案处则管九中居民的资料，以及贡献卡值统计。武装队管九中治安，收尸队便隶属该部。至于调查队则专管九中的“疑难杂症”，哪里出了怪事、奇事、不平事，凡值得调查皆可调查。

五部之上管理者是司长铁无云。铁无云有定夺五部首领的权力，而五部首领有招新的权力，所以齐忌才能轻松将吴窃纳入麾下。

除了代理会外，九中最大的势力是“神弃族”，其实是一个民间组织，垄断贡献值交易市场，与代理会分庭抗礼。

说话间，大家已到宣传队的隔壁办公室，管陇收敛活泼的神色，领着吴窃进去。

办公室布置成教室，里面摆满桌椅，闹哄哄挤了一百来人。

齐忌迈向首排桌椅处。如此，为首六张椅子坐了五人，中间一男人约莫六十岁，着藏青直裰，灰白短发，鹰钩鼻倒垂眼，面相肃穆、坐姿威仪。

吴窃心猜应该是铁无云，看这打扮也是几百岁的精怪了。

除齐忌外，还有两女一男。靠里的男人五十多岁，额间爬满皱纹，眼袋很深，两鬓斑斑，瘦弱佝偻，像是常年伏案、怀觚握椠之人，应该是档案处的老大。

再看两女，一人三十岁左右，长发及腰，端庄温婉，自有一股书卷气。

另外一位气质则大相径庭，正值花样年华，斜眉入鬓，眼窝极深，鼻梁高挺，颇有异域风情。她艳丽夺目、大开大合，与铁无云交流时两指比划，似在布局什么。

“小可爱，你猜哪个是武装队领导？”

詹星河擒笑趴在他肩头说话。这样一张帅脸，惊为天人，吴窃享受着美人在肩的福利，猜：“与铁无云交谈的女人吧。”

詹星河笑道：“混娱乐圈的眼力总该不差。你喊我师兄，你是哪一届的，师弟？”

“15届的。”吴窃揉揉自己耳垂。

“好嫩的小鲜肉。”

“詹师兄也很年轻。”

“是吗？”

“真的。”

“哦呵呵……”两人笑得一点也不真诚。

突然一只手掐住他下巴，将他脸转过去，吴窃被迫对上一片殷红的嘴唇。

那片红唇在他颊边游离，舒雀：“你觉得詹星河好看，还是我好看？”

吴窃勉强离远些，笑道：“各花入各眼。”

舒雀：“就单说你的感受。”

“呵呵……我觉得都好看。”

舒雀掐住他脸蛋，娇嗔：“不老实。”

忽然一记眼刀掷来，坐在前面的齐忌回首目光沉沉，吴窃余光望他，此时已无计较的心情，却见舒雀笑呵呵推开他，詹星河也抽离手臂，回身端坐。

管陇乐呵道：“齐老大刚带的新人，你们也要欺负，太无聊了。”

舒雀一指戚传曦：“好过他，一上课就睡觉。”

吴窃看里边的戚将军，见他抱手坐正，眼睛定定望向前方，却半天也不眨一下，确实是睁眼睡着了。

紅酥站到讲台上，朝一百多名同僚抬手示意：“都安静些。”

教室渐渐安静，紅酥朝门外招招手，喊：“进来呀。”

三名男人从门外唯唯进来，紅酥介绍：“这三位都是新来的，毛赟是记者，刘子象是服装设计师，还有这位李闻道是大学生。”

下面的人起哄：“年纪轻轻怎么想不开呢？”“来了就回不去了，争取早日投胎吧。”“要是能重来，我也要去念个大学。”

这帮人全然忘了自己也是失意离世，一时叫得欢快，典型的好了伤疤忘了痛。

紅酥：“现在先请毛记者给我们上上课，简单讲讲时局政事。”

吴窃无聊想，这上课原来就是科普人间知识呢。

毛记者捡了目前国内形势、国际关系还有全球问题，着重讲了二十多分钟。

当他绘声绘色地讲到一款爆红的短视频app时，铁无云也微微颔首，露出艳羡的神情，说：“手机此物神奇，四方盒子便能知悉天下，还能还原人的形态动作，可惜我们只能看见一个没电的外壳。”

刘设计又上来讲了二十多分钟现代人的衣食住行习惯，女同志们在听到口红色号时，还是激动了一番，想着能不能靠贡献值换回一两支。

最后李学生讲了一些年轻人喜欢的事物，什么农药、吃鸡、脆皮鸭等，大家又提了兴趣，似乎又在叹息有电时代的美好。

三人讲完，紅酥拿了一个印章在他们手上戳一下，说到楼下黑灵机上刷贡献值。

这个“黑灵机”刚才吴窃也瞄了一眼，通体黑金打造，四四方方，如一本康熙字典大小，无屏幕也不通电。